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遭遇鬼魂
爺爺留下來梁錦元先生後,先安排一間小屋住下,資助一些粟米糧食。爺爺與村裏其他長輩商議後,決定將對麵寺院改建成學童上堂的學生院。
爺爺撐木舟過沱江對麵,帶梁錦元觀看了寺院的環境,跟梁錦元說到:“這座寺院已有幾百年了,比‘羅家灣村’建村時間還早,寺院一直沒有和尚住過,村裏一般農忙時才用一用”。
梁錦元緊緊跟在羅爺爺後麵,總感覺這座寺院陰森森的,讓人毛骨悚然。羅爺爺看見寺院東牆上的油罐長明燈剛好被吹滅了,就過去要點燃。
梁錦元急切地想知道寺院裏麵到底有什麼,是不是自己要尋找的“羅生院”,快步走向寺院推開了中間大門。
梁錦元立刻驚住了,寺院裏麵充斥著朦朧的灰色薄霧,寺院天井裏站滿了官兵模樣的鬼魂,個個破衣爛衫,垂低著頭,沒有哀鳴,沒有喧鬧,一片寂靜,清楚地看見鬼魂們個個眼裏流出來兩道灰色的鮮血,恐怖極了。
梁錦元並沒有感覺到害怕,但突然遇上這種境況也確實感覺有些驚嚇。梁錦元剛好想進去看看到底是一座什麼樣的寺院,羅爺爺一把將梁錦元拉住,說到:“以後要從左前門進,右前門出”。“哦”,梁錦元應了一聲。
羅爺爺叫來了村裏好幾個男人,將寺院裏裏外外打掃得幹幹淨淨。清理了溪岸上來的石階和寺院前平台上的小樹枝雜草,平台上方長形大石臼裏種上了好幾棵圓葉水蓮,清理了寺院後麵院落,將後院幾間房屋改成學生堂。
“羅村學生堂”的牌匾新掛在學堂門框上,梁錦元成了“羅家灣村”的教堂先生。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梁先生在為學童們上堂《道德經》。
“羅村學生堂”在一起上堂的有四男學童和三女學童,羅爺爺也將小妮妮安排在學堂裏跟小富貴一起上堂。
《道德經》第一章還沒有讀完,突然一陣狂風夾著泥沙和暗灰色迷霧從北麵吹進來學堂後院,天空頓時變得陰暗如同黑夜一般,羅富貴轉身窗外跟先生說到,“先生,外麵有好多人”。
其實,小富貴看見的是寺院裏沒有離開過的鬼魂,好像自己前世就見過他們似的,並不感覺害怕。梁先生早知道是什麼情況,害怕小學童們受到鬼魂的驚嚇或傷害,忙過來拉住學童們,吩咐小富貴帶好他們,要他們不要出去,自己卻去正堂焚燒祭香蠟燭,呤頌《往生咒》,好讓這些鬼魂們得到安息。
其他男女學童們被這個突如其來的陰森森的氣氛驚嚇壞了,雖然看不到鬼魂就站在前麵,但卻感覺到了那陰森恐怖的場麵,個個覺得自己的身體是冷嗖嗖的,害怕極了。
梁先生呤頌完《往生咒》後,又往前門點燃了長明燈。長明燈的光芒驅散了彌漫陰森的空氣,風停了,霧散了,刹那間,陽光照射下來,天空晴朗,陽光燦爛,學童們又高高興興地上堂了。
小富貴早已經想不起自己呀呀學語和蹣跚學路時候的事情,遭遇這些鬼魂是好事或是壞事,感覺到是害怕驚嚇,或是能不能受到傷害,這些事情是他自己現在無論如何也考慮不到的。
而鬼魂想的是能夠讓陽界的親人早一天知道自己的境況,好拯救他們脫離苦海,讓自己重生。鬼魂們並不想傷害陽間人類,特別不想傷害這群小學童。有他們在,鬼魂們時常都可以顯顯身,感覺到有一些陪伴,從而感覺到稍許的安慰。
“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矣;皆之善之為善,斯不善矣。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盈,音聲相和,前後相隨。恒也……”。遭遇過後,寺院後院落照樣傳來了朗朗讀書聲。
第十章在劫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