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先生今天早上同張總共商了合作的事，下午去食品商場參照了目前市場價格。”
“我知道了。”夏瓊應聲表示了解。
自那慕疏語說了那樣的話之後，他就開始著手經商，每日從早忙到晚，半夜的時候，夏瓊總會感覺有一人在撫摸著自己的頭發歎息。
她知道那是慕疏語，但慕疏語並不叫醒她，她處在半夢半醒間，掙紮著也醒不過來。
如今，夏瓊幾乎想不起來自己初見時的慕疏語是什麼樣子的了。那個輕佻又對一切事物都漫不經心的慕疏語似乎已經完全消失了。
他開始變得沉穩，溫柔，對與夏瓊有關的任何事情都投入十分的在意，甚至夏瓊有時不經意打個噴嚏他也要緊張放下繁忙的工作滿屋子找藥的。
“周堯曉……你覺得，這樣真的好嗎？”夏瓊咬了咬唇畔，還是忍不住問。
“您是說慕先生開始經商的事嗎？我倒是覺得不錯呢，這是他想做的事情不是嗎，既然他想更有資格陪在您身邊，您也沒有必要將他當成溫室裏的花朵一般保護起來吧。”
“噗……你這是個什麼鬼比喻。”夏瓊吐槽著，心底卻是千回百轉。
她也明白慕疏語是在為更有資格陪在她身邊而竭盡全力，但她本身就隻是個位麵穿梭者，難以長久的陪伴他，至少想要盡力給他自己所擁有的，自己這樣的人，不值得他如此努力。
更何況，夏瓊也不想再見慕疏語每天深夜回來，靜靜地摸一會兒她的長發，抱著她小憩一會兒，親一口，到了清晨又匆匆離開。
簡單交代了幾句，夏瓊掛了電話，轉頭看向窗外。
似是暴雨將至，狂風呼嘯，夏日裏剛茂盛的新葉在枝頭拚命地掙紮。想來這一場大雨過後，便也快如冷秋了。
夏瓊歎了口氣，無力地將頭靠在窗戶上。
明明不值得……明明不值得，他又為何要，如此愛她？
……
今天晚上慕疏語回來的出奇的早，夏瓊吃完飯窩在沙發上看動漫，大約在八點多的模樣，耳邊突然傳來開鎖的聲音。
緊接著，便是一陣腳步聲喝著男子熟悉又溫柔的嗓音：“夏瓊，我回來了。”
“慕疏語？”夏瓊驚喜地跳下沙發，跑向門口。
男子見她，怔了怔，隨即便笑了起來，眼底若攪亂了一池秋水般溫柔。
“嗯，是我。”
他說完這句，剛一低頭，身子一頓，忙快步走到了夏瓊身邊，打橫抱起了她，快步向沙發走去。
“你怎麼又不穿鞋到處跑？唉，你這毛病……著涼了怎麼辦？！”
夏瓊低著頭，似是很久未聞到的熟悉的氣息充斥了她的鼻翼，也不知怎的，鼻頭忽的一陣酸澀襲來。
慕疏語半響未聽到夏瓊答話，垂頭一看，便見到夏瓊微紅的雙眼，心尖止不住重重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