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早了千年,連這也能算出來?看著老婆婆,一股莫名的神傷,原來這裏離我原來的地方有著歲月的鴻溝。
“老婆婆,醫仙也是神算子麼?為什麼連我出生的時空你也知道?”林北漠渴望地看著她,希望能有些什麼消息告訴她。“哈哈哈,我們曆代醫仙可都知道你。你的出現會讓所有的一切複歸原樣。還有,我叫塵音,別老太婆老太婆的叫,把我都叫老了。”
“鳳祈連,跟我來一下。小丫頭你先在外頭找會樂子,等等就把臭小子還你。”
關門,屋內。
“徒弟,你的命運與林丫頭緊緊連在一起,你是生是死,都在她。而醫仙之名,將絕於此世。”鳳塵音頓了頓,“之後,就看造化了。我時間到了。”說罷,油盡燈枯。
一陣涼意吹來,屍骨融在了山風中,不不留一絲痕跡。若有不解玄機的人在場,必定斷言塵音有蓋世神功,瞬間就不見了。隻有鳳祈連知道,她是走了,永遠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了。
他在師父早已備好的牌位下燒了三柱香。爾後,默默地拿出了寫有自己名字的牌位立在一旁。“末代醫仙鳳祈連。”
“丫頭,進來一下。”林北漠聞言,急急地打開門,看到鳳祈連呆立在一麵隱蔽的牆那,順著望去,被滿眼的牌位怔住了。我看向祈連,隱藏著的落寞與憂傷挾著空氣撲麵而來。祈連你怎麼了?剛想發問,卻被他打斷了思緒。
“丫頭,師父走了。你也來給她拜拜吧。”
“什麼?好好的大活人怎麼可能說走就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讓我見她。”鳳祈連按住了我的肩膀。
“丫頭,這是醫仙的傳統,一旦出現下一任醫仙,上一代就要離開殞鐮山。臨終之時再回來對徒弟做最後的預言。爾後,屍骨化於風中,而醫仙也要在靈堂上放上自己的牌位,然後再尋找有緣人做徒弟。”“笨蛋,你是在咒你自己麼?快收起來啊,笨蛋,快啊,笨蛋。”林北漠罵著罵著,落下了眼淚。“丫頭,這是規矩。”
笨蛋鳳祈連,我不要自己消失一會。你就不見了,就變成牌位前的三柱香了。“聽見沒,不許收徒弟。”林北漠說完,忿忿地轉身跑回自己的小屋。剛掩上門扉,淚水就抑製不住地往下掉。
這個大笨蛋,想著想著,林北漠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重要的事情,那個排位上不僅僅隻寫著祈連的名字,貌似還有些什麼。
林北漠抹了抹眼淚,趁著祈連不在的時候,又來到了靈堂,她拿著蠟燭照了照祈連自己立的排位——末代醫仙鳳祈連。托著燭台的手一抖,蠟燭掉在了地上,由於潮濕,燭光馬上就熄滅了。末代醫仙,這是怎麼回事?
也顧不上許多,林北漠直衝去鳳祈連灑滿月華的房內:“祈連,末代醫仙是怎麼回事?”“我就知道你會問的,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我是最後一個,後繼無人,不正好符合你不收徒弟的要求麼。”鳳祈連坐在床頭,略帶調侃地回了她。“你?還沒睡?”林北漠自己被祈連迅速的回答嚇到了。
“丫頭,知道你會發現這個的,不然我這醫仙當得也太不中用了吧。”祈連下了床,把蠟燭挑亮。“丫頭,師父臨終前找我密談,這你也知道,她的遺言就是,我是末代醫仙。”鳳祈連無奈地笑笑,正在想著是否要把遺言都告訴林丫頭,“祈連,塵音到底跟你說了些啥啊?能告訴我麼?”
“丫頭,坐。”略微沉思了一會,鳳祈連決定告訴她,畢竟這遺言也牽扯到了丫頭。“師父臨終的時候是這麼說的‘徒弟,你的命運與林丫頭緊緊連在一起,你是生是死,都在她。而醫仙之名,將絕於此世。之後,就看造化了。’”
“丫頭,我不是太明白師父到底是想要告訴我什麼,隻是說我和你有很大的聯係,唯此一點,我能確認。其他的,我也不太能肯定。”祈連茫然地搖了搖頭,其實我自己知道到底會發生些什麼,你的確是我命定的那個人,師父已經確認了。隻是,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按照什麼軌跡走完我作為醫仙的命途。
“祈連,祈連。”林北漠在祈連眼前揮了揮手,這家夥到底是怎麼回事?剛剛還說這話呢,現在跟個木頭人似的。“啊,什麼事?”祈連頓時驚醒。“祈連,我要去睡覺了,你也睡吧。明天一起去采藥,不許爽約。”
“爽約?嗯,好的,我知道了。丫頭,別多想了。”祈連淺淺地一笑。顛倒眾生啊,這家夥,能別這麼笑麼?“我知道了啦,我才不會讓你死呢,話說你是醫仙誒,自己多擔待著點啊。”林北漠撇了撇嘴,扮了個鬼臉就回房了。
祈連,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雖然這個地方,於我,人生地不熟,但是你是醫仙,我是探險家,我一定有能幫得上你的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