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連,你不是說過醫仙往生的時候都會灰飛煙滅嗎?”林北漠有些難以置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些肉身完全保存著一生中最美好的年華,完全不腐爛不枯朽。
祈連略顯無奈地說:“洗心池聖地與西方極樂世界有些許相似的地方,都是屬於往生之後要達到的地方。對於佛教中人,能夠去到西方極樂世界便是一生的夢想,是大修為。而對於醫仙而言,洗心池就是醫仙往生之後的目的地了。”是這樣啊,但是人人都能保持年輕?“丫頭,這裏的一切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能理解也罷,不能理解也罷,一切都是天定。”
天定?祈連,我能理解這種感覺。但於我而言,我的信念更傾向於信命但不認命。這一切的因果循環,是有因可循,但這果,可以不斷改變,不一定是定死的。如果我倒黴,我不會一直都倒黴,而且倒黴的事情的輕重緩急也會有所不同。這就是果的不同。在穿越之前,我經曆過很多,也看到過很多。我能體會到那種奇妙的命運感。
思緒逐漸被拉回了過去。林北漠呆呆地佇立著,看著遠方,回憶。
那是一個夏天,悶熱而潮濕。和一眾隊友,一起去了新發現的一個地方探險,沒有人知道那座山到底叫什麼名字。當地的人也隻是很含糊地稱它為招魂山。招魂山招魂山,顧名思義,多猛鬼多幽魂。外來者不得冒犯。記得當時,大家去搜集鬼山情況的時候,當地的老人們總是告誡我們說:“對招魂山好一些,不是你的東西別拿,是你的東西自個兒能長著腿跟你走。”當時聽到這話,有一些隊員不以為然,長著腿跟著你走?難不成是孤魂野鬼?互相調笑著也就拋之腦後了。
但是,事情總是發生地那麼有預謀性。我們一組人在招魂山的時候,途徑了一個茅草屋。那是大夥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已經入夜了。茅草屋裏麵不時吹來幾陣陰風,雖然大家都是探險家,但碰到這種有些靈異之感的地方還是不大敢造次。隊裏的女生們想起了老人的忠告,想拉著其他的男生走,大家也知道,總是有那麼幾個不安分的活躍分子,在隊伍裏麵製造恐怖的氣氛。新手,林北漠不滿地看著那幾個家夥。副隊長也是一臉嚴肅地警告那幾個家夥:“你們都注意點,這座山既然被當地的尊者都稱作招魂山,那必定會有異象出現。天色已晚,我們趕快回去吧。”
那兩個男生還作勢進了茅屋轉悠了一小會,才轉而出來。看到這樣的隊員,大家都很有意見。
副隊長的告誡,被那幾個小夥子當成笑談,還一個勁地以此為談資,諷刺副隊長。好幾個經驗豐富的隊員都厲聲叫那幾個隊員乖乖地下山。林北漠忿忿地想,哼,不知好歹,擾亂山裏的陰靈,看你們怎麼辦。這幾個小夥子的確是新手。這次的活動是網上招募的,大部分組員都是相熟的,由於有幾個老隊友傷風感冒,人數是在不夠,便又從網上找了兩個驢友一同前往,想著能培養新人也算是不錯的一件事兒。
沒想到——當初的確是大意了。現在既然他們能夠聽話往回走就好了。你覺得那幾個頑童會願意乖乖聽話嗎?新手總是會有一種莫名旺盛的求知欲。他們倆跟著我們下山之後,竟然又獨自約好又上山了。林北漠想到這裏,喃喃地嘀咕了一句:“命數天定啊。”祈連,你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