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
秦虎破窗而出,追了上去。看著蒙麵人越跑越遠,秦虎怒喝一聲,用力地拋出了破天,向那蒙麵人砸了過去。
“我靠,沒完沒了了還。”覺察到腦後傳來的破空之聲,蒙麵人回頭瞧了一聲,唇間不由苦笑一聲,他向後揮出一掌,強勁的掌力,擊在了破天的斧身上,直接又把破天給擊了回來。
秦虎望著已經遠去的蒙麵人,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他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可是這個蒙麵人能夠在內宗裏麵這般橫行,想來身份一定不低。
別讓老子知道你是誰!
盡管秦虎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這蒙麵人的實力,顯然超過自己太多,若是真的想要對自己下殺手的話,他就不會逃了。不過,秦虎對此並不領情,好不容易能夠睡個安穩覺,卻被人硬生生地給攪了,這口氣,他能吞下才怪。
蒙麵人一路奔馳,來到了一處山洞外,還沒有等他的腳著地,就見一男子朝他迎了上來:“怎麼樣?”
蒙麵人揉著腰,扯下麵巾,露出一張平凡的大圓臉來,大概是觸到了疼的地方,嗞牙咧嘴地漫罵道:“麻的,別提了,我還沒和這小子過幾招呢,這小子居然擺出了要和我拚命的勢頭,你說,我哪裏還敢呆在那?不是找虐嗎?”
那男子瞧著蒙麵人的模樣,估計是吃了暗虧,他有心想笑,但也頗為的好奇:“說說,怎麼回事,你不會真的在那個小子手裏吃了虧了吧?”
“吃個屁虧,打不能打,碰不能碰的,換成你試試?”腦海裏麵又浮現出秦虎那殺氣騰騰的模樣,蒙麵人邊笑邊罵,“不過,這小子雖然實力不乍滴,動不動就和人拚命,但我喜歡他,換成是其它人,未必有他這個膽色。”
男子沒有說什麼,他對於蒙麵人的觀點是執讚同態度的,雖然沒有在場,但想來也能猜出個大概,那姓秦的小子,估計是看到自己不是蒙麵人的對手,這才放手一搏,不是什麼人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都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的,大多數的人,更多是的選擇逃跑或者求救,這小子能硬抗下來,應該算是通過了考核吧。
“通過了,這樣的小子要是被砍掉,那才叫有眼無珠呢。”蒙麵人與男子相視一眼,“劍堂的那個家夥,也該行動了吧?”
“嗯,已經開始了,大師哥,二師哥外出修行,三師哥向來隻知修煉,從不理會宗內的事,現在劍堂是他當家,他能不好好得瑟一下嗎?他看中的是楚朋那小子,本來拳堂的人看中的秦虎,但被咱們硬搶了過來,他們隻好選擇程仁了,至於那個小師妹,你以為,長煙師妹會放過她嗎。”
“幸虧下手的早,不然好白菜全讓豬給拱了。”蒙麵人嘿嘿一笑,“等把那小子收進咱們暴風堂,看我怎麼整他。”
“你少來了,我瞧著啊,這小子脾子強的很,不太好降服啊……”
“越是這樣,越好,別忘了,老子可是陳山河。”蒙麵人望著秦虎小院的方向,眼睛裏麵,盡是玩味的笑意,他揉著還在發疼的後腰,暗暗地道,小子,能夠讓我看上,是你的榮幸,但,也是你的不幸,咱們走著瞧吧。
秦虎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這時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直鬧到了下半夜,才勉強進入睡過去。
第二天,天還沒亮,秦虎便被外麵的鼓聲給吵醒了。
燒了一頭心火的秦虎,連衣服都沒穿,赤著一雙大腳,怒氣衝天地打開了房門:“有完沒完,讓不讓人睡覺了?”
上半夜來了個刺殺的,下半夜好不容易才睡著,這天還沒亮透呢,又是鼓又是鑼的,可想而之秦虎這心裏該有多窩火。
院子裏來了大約十來個人,統一地穿著內宗弟子特有的服裝,站在最前麵的是兩張生麵孔。
其中的一個麵色平淡的如同安靜的湖麵般,長長的衣擺隨著山風輕輕地飄動,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儒雅。
另外一人中等身材,長相平凡,屬於那種丟進人堆裏,就很難再發現的一類人,可就是這個家夥,臉上卻掛著一抹讓人討厭的笑意。
不知道為何,看到這人,秦虎心裏升起一股無名之火。
“你們什麼人,大清早的,煩不煩?”秦虎雖然明明知道這些人都是內宗的師兄,按道理來說,都是他的前輩們,可無端地被折磨了一夜,他哪裏還會有什麼好臉色。
果然,院子裏麵的那些內宗弟子們,個個都變了臉:“小子,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是不是覺得進了內宗,眼睛就長在了頭頂上,我告訴你,在內宗還輪不到你撒野。”
“我眼睛長在哪裏,不需要你們來關心,我隻知道,大清早的擾人清夢,是一件討人厭惡的事情,你們都是師兄,這個道理,難道還讓我這個做師弟的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