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一(1 / 2)

清晨光芒悄悄照射進來,那一縷清蒙蒙的陽光,落在他們的身上。

輕輕的一絲一毫,照亮了他,莫負生迷蒙之中睜開眼睛,看著眼前人,目色柔軟。

白舍身似乎感到動靜,也是睜開雙眸,裏麵有一絲血絲,他這般修為,自然是不需要睡覺,為了配合莫負生罷了,隻是那心中牽牽念念的人,在他的身邊,卻是不能擁抱,這樣…這樣的呆了一晚,他是被折磨的心神巨累。

“負生,醒了,昨日睡的可好?”

莫負生點點頭,“我很好,白哥你呢,看上去有些疲乏。”

白舍身眸子轉動,聲音沙啞道:“負生在身側,如何能靜心。”

臉頰泛紅,莫負生別開眼眸,“別說這些話啊,怪叫人害羞的。”

白舍身嘴角微笑,拉著他,微微抬起身,貼近他的耳朵,在那耳垂之側,輕輕說道:“隻是言語,便是羞澀,若是…成婚那日,該當然如何自處?”

輕輕的推了他一下,莫負生隻覺得,自己心中羞澀的不行,他這一推,順著力道,向白舍身倒去,他那一下晃動,耳墜子晃動了下,叫他耳垂一滯。

下意識的抬起手,莫負生撫摸那個圓潤的墜子,他依稀之間有一些記憶,那螢珠的哥哥,螢火,所幻化的那個墜子,在寒骨子身上。

也不清楚,他還有沒有機會,再變化成人形,不過在哪裏,就算是變化成了人,他也不知道,莫負生自認不是什麼聖母心,一心想要害自己的人,他是沒有心情去管了,對這個事情的念頭,也不過是一閃而過。

可是就是那樣的浴缸小動作,也叫白舍身留意了好一下,他看著莫負生,戀戀不舍的,摸著耳墜子,心裏麵,妒忌的火焰,是要竄出來了。

他這般的經曆,如何看不出那個墜子,便是曾為人形,莫負生又和他坦白,曾經的那一段感情,這相加之下,難免不去聯想,是不是還有舊情未了,是不是還有些念想不斷。

莫負生望著白舍身,道:“白哥,你怎麼啦?”有那一瞬間的感覺,有一點身上發冷,像是被什麼…惡物,盯上的一樣,那樣的體會冷冰冰的,很是怕人。

白舍身立馬反應了過來,眼前依舊是那溫柔的樣子,就是一個溫泉一樣,話語也是溫溫和和的,儒雅之意,溢於言表。

“沒有怎麼樣,隻是在那一刻有些愣神,負生的耳洞,似乎是新打的,要帶什麼配飾嗎?若是有什麼喜歡的樣式,在下倒是願意去與負生,一同購買。”

莫負生微笑著說道:“我哪有那麼娘氣,喜歡帶什麼耳墜子,不過是迫不得已。”

他說到這裏,忽然想起了,五元穀是白舍身父親的弟子,他們之間應該也是很親近的,可是那五元穀現在已經化成了一尊石像,還是在他的授意之下,這個事情要怎麼解釋,正在他內心措辭的時候。

白舍身看著他那個深邃的目光,像是在思念著什麼,懷念著什麼似的,心裏忍不住的陰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