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龍陽宗的宗主在場的話,一定會認出這兩個人來。用劍的那個年輕男子叫張逸,六年前出道,憑借手中的一把秋水劍,闖下了偌大的名頭,人稱逸劍君子。另一個則叫呂波,是西秋國第一大派南屏派的嫡傳弟子,號稱鐵甲神拳,三十歲,與張逸一樣,從出道至今,未嚐一敗。這兩個人,與西秋國的王子司馬嘯天,被奉為西秋國年青一代的領袖。
隻是現在的秦虎,還不知道,張逸,呂波與司馬嘯天之間的聯係。否則,估計一場大戰無法避免。
“高手!”
秦虎雖然看不透對方的星力,但僅從對方所展露出來的氣勢,就足以讓他心驚。
秦虎心情頗為的激動,要知道,不是誰都能有幸目睹強者對決的,他不由地屏住了呼息。
“呂波,你從西秋國,一直追我到這裏,那些人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地賣命?
“少跟我費話,交出青金令,我或許會討你一條狗命。”
張逸挽了個臉花,邪邪地一笑:“誰告訴你,青金令在我這裏的?”
呂波怒笑道:“張逸,明人麵前不說假話,你打傷嚴金華,搶奪他手中的青金令一事,早就被我南屏派的長老得知,現在失口否認,不覺得有辱你逸劍君子的名號嗎?”
張逸哈哈一笑,他往前踏出一步,劍尖直指呂波:“看來南屏的各位當家的對我張逸還真是關心,不錯,青金令的確是在我這,可憑你,還拿不回去。”
呂波一振雙臂,拳頭上冒出兩股紅光:“自從三年前,敗給你後,這三年來,我苦心修行,忍常人所不能忍,為了就是有一日能夠把三年前的屈辱奉還給你,今天終於要如願了。”
“三年前我可以擊敗你,今天一樣可以,呂波,在我的眼裏,隻有司馬嘯天,你?靠邊站吧!你的那狗屁不是的鐵甲神拳的名頭,還是去嚇唬一些小貓小狗吧。”
呂波大怒,雙拳撞擊在一起,一股子鋼鐵摩擦的聲音,仿佛要刺穿人的耳膜一樣。緊接著,呂波那如同火焰一般的紅色拳頭,凶猛地轟向了張逸。
張逸舉劍迎上,劍尖在微顫之間,冒出點點藍光,拖曳出絢麗的藍色光尾,刹那間,數十朵劍花,便把呂波包圍在了其中。
兩人的攻擊結結實實地對碰,鋼鐵摩擦的聲音不斷地響起,激起一朵朵煙花般的爆炸氣流。
他們的攻擊,開始的快,結束的很快,在秦虎還沒有看清楚時,他們已經在半空中交錯分開。
一招之間,顯然沒有分清楚,究竟是誰強,誰弱。
張逸臉上帶著微笑:“呂波,沒想到,三年不見,你真的進步了不少,居然可以檔住我的秋風劍。”
“我說過,三年前你帶給我的屈辱,我會一點不少的統統還給你,張逸,束手就擒吧。”呂叔大喝一聲,“鐵拳風暴!”猙獰的鋼鐵之聲,彙聚一道赤色洪流,帶著千均之力,砸向了張逸。
張逸的眼睛裏麵滿是戰意,秋風劍再一次地舉起:“奪命連環!”
兩人猛烈地戰鬥,使得周圍瘋狂激蕩徘徊的勁風向四麵八方傾泄而去,把地麵上的雪風,卷得漫天都是,場麵之宏大壯觀。
張逸連連抵擋住呂波自四麵八方快捷絕倫的席卷而來的重重拳影,即使偶爾被擊中身體,也最多不過晃一晃。呂波如一座屹立不倒、頂天立地的雄偉鐵塔,悍然的挺立在風暴的中心,雙臂鐵拳揮影如山,威若雷霆暴動,動則飛沙走石,滿頭黑發在空中狂飄亂舞,白多黑少的眼珠神光煌煌,恍若天神般威猛無濤,霸烈熊熊,令人隻可仰而視之。
張逸身體矯健迅捷,快若閃電,隻能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拖著長長的黑線在蒼柏的四周不斷盤旋回繞;手中長劍以一種驚人的高頻率頻頻揮出,前仆後繼,劍劍如奔雷霹靂,開碑裂石,硬生生的撕裂空氣,激起一陣陣鬼哭神嚎、令人牙酸的尖嘯,最後彙成隱隱雷聲緊跟其後,震蕩耳膜。
沉悶震耳的爆響頻頻響起,那是兩人氣勁交接碰撞時所產生的聲音,使整潔的地麵不是龜裂橫生,縱橫蔓延整個山坡,就是殘屑飛濺,激射如矢。
做為一個武者,最興奮無外呼遇到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
秦虎看得激情澎湃,恨不得加入進去。
就在這時,一陣悅耳的笛聲,悠悠揚揚,飄進了秦虎的耳畔。
秦虎奇怪,這荒山野嶺的,怎麼會有笛聲呢?
還沒有等他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卻見張逸和呂波臉色大變,紛紛停下來戰鬥,向笛聲傳來的天空看去。
“九霄宮,是九霄宮的人!”
張逸和呂波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撼,甚至還有一抹濃厚的恐懼,下一秒鍾,兩人的身影,便向遠方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