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下那具屍體,法醫說至少已經死亡了五天以上,我判斷是七天左右。”秦北沉聲說道,“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為什麼一個已經死了七天的人,能夠出現在過山車上。”
蘇琳琅道:“不對呀,剛剛坐在南木蓉後排的那兩個年輕人,還說南木蓉和‘那具屍體’在過山車上的時候交談了來著!”
“不可能!”秦北斷然說道。
“我也搞不明白啊,但是餘榮光餘局長,已經審訊過四次了,每次的筆錄都相差不大,已經排除了他們兩個說謊的可能!”
蘇琳琅沉聲說道,莫名的有些焦躁。
餘榮光和南木城兩人,正在一邊小聲的交流著什麼,那兩個坐在南木蓉後排的年輕人,已經被警員帶下去了。
秦北道:“他們兩個說些什麼?”
蘇琳琅道:“他們說,正在懷疑那鴨舌帽的帽子是不是栓在腦袋上的時候,那鴨舌帽把帽子拿了下來,然後和南木蓉說了一句話,南木蓉也和對方說了兩句,然後南木蓉在鴨舌帽的身上抓了一把,隨後南木蓉就瘋了似的開始解安全帶,再然後,你就竄過去把南木蓉控製住了。”
“那他們究竟說了些什麼?”秦北問道。
蘇琳琅搖了搖頭,“過山車上你也知道的,雜音加上風聲,除非是湊到耳邊,否則說的究竟是什麼,後排決計是聽不到的。”
一具已經死了七天左右的屍體,如果說上了過山車,是有人幫忙故意嚇唬人的話,還能解釋,但這具屍體,在過山車上的時候,還和南木蓉進行了交流,這就有些古怪了,生孩子不叫生孩子,嚇人啊。
“你說有沒有可能,有一種辦法,能夠讓人在死了之後,看上去跟死了很多天似的?”蘇琳琅大開腦洞,問道。
她在秦北身上見識了很多非一般的醫術,覺得這件事完全可行。
“表麵上看應該可以,但影響不到具體的髒器,這需要法醫進行屍體解剖就能證實。”秦北沉吟了一下說道:“隻不過這個可能性應該不大,你看,在過山車上的時候,鴨舌帽和南木蓉進行了交流,然後南木蓉就開始解安全帶,然後我就竄過去了。這期間我可以保證,沒有人接觸鴨舌帽!”
“如果鴨舌帽自己帶著某種藥物呢?”蘇琳琅問道。
“那你的意思是鴨舌帽跑到過山車上自殺來了是吧?那用得著費盡心思去找一種可以讓自己的死亡事件發生變化的藥物嗎?直接從過山車上竄下去不就完了?”秦北質疑道。
蘇琳琅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但這件事究竟怎麼才可以解釋的通呢。”
正說著,餘榮光和南木城聯袂走了過來。
“這件事你怎麼看?”南木城沉聲問道。
當然是用眼睛看!難道還用鼻子看嗎?
秦北道:“一具會活動的屍體,跑到過山車上,和南木蓉說了兩句話。”
其實簡單來說,就是這麼短短一句話可以概括的事情。
然而秦北說完,南木城和餘榮光都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不過細細想來,秦北似乎又沒有說錯。
關鍵是第一句話,那叫什麼鬼?
一具會活動的屍體?!
好吧,這真是見了什麼鬼了。
“你好像還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似的?”南木城生氣的說道。
事關南木蓉的安危,南木城心焦不已。
說話的時候,對秦北也沒有那麼客氣了。
“似乎你還有更有道理的解釋?”秦北反問說道,順便問了餘榮光一句:“還是說,餘局長有了什麼新的發現?”
餘榮光苦笑著搖搖頭,南木城嘴角抽搐——他們也確實是給不出更好的解釋出來。
在沒有更合理的解釋的情況下,即便是看上去最不可能的解釋,大概也是最接近事實的解釋了!
“報,報告!大小姐已經醒過來了!要見秦先生!”
一個士兵匆匆走了過來,衝南木城彙報說道。
“什麼?蓉兒已經醒了?”南木城激動的道:“快,快帶我去看看!”
“南木姑娘醒過來了?”餘榮光驚訝萬分的說道,剛剛他可是聽法醫說了,南木蓉已經被嚇死了!怎麼又活了?!
——連已經死了五天以上的屍體都有可能上了過山車,被嚇死的南木蓉醒過來,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秦先生,多謝多謝,我們先去看看蓉兒吧?”南木城激動的對秦北說道,雖說他也了解到了,當時南木蓉被嚇得已經“基本上算是過去了”,但同時又聽說是秦北在給南木蓉進行治療的時候, 南木城多少還是放鬆了一下的,現在聽說女兒已經醒過來了,南木城如何能不激動萬分?
秦北答應了下來,眾人匆匆趕往南木蓉所在的休息室。
休息室裏,南木蓉瑟縮在牆角,身上裹著被褥,大熱的天氣,居然在那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