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弈理解他們的痛苦,知道他們的心情。任誰遇到這樣的變故,都不能冷靜,都會刺激過度。見他們三人倒下,古弈忙跑過去,給他們三人掐人中,把他們救醒,以免他們三個發生意外。
三人相繼慢慢地醒了過來,雙眼空洞地看了看古弈,又看了看滿地的屍體,然後趴到地上,雙手捶地,大哭起來。伊奢石年他們四人聽到哭聲,也不由得都大哭起來。
古弈看著他們,並沒有勸解,也沒攔阻他們。他知道,他們幾個人突然受到如此重大的打擊,心裏痛苦有怨氣,腦子刺激過度,一定要想辦法發泄出來,如果不發泄出來,說不定會出問題的。
七人嚎啕大哭,聲音悲切,都能傳出老遠去。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是未到傷心處。七人足足哭了有半個時辰,把眼睛哭腫了,把嗓子哭啞了,聲音才慢慢地停了下來。
古弈一直在旁看著他們,防止他們出什麼意外,或者有想不開的。見他們哭出來了,哭完了,知道他們沒事了。這才來到他們麵前,不過,卻不知道該怎麼出口安慰他們。
正這個時候,突然從遠處傳來了一個悲傷又驚喜的聲音,“石年,真的是你們嗎?”
聲音不大,還有點沙啞,但在伊奢石年他們耳朵裏,卻好似震天的霹靂一樣。七人齊刷刷地轉頭過去,看到了在兩百多米的一個廢墟旁,一個人露出了頭,正謹慎地朝他們看來。
他們立馬認出了這個人,就是他們部落裏的,一起長大一起玩耍的兄弟。七人趕緊不顧一切地往那人的方向跑去,就是跌倒了也立即站起來,接著往前跑,邊跑邊喊“兄弟……,兄弟……,真的是我們……我們回來了……”
那個人也看清了伊奢石年他們七人,也跌跌撞撞地朝他們跑來,邊跑邊喊,“真的是你們……,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不一會兒八個人就跑到了一起,然後抱在一起大哭了起來。
哭過之後,伊奢石年抓著那人的手,焦急地問道,“猛子,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的部落,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他不問不要緊,一問,那個叫猛子的人又大哭了起來。
“別哭了,快告訴我們,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英招見他哭,他也想跟著哭。不過,現在不能再哭了,他們要先了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又哭了一會兒,猛子才止住了哭聲,哽咽地對大家說了經過。
原來,愚疣部落的瑰灺上次被打跑之後,並不甘心失敗,也咽不下這口氣,他通過妖族另外一個比較大的部落的推介,到刃丘城借了兩千兵馬,再加上他本部落的兵馬,一共三千兵馬。瑰灺親自帶隊,在昨天殺向了烈山部落。
魁隗和古弈他們在上次打敗瑰灺後,也能猜到瑰灺會報複,也做了十足的準備。古弈走的時候,也囑咐了魁隗,讓他提高警惕,加強戒備。
可畢竟這次愚疣部落來的人馬實在是太多,已經超過了烈山部落的好幾倍。再說,瑰灺因為上次吃了陷阱的虧,這次特別的小心謹慎,他們在部落外布的陷阱並沒起多大的作用。
魁隗帶領部落的勇士們拚命抵抗,終因為寡不敵眾,被他們攻進了部落裏。部落被摧毀殆盡,族人幾乎被殺光,最終,魁隗僅帶著不到三百人殺了出去,躲在了一個山坳裏,這才為部落留下了一點火種。
魁隗知道伊奢石年他們還沒回部落,這才派猛子隱藏在廢墟裏,等著他們回來。
猛子邊說邊哭,老大一會兒才斷斷續續地把經過講完了。
伊奢石年他們七人聽猛子說完後,個個目呲欲裂,雙眼噴射出仇恨的火光,七人刀劍出鞘,這就要殺奔愚疣部落,找瑰灺報仇去。
古弈忙攔住他們,“你們這是要去哪?”
“去哪?”伊奢石年咬著牙,指了指周圍的屍體,“這都是我們的親人,是我們的兄弟,他們不能白死,愚疣部落必須付出血的代價。”伸手就想推開古弈往外走,可古弈死死地攔住他們,大聲說道,“兄弟們,要冷靜,現在不能去啊!”
七人發現古弈攔住他們,立即用手中的兵器指著古弈,冷冷地說道,“冷靜,讓我們怎麼冷靜!這些不是你的親人,不是你的兄弟,你當然感覺不到痛。可我們痛,他們的血不能白流,血仇必須用血來還。”
“兄弟們,我理解你們的心情,兄弟們的死我也很難過。仇,我們一定要報,可你們這樣衝動,能報得了仇嗎?要報仇,我們要從長計議,要有計劃,這樣才能報得了仇!”
猛子也拉住他們,哭著說道,“石年啊,隊長說的對啊!你們這樣衝動地跑過去,不僅報不了仇,恐怕你們也得送命。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要先找到族長,我們的部落還要延續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