西陵淺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做了下來,她的身旁上位坐著的是西陵瑜,沒有想到,這次皇上居然又是解了她的禁足令,還讓她參加這秋闈狩獵來了。
而讓西陵淺更加不能夠忽視的卻又兩道目光,都十分強烈的注視著自己,但是她卻像是毫無察覺一般,隻是低垂著頭,麵上似是一陣的憔悴。這兩道目光,一道自然是那對麵上方坐著的南洛辰——辰王,另外一道卻是來自下方,那眾多公子哥的位置,赫然就是葉昊宇了。
西陵淺低垂著頭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意的笑意,看來,這個葉昊宇倒是一個會表現的人物,這般的情況下,還是這般的強烈的注視著自己,看來,自己想不送他一份大禮都不行了,一切,都靜等著明天吧。
宴席上,大家大都都寒暄著,而西陵淺的目光自始至終,除了應答了幾句西陵瑜的話語,便一直專注於自己的桌案,目光沒有任何的偏移,而她卻是沒有忽略掉,上方某一處角落中,卻是時不時的傳來幾道關心的目光,但是她卻都恍若未聞。
而這一切,倒是都落在了皇上的眼中,他看著顏妃看向西陵淺的目光中,除了想念更多的還有愧疚,心底一陣的哀歎。
宴會散了的時候,西陵淺卻是被皇上叫停下了腳步,而此時其他的人都散了,隻是最後,南洛辰卻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也離開了。
“父皇,你單獨將淺兒留下,是有何事?”西陵淺看著坐在上方的皇上,臉色突然變得有些暗淡起來,於是有些不解的問道。
皇上坐在那裏,看著下方的西陵淺,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道:“淺兒,這一路上是不是有些疲倦了?”
西陵淺聞言,麵容是有些不解,但是還是輕輕的開口道:“淺兒的身子父皇也是知道的,這一路舟車勞頓,身子倒是真有些吃不消了。”
看著西陵淺低垂了下了頭,皇上隻是慢慢的起身,朝著下方走去,一邊說道:“淺兒,可願陪著父皇走一走,散散心呢?”
西陵淺不明白,為何自己的父皇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這秋闈狩獵不是一件開心的事情嗎?可是今夜的父皇卻是顯然有些神色暗淡,似是有很重的心事。“嗯。”
夜裏還是有些涼的,這琉璃跟在西陵淺的身邊,將披風拿了過來,給西陵淺小心翼翼的披上,然後便遠遠地跟在了徐總管的身後,前方是皇上和西陵淺二人的身影。
“父皇似是有心事,不妨說出來,淺兒雖是不能夠為父皇分憂的,但是說出來,倒也是多少能夠傾訴一番的。”西陵淺走在皇上的身後,看著他一路上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似很是為難的模樣。
這個時候,皇上的腳步卻是停了下來,而西陵淺站定了腳步,一看,卻是在自己所住行宮的另一個宮殿,而她知道,這裏麵住的是誰。
“父皇……”
“淺兒,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如今你這般的身子,雖說是弱了些,但是將養些時日,總是會好的,隻是卻是父皇的不是,總也沒有能夠照顧好你。”皇上看著西陵淺的眼神中充滿了愧疚,讓西陵淺看在眼中,有股子莫名的暖意,這個又聽著皇上接著說道,“這些年來,朕也是對不起你們母女二人,玉顏在這宮中,十幾年都是在冷宮中度過了,這一晃眼,當初那個繈褓中的小娃娃,也長成了如今這般的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她到底是你的親生母妃,多少,也不要總是避諱著,進去看一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