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周老頭,他哥周田七就哀怨道:“老弟啊,你說說我家子龍,還沒娶上媳婦,就遭了這事情。你說人少了一個腎還能生出孩子嗎?”
“大哥,我別著急,我給你找了位高人,他的中醫出神入化,讓他給子龍看看,說不準能瞧好。”周老頭握緊他大哥滿是汗水的手安慰道。
突然,從手術室裏走出一個醫生,看到周家人磨磨蹭蹭,頓時臉上就有些不高興:“這手術你們到底是做還是不做?要是不做,別耽誤大家時間,第一人民醫院的醫生可都忙著。”
“對不起,醫生,再稍微等我們一會兒吧。我老弟給我找了一個中醫,我想讓他先給看看。”周田七連忙解釋道。
“什麼!你們找個中醫?你們能不能靠譜點,這年頭還信中醫?”那醫生滿臉的鄙夷之色:“我手上的檢驗報告寫的清清楚楚,你兒子的腎因為缺血而導致壞死,必須要切掉,不然會導致生命危險!”
周田七連忙躬身道歉。
旁邊的鍾文濤沒有理會那白癡醫生的話,而是將手指搭在周子龍的脈門上為其診斷。
過了大概有三分鍾,鍾文濤對旁邊的周田七說道:“周伯伯,你兒子的病就交給我吧。我可以治好。”
“醫生,你說的是真的?”周田七露出驚喜之色,有些不敢相信道。
旁邊那位手拿病曆的醫生則仰頭哈哈大笑起來:“你們怎麼回事呢?把這當場遊樂場了,想做手術就做,不想做就不做啊?玩呢!”
“他的腎髒可以不用切除,為何還要做這個手術!”鍾文濤大聲道。
“切除不切除,跟我說沒用,你得找我們主任李寒煙醫生。”拿病曆的醫生有些惱怒道:“愚昧的鄉野村夫,居然還相信中醫!”
“你才愚昧!拿掉腎髒是好玩的嗎?我們當然要仔細考慮考慮!”周老頭硬氣地將話頂了過去。
“老弟,我們去跟李寒煙主任說說吧。”周田七對旁邊的周老頭說道。
雖然周老頭他爹是有名的中醫名師,可他們兄弟倆,沒有學到他老爸醫術的一點皮毛。
“好!”
他們很快來到李寒煙辦公室的門口,鍾文濤進門就看到了李寒煙的介紹:“李寒煙,美國華盛頓大學醫學院博士生畢業,知名醫學專家。”
同時,門外也站了不少等候的病人,這麼看來,這個李寒煙的醫術在鬆山市應該是很有名氣的。
鍾文濤進門後發現一個穿著白色大褂,帶著金色邊框眼睛,帶著口罩的白白淨淨的女醫生,相信她應該就是李寒煙。氣質文雅,舉止輕柔。
她正在為病人寫病曆。
當她看到周田七後,秀眉一皺:“你跑這裏來幹什麼,還不送你兒子去動手術?”
“李醫生,這個手術我不想做了。”周田七立刻回答道。
李寒煙一楞:“怎麼不做了?”
“因為根本不需要切掉腎髒!”鍾文濤走上前去解釋道:“我用中醫治療方法,一樣可以治好他。”
李寒煙掃向說話的鍾文濤,將其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她冷哼一聲,從抽屜裏抽出一疊材料,對著鍾文濤說道:“這是我們醫院對周子龍的檢查資料。通過拍的片子診斷,他右邊的腎髒已經出現部分壞死,已經供血不足的情況。切除是唯一的辦法,如果再不切除,將會威脅到生命。難道這些片子和醫院的儀器診斷是假的嗎?請你們相信第一醫院的醫學水平,還有最重要的是要相信科學。不要被歪門邪道給騙了!”
“醫生,請你不要亂扣帽子,中醫如果是歪門邪道,就不會在華夏流傳幾千年了!最好的醫術是快速準確的診斷出病因,然後用最合理簡便的方法讓病人的身體恢複常態!”
“對,我就是用最簡便的方法,讓病人減輕痛苦,恢複常態!而切除腎髒是最好最簡便的方法,他雖然少了一個壞死的腎,可是卻可以保全性命,恢複正常生活!”李寒煙振振有詞道。
“你這是最簡便,卻並非是最合理的診斷之法!人是一個有序的整體,切除了腎髒,他就不是一個完整的身體。少一個腎,他怎麼能正常生活,平時他不僅容易出虛汗,還幹不了體力活,用力腰部就會疼,長期一個腎工作,會導致人過早衰老,到老了,還會大小便失禁!我已經探脈查詢出周子龍的病因,他隻是腎髒周圍的經脈不通而已,導致氣血供養不足。我隻需要用針將經脈疏導,壞死的腎髒細胞自然會恢複正常功能!何需切除?”鍾文濤一通言論,鏗鏘有力,震得李子涵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