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的大聲叱喝,讓周蒼術楞了一會兒,他隨即掃了下鍾銘,臉色慘白,氣息虛弱,要是外麵凍上一晚上,恐怕真會沒命。他歎了口氣:“好吧,臭小子,看在我女兒的麵子上,你就住一晚上,明天一早你哪裏來回哪裏去!”
“臭丫頭,居然教訓起老爸來了!長大了,反而沒了規矩!”周蒼術瞪了女兒一眼道。
周子涵露出欣喜之色,對著鍾銘說道:“我爸爸答應你住這裏了。”
“謝謝。”鍾銘微微點頭。
感覺自己的女兒對鍾銘有點熱情過度,周蒼術心裏咯噔一下:“臭小子,你別打我女兒主意,我女兒這條件,可是要嫁有錢人家的,我這後半輩子能不能享福,就要看我女兒了。
“老爸,你今天怎麼這麼多話!”周子涵的俏臉飄起紅雲,悄悄地瞟了下鍾銘。
鍾銘卻隻是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
“好了,後麵有個小房間,女兒你帶他去吧。記得將房門鎖牢,現在這世道啊,什麼人都有,千萬不可掉以輕心。”周蒼術掃了一眼鍾銘,吩咐道。
在周子涵的帶領下,鍾銘來到後麵的小房間,麵積不大,能放下一張床和一張桌子,背陰,有些潮濕。
不過對鍾銘來說,已經不錯了。在五百多年前,作為修士的他,經常在洞府中修煉,那裏的條件更差。隻是,現在的靈氣稀薄得厲害,看來要修煉進階,隻有用藥材來幫忙了。
“鍾大哥,那你好好休息吧。”周子涵露出皓齒,輕輕一笑:“我剛才看過你口袋裏的身份證,你叫鍾文濤,對吧?”
“鍾文濤?”鍾銘一愣,隨即笑笑道:“是是是,我叫鍾文濤。”
現在附身在這具肉體上,當然隻能借用下宿主的名字了,那我以後就叫鍾文濤吧。
“你要是還有什麼需要,可以再找我,我就住在隔壁。”周子涵交代了兩句,微微一笑就離開了。
望著清純可愛,善良溫柔的周子涵,鍾文濤沉浸了幾百年的心,慢慢舒絡開來。
“這小姑娘的心腸還真不錯。”
關上門,鍾文濤在床上打坐,練習呼吸吐納。
一直到天亮,鍾文濤才停止修煉,他緩緩睜開眼睛:“五百多年了,既然我鍾文濤沒死,那我定要找到害我的人,報我血仇!”
來到‘慈濟堂’的前廳,此時周蒼術正在打瞌睡,店內就隻有他一人,安靜地要命,估計掉根針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鍾大哥,來吃早飯了。”周子涵從後麵走了出來,手裏端著碗筷,還有油條。
周蒼術猛地睜開眼睛,激動道:“臭丫頭,吃什麼早飯,我不是讓小子一大早就走嗎?我哪裏有閑糧,讓他吃?”
“爸爸,早飯就一點豆漿和油條,又不需要多少錢,鍾大哥身體虛弱,就讓吃點,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沒人情味。”周子涵白了她老爸一眼,哼哼道。
“我這傻女兒啊,你真是沒救了。好吧好吧,你小子快來吃吧,吃完快點走。別讓街坊鄰裏說我冷血,沒人情味。”周蒼術歎口氣,連忙說道。
“嘻嘻,鍾大哥,你快趁熱吃啊。”周子涵將熱油條立刻塞到了鍾文濤的手裏。
“唉,傻女兒啊!”周蒼術拿過一根油條,走向大門口,搖頭歎氣道。
鍾文濤咬了一口香噴噴的熱油條,輕輕說道:“謝謝。”
現在有件事情讓他有些煩惱,吃完了早飯後,真離開‘慈濟堂’?可是,自己沒地方可去,而現在所在‘慈濟堂’有不少自己需要的藥材,這地方也清淨,適合修煉。嗯,得想個法子留下來。
掃了下牆壁上的時間,都快10點了,可‘慈濟堂’內,一個病人都沒有,冷清得可怕。
“有了。”鍾文濤的嘴角露出微笑,向旁邊的周蒼術說道:“你店鋪裏怎麼沒生意呢?”
“誰說沒生意,你懂什麼,現在還早,病人還沒起床。”老頭瞪了他一眼道。
“老爸,‘慈濟堂’這一個禮拜才來一個病人,你就別騙人了。”
周蒼術臉色一紅,向周子涵白眼道:“你這臭丫頭,怎麼老喜歡拆你老爸的台。”
“我有辦法拉來病人。”鍾文濤胸有成竹道。
“你?”老頭有點不相信道。
“我們不如打個賭,我要是找來病人,我就留在這裏當幫工。”
老頭用手撮了撮下巴的山羊小胡須,露出狐疑之色,心道:“這小子打的什麼主意?不過,他若是真找來病人,那我也倒不虧。”
“好,我就給你這個機會。不過在中午12點前,你找不來病人,你也就別再回來了。”老頭眼露精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