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醫仙,不過是一個名號而已。初代的醫仙,是一個女子。但是,這個女子的一生,注定與平凡無緣。她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夫,未婚夫家是開醫館的。為了能夠幫得上自己心愛的人,她從小就跟著未婚夫和醫館的人學這學那。
那個女子叫鳳墨離,那個男子叫仰鐮。
仰鐮的父親很是喜歡墨離,也滿心歡喜地期待著兩人成婚的日子,但是這一切的美好被皇室紛爭打破了。墨離所在的年代恰好是朝代更迭的時候,每每這種時候,每個人都會產生生不逢時的錯愕感。天意弄人,當時的叛軍,就是現在的段姓皇室,看中了仰鐮的才華,立馬招入囊中,甚至還許嫁公主給他。在還是叛軍的時候,段姓已經自詡為王了。
已經有了未婚妻的仰鐮對公主並沒有任何的情感,他答應叛軍的條件就是他不要娶公主。的確,對於仰鐮而言,有墨離一人足矣。
然而,一切都是未知。誰都沒有料到,那個所謂的公主已經對仰鐮暗自傾心。誰都不知道公主是什麼時候見到過仰鐮,又在什麼時候芳心暗許。當聽到仰鐮願意投靠段姓的時候,公主不知道高興了多少回,但一句不娶公主卻又讓她跌入穀底。
爾後,上一代皇室覆滅了,段姓順理成章地成為了下一代皇室。此時,她已然是一個真正的公主了。裝個昏迷,偶爾反胃一下什麼的,為的就是好讓仰鐮注意到她,那時候,仰鐮做了段姓皇室的禦醫。然而,仰鐮對她有的隻有敬重,其他的感情,她絲毫感覺不到。
一次的微服私訪,偶然碰到仰鐮和墨離去藥房采購。仰鐮燦爛地笑著,對著墨離,眼裏充斥的隻有墨離一個人的身影。墨離也親昵地挽著仰鐮,回以嫣然一笑。他什麼時候對我笑過?她要報複,自己貴為公主,什麼樣的男子得不到。她要仰鐮。
聖旨,一道道地下來,壓得仰鐮透不過氣。最終的結局,隻是一紙辭官歸隱的文書。仰鐮倦了,不願意再和公主多有接觸,帶著墨離來到了這座山,過起了世外桃源的日子。
世外桃源麼?哼,公主怎麼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仰鐮?她隻是在等一個機會,讓她可以有借口把仰鐮拴在自己身邊罷了。
公主推薦給父皇他們隱居的山林,作為皇家狩獵場所。她就是要等一個皇家狩獵的日子,這樣子她才有機會,把所有一切的罪惡嫁禍於墨離。而狩獵場所,也是極佳的地點。老天似乎有意幫助公主,讓她在偌大的山林裏碰到了鳳墨離。當著墨離的麵,公主把私藏的匕首刺進了胸膛。等下就會有人來找我了,這下看你怎麼辦。
墨離冷眼掃了一眼公主,不發一言,隻是放下了背上的藥簍。把了把脈,而後止血。作為公主的隨從,往往出現得不是時候,偏偏在墨離將匕首拔出來的那一刻,好死不死地現身了。
公主狡黠地一笑,她怎麼會不知道這幫隨從的動向,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隱約的一抹笑顏被緊皺的眉頭替代了,“大膽,你這個平民竟敢拿刀行刺,快來人啊。”那些隨從也忙快步走到公主身邊。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這個賤民拿下。”公主激動地大吼,是啊,很快就要成功了,隻差一點點了。“恕民女直言,若公主不能及時止血療傷,怕會留下疤痕。”墨離在心裏歎了口氣,該來的總是要來的,隻是放心不下仰鐮。
“快點拿下啊,愣著做甚?”公主不顧形象地高聲說著。聲音還未落,十幾個隨從已經將墨離拿下。很好,少了一個敵人,接下來就是仰鐮了。
明知道仰鐮心裏隻有墨離一個人,但是為了自己,不,應該說是為了公主的尊嚴,她要和仰鐮做一個交易。如果願意做駙馬,那麼墨離就可以毫發無損地回到這山林裏來。
仰鐮知道墨離的脾氣,那是寧願自己受苦受累,也不願意屈服的女子,仰鐮狠了狠心,墨離,你會自己逃出來的吧。他對公主又一次說了不字。好,好,仰鐮,算你狠。我要毀了那個賤民。
聖旨一道,要奪了墨離的性命。仰鐮坐不住了,墨離墨離,我這就來陪你。仰鐮又一次來到了久違的皇宮,前禦醫自動請罪,把所有壓在墨離身上的罪狀都一條條地壓在自己身上。
皇帝自是向著公主,知道這個男子公主心儀已久。“隻要你能做駙馬,我可以網開一麵。”一樣的要求啊。“吾皇萬歲,但草民已有正室,若是娶了公主,隻怕是委屈了她。”仰鐮一臉誠懇。
“這你不用擔心,你隻需迎娶公主,讓你的原配與公主平起平坐,如何?”仰鐮尷尬地笑了笑,“皇帝厚愛了,草民非有福之人,不敢妄娶多房。”磕頭。龍顏大怒。“公主願意屈尊下嫁,你卻不知好歹。來人,拖出去,押入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