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1 / 3)

無忌把話說得如此直白,唐越兒被氣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末了,唐越兒看著無忌,咬了咬牙,問他:“是你們王爺讓我你來跟我說這些話的嗎?”

無忌搖了搖頭,笑了一下,他將雙臂抱在胸前,倚靠在廊柱上,姿態看上去與平時一樣灑脫不羈。

他道:“我所說的這些都是我自己的心裏話,和王爺沒什麼關係,王爺每天關心應對的都是朝堂之事,哪會在意這些兒女情長的小事,更不會閑得讓我來說這些話給王妃聽,王妃就別多心了。”

“嗯,好得很,”唐越兒冷笑著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王妃明白什麼了?”無忌挑了挑眉,看著唐越兒。

唐越兒對他笑了笑,道:“我明白,你是真的為你們家王爺好,也是真的在關心他,在替他打算,有你這樣的侍衛在身邊,真是好啊。”

無忌淡淡哼了一聲,沒再言語。他抬頭看著墨黑的天空,今晚沒有下雪,當然也看不見星月,夜空裏隻是一片漆黑。

唐越兒轉過了身去,低聲問道:“你說完了嗎?若是沒有話再說了,我就走了。”

無忌卻沒有等唐越兒先行離開,他站在她背後,衝著她拱手行了一禮,口中道:“無忌想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請王妃自己多加思量吧,無忌先行告退。”

說完,轉身又回裴昭屋裏去了。

一進去,裴昭就抬頭看著無忌,一臉茫然地問:“你追出去幹什麼?是和王妃說了什麼嗎?你可別學我去得罪王妃,不然王爺那裏你可不好交待。”

“我又不是碎嘴喜歡說閑話的人,能怎麼得罪她?”無忌不以為然地笑著,往椅子上坐了,屋裏燒著火盆,他解下腰間的長劍放在一旁桌上,又將椅子挪到火盆旁邊,將手伸出去烘著取暖,然後瞥了裴昭一眼,又道,“我不過是說了些心裏話而已,不說不行啊,憋在心裏難受,也顧不得那許多了,反正我是說了,她愛不愛聽,我也懶得在乎了,就算是她要去王爺麵前告狀,說我得罪了她,我也認了,不過我倒是覺得王爺不會為了她而罰我,這一點我還是有把握的,還有就是....你的皮股不疼了?倒有閑心來管我,你還是想想,等傷好了之後,怎麼去麵對王爺吧。”

裴昭趴在臥榻上,將臉埋在枕頭裏,過了會兒,才扭過臉來,拿眼睛瞪著無忌,道:“你就嘴硬吧,還不就是仗著王爺最偏心於你?你明知道王爺多在乎王妃,你還偏要學我,你可真是....閑得發慌,想找死是不是?你自己覺得王爺不會為了王妃而罰你,你就死勁兒作吧,我就伸長了脖子等著看你和我一樣,被王爺一怒之下命人將你的皮股打得開花,和我一樣也躺著不能動才好呢!到時都沒人來看你,”他伸手指了指一旁桌上的傷藥,笑了幾聲,道,“你瞧,王妃到底還是心善的,還知道送傷藥來給我呢,到時候你趴著不能動的時候,王妃可不去看你,更不會給你送傷藥!”

無忌冷哂一聲,頗是不屑地道:“你就快閉嘴吧,又開始胡說八道了,給你送一瓶傷藥來就把你給感動了?你的心是什麼做的,這麼容易就感動?”

裴昭笑的得意,道:“對,我的心就是水做的,就是這麼容易被感動,怎麼著?哪像你,那大覺寺裏的高僧都沒你活得冷清,你自己照照鏡子,你那臉上哪一天不是無時無刻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字?王爺向來待你是最好的了,偏偏就難得看到你露一個笑臉,像是全世界都欠了你的....”

“你還羅嗦個沒完了,是不是?”無忌聽得心裏開始煩躁起來,抬頭瞪了裴昭一眼,“你再說,你就自己一個人呆著,我回屋睡覺去了,你也不瞧瞧,除了我,這會兒還有誰肯陪你?我瞧著你動彈不得,好心來陪你說話解悶兒,你倒好,反過來數落我起來了,”他說著,頓了頓,又道,“天兒也不早了,我也困了,你自己趴著吧,我走了。”

說著,就要站起來往外走,裴昭忙叫喚起來,道:“別,你別走呀,這會兒天還早呢,你回去睡得著?反正都來了,就再陪我說會兒話嘛,我是真的一個人待得悶死了,如果連你也走了,我就真的要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