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獵戶的樸實,還是大大地超出了秦虎的預計,本以為,顯示出自己的財力後,他們應該不會再在這件事情計較什麼。
“小虎,我們這個村子窮,有的時候,甚至是饑一頓飽一頓的,可我們明白一個道理,不是我們的東西,我們是絕對不會拿的。”王叔把那顆白狼的四星獸珠,推到了秦虎的麵前,不容拒絕的口吻,實在是讓秦虎非常的頭疼。
一時之間,秦虎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房間裏坐著十來個人,可安靜的卻如同平靜的湖麵般。
“爹爹……”
奶聲奶氣,梳著兩個衝天小辮的小女孩,走了進來,小女孩大約四五歲的樣子,很漂亮,很可愛,眼睛大大的,靈性的光澤在上麵閃動,小女孩的懷裏抱著一個雖然破舊,卻非常幹淨的布老虎,從這點就可以看得出來,小女孩對於這個她唯一的玩具,非常的愛護和珍惜。
這個小女孩叫王瑞瑞,是王嶽的女兒。
王嶽很寵愛她,伸長手臂把她抱在了懷裏,王瑞瑞去睜著一雙可愛的大眼睛,盯著秦虎看,大約是沒有見過這個哥哥,覺得好奇。
秦虎看到王瑞瑞的可愛模樣,想到了一個主意,他拿起桌上的那顆四星白狼獸珠說道:“王叔,各位叔伯,既然你們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想讓你們為難,這顆獸珠我收下。”
王嶽等人見此情形,繃著的臉,終於緩和了不少,不過很快地,他們的眼珠子又一次地瞪大了。
秦虎的確是收了這顆白狼獸珠,可是他又從儲物腰帶裏拿出一個六星獸珠,直接塞到了小丫頭王瑞瑞的手裏,美起名日:見麵禮。
一顆四星獸珠的價格就在二萬金幣以上了,更何況是一個六星的,王嶽這些靠山吃山的普通獵戶,盡管沒有見過六星獸珠,可對於這等價值連城的東西,還是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其價植的。
王嶽更是嚇得抱著王瑞瑞站了起來,可秦虎直接板起了臉:“王叔,我喊你一聲叔,那麼瑞瑞就是我的妹妹,我這個做哥哥的給妹妹一點見麵禮,是不是理所當然?這你也要拒絕?若是這樣的話,我現在就走,以後也不回再來,若是他日遇上了,你們也當做別見過我。”說完,秦虎便不發一言地坐在那兒。
小丫頭還鬧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可做為女孩,她也喜歡亮亮晶晶的東西,一下子便喜歡上了秦虎塞到她手裏的那顆六星獸珠,愛不釋手地把玩著。
王嶽沉默了一會,搖了搖頭:“好吧,你把白狼的獸珠給我吧,二萬金幣,我還可以代表村子勉強收下,若是再多的話,先不說,我敢不敢收,就是收了,對於我們這些普通獵戶而言,怕也是禍不是福。”
秦虎立時笑了起來,摸出白狼的獸珠,遞了過去。想了想,又取出那塊從吳超那兒占便宜來的百年玄鐵木牌,戴在了小丫頭的脖子上。
從一開始,秦虎就知道王嶽一定不會收下六星獸珠,他隻得換個方式,至於那塊鐵木牌,表麵上,烏漆馬蒙的,相信其它人也看不出來它的珍貴。
事實也的確如此,王嶽隻是觀詳了女兒脖子上的鐵木牌,便沒有再說什麼。
太陽已經漸漸西落,秦虎在這個村子裏,過得很愉快,見到天色已經漸晚,便準備告辭。
可剛到村口,便看到,一隊人馬朝這兒策奔而來,這些人除去最前麵的那個以外,其它的人都是統一的家丁打扮,顯然是來自某個莊子。
正在和秦虎說話的王嶽,見到這些眉宇大變。
秦虎把王嶽的表情看在眼裏,對這些策馬奔騰的家夥,也就上了心。
“籲!”
馬隊很快地便衝到了眼前,騎在最前頭的是一個二十五六歲上下的年青人,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就是臉上的那股子傲氣讓人看得頗為的不舒服。
“王嶽,我為什麼來,不用我多費口舌了吧?”那個年青人,看都沒看秦虎一眼,直接把他視做了空氣。
王嶽走上前,朝年青人行了一禮,開口道:“周公子,我知道,繳租子的日子到了,隻是今天的收成不太好,還希望周公子能夠寬限幾……”一個日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見那周公子挽著手裏的馬鞭,一鞭子便向王嶽抽了過來。
秦虎還在這呢,怎麼可能會讓這個狗屁的周公子囂張。
他怒哼一聲,直接一個閃身,橫起一腳,把那個周公子從馬上踢了下去。
這還是他手下留了情,否則,就憑周公子這個小身板,怕是直接被踢出屎來。
周公子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不顧整理衣帽,噴著火的雙眼,怒視著秦虎:“哪來的狗雜種,敢偷襲你家爺爺,還命長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