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壓下心中的疑惑,對李成博說,讓他仔細地回想一下,最近這段日子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沒想到秦虎的一番話,卻得到了李成博的冷嘲熱諷:“除了你們這些世家子弟喜歡仗勢欺人,以凸顯自己的優越以外,其它的人誰會有這種閑功夫?”
秦虎見李成博話說得刺人,眉頭皺了一下:“李成博,我非常的好奇,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見過,又或是我在什麼時候得罪過你嗎?”
李成博卻冷笑:“不敢,你是高高再上的世家弟子,而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士兵罷了。”
秦虎雖對李成博的態度有些不爽,但也沒有和他計較,秦虎道:“看來你還記得自己曾是名士兵,即然如此,那你也應該明白,我看中是你那讓人敬重的身份,而非你這個人,所以,你沒有資格在我外麵顯示你的驕傲,在我看來,一個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把握的人,他根本沒有任何可驕傲的資格。”
李成博冷眼瞅來,眼神像十二月的寒風般,劃割著秦虎。
“你的女人求到了我的家門,我既然答應了她要保你出來,自然是不會實言,至於你是把我當恩人看,還是當仇人,那跟我沒有關係。好了,時間不多,你仔細回想一下究竟你得罪什麼人,誰又最有可能出手整你。”說到這兒,秦虎已經走到了監獄的門口停下,“記得以前有一位老人曾經對我說過這樣的一番話‘弱者的退讓,隻是一種卑微的表現,而強者的退讓,才會被世人所讚美,同樣的舉動,為何會產生如此不同的效果,很簡單,弱食強食,生存法則。’我覺得這位老人的話很對,李成博,你讚同嗎?”
秦虎走了,在這一刻,李成博是驚訝的,秦虎的身材很高大,但稚嫩的麵孔卻騙不了人,可越是如此,李成博越是對這個少年人好奇。
晚上的淮南城真的非常的美,清爽無比的涼風,徐徐吹來。離得遠些,便見黑水江上的那些花船,像一顆顆明珠鑲嵌在江河的上麵。
秦虎從監獄裏麵出來,心情多多少少都有些不爽,他不知道為什麼李成博會這般的不待見自己,可有一點秦虎能夠確認,那就是自己從未見過李成博,更不可能得罪過他。那李成博之所以會如此,隻能有一個原因,他仇視的不是自己,而是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的世家子弟。
他的身上,倒底發生過什麼?
思慮之間,隻聞前方傳來一聲驚呼。
秦虎抬頭,卻見一個女童拿著一個玩具,站在街道的中間玩耍,而在不遠處,一輛奔馳而來的馬車眼瞅著就要撞上了女童。
就在這千均一發之際,秦虎動了,就像一隻敏捷的豹子般,飛快地衝向了女童,當馬車即將的撞在女童身上的那一刻,秦虎一手抓住了女童,這時他想要閃避馬車已然不及,當下做出判斷,揮拳砸在了馬頭上,那匹馬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被秦虎一拳砸倒在了地上,撲騰撲騰了幾下,嘴裏不時了吐著血,眼看著已是活不了了。
突然的一幕,讓人震驚,震驚過後,人眾轟然叫好。
秦虎把嚇得哇哇大哭的女童交到了她母親的懷中,得到了這位母親的連聲感謝。
比起秦虎的偉岸身姿,從馬車裏麵鑽出來的一男一女卻是狼狽萬分。
“臭小子,你竟然敢攔我的馬車,還打死了我的馬,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話的是那個男子,這一男一女身上衣衫不整,明顯剛才在馬車裏行苟且之事。秦虎本不想理這兩人,卻沒想,這男子竟不依不饒,還扯住了他的衣服,不要他走。
秦虎頓時脾氣便上頭上,他一扭這男子的手:“有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哎喲,哎喲,放手,快放手,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將軍府的人,快放手。”男子在那兒鬼哭神嚎外加威脅,但將軍府三個字卻有些威力,原本圍觀的人群,一聽到這三個字,頓時便散開了,遠遠地躲開了。
“將軍府?”秦虎到是有些想笑,早上和張家起衝突的事情還沒過多久呢,現在又和將軍府幹上了,這不得不說,他和將軍府還真算是有些緣份。
男子見秦虎的模樣,以為他怕了,頓時得意起來:“小子,既然你聽過將軍府,還不快放手,現在給我磕頭求饒,我或許還會饒你一條狗命,否則……啊!”男子話沒說完,就被秦虎一腳踹在了屁股上了。
男子又羞又怒,捂著屁股,怒視著秦虎:“你居然敢打我,你死定了,你絕對死定了,等著吧。”男子擱了這麼一句話,也不理會秦虎和女子,一瘸一拐地走了。
秦虎卻不屑一笑,如果將軍府的人都是這樣的貨色,那麼,他也沒有什麼好怕的。正打算離開時,卻聽見背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