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觸感,玫瑰的香氣,他懷裏的是個女人。
“抱歉!”
立刻鬆開手,將懷裏的女人推開,鍾文濤的臉上竟然出現了明顯的紅暈。
被推開的不是被人,正是白詩韻。
本來她是躲在這裏看熱鬧的,沒想到鍾文濤忽然過來,她也沒來得及躲閃。還沒來得及生氣就被推開,反倒讓她虧曉不得。
整個鬆市,多少男人恨不得能對她一親芳澤,隻有這個鍾文濤對會將她推開,讓她竟然產生了一點征服的感覺。
這男人,確實有意思。
“怎麼是你?”
看清眼前人的臉,鍾文濤很是驚訝。
他已經連著好幾天都見到白詩韻,這可不是巧合這麼簡單,而是白詩韻故意主動出現的。
她的抑鬱症還沒好,怎麼可能隨便出來?
感受到鍾文濤探尋的眼神,白詩韻不耐煩的從包包裏拿出好幾瓶藥。寫著密密麻麻的英文名字,鍾文濤根本看不明白。
“這些都是王伯伯給我開的治療抑鬱症的藥,以前我連吃藥都排斥,自從你給我施針以後,勉強還是能夠吃些藥的,狀況要比之前好多了。”
破天荒的,白詩韻解釋了很多。
隻是越解釋讓她的情緒越激動,覺得天上的陽光那麼刺眼,讓她想直接穿過旁邊的玻璃窗,感受玻璃碎片刺入身體的感覺,一定非常舒爽。
感覺到她眼神的慢慢變化,鍾文濤立刻伸手在她身上點了幾處穴道,焦躁的感覺立刻降低了一些。
“你做了什麼?”
白詩韻有些驚訝,摸了摸自己的身體,並沒什麼不同。
“快點找個地方,我再為你施針。”
鍾文濤很認真的說,若沒有遇到白詩韻,另一人格就會出現讓本體陳述,他必須要在進入下一階段之前控製另一人格出現的時間,否則本體將永遠陷入沉睡。
白詩韻點點頭,也覺得自己的情況不太好,惡心想吐,又要回到抑鬱症的感覺。
隨便打了一個電話,五分鍾後就有一輛奔馳出現在他們麵前,白詩韻率先坐上去,鍾文濤緊跟其後,一起去了附近不遠處的白家名下的酒店,從地下車庫直接進入準備好的房間。
“嘔……”
一走進房間,白詩韻就已經嘔吐起來,無法控製自己的行動。
鍾文濤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想要看看白詩韻抑鬱症發作後的真實情況。
白詩韻在地上爬行,看到東西就拿起來摔在地上,不停的找鋒利的碎片,打算在自己的身上劃出一道一道血色的傷口。
鍾文濤慢慢靠近她身後,在她舉著碎片想要劃破手臂的時候,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快速落下,連紮三根在她的天靈蓋上,讓她整個人僵硬的坐在地上,停止了動作。
施針的手不停,快、狠、準的落下,全都紮在穴道上。
掌心運氣,將太乙之氣通過銀針輸入白詩韻的體內,紅點一個一個浮現,半晌白詩韻才吐出一口汙濁之氣。
那口氣在半空中漂浮了很久才散開,果然有些問題。
屋子裏麵的味道有些難聞,地上到處都是碎片跟嘔吐物,讓白詩韻的臉很紅。
鍾文濤反倒不覺得有什麼,他作為醫者什麼樣的病人都看過,大小便失禁的病人要比白詩韻這種情況更惡心。
手腳利落的將地麵的碎片、嘔吐物全都打掃好,鍾文濤才允許白詩韻從床上下來。
“你很需要那些珍貴的藥材?”
白詩韻輕聲詢問,也在思索鍾文濤的目的。
“對。”
直接回答,並沒有什麼隱瞞。
“我可以幫你。”
輕聲開口,讓鍾文濤升起一點期待。
“走吧。”
白詩韻說著,直接向外麵走去。
鍾文濤還不明白,距離拍賣會開始隻剩下一個多小時,白詩韻難道要靠白氏集團的力量幫他嗎?
跟在後麵,上了大奔轎車,目的地是幾百米開外的精品男裝店。
“這是什麼地方?”
鍾文濤摸不到頭腦,他站在店裏麵,跟這裏的環境格格不入,很是尷尬。
“想要進入鬆市最高檔的酒店,不換一身與之相配的行頭,你以為能進去?”白詩韻一邊說,一邊開始為他挑選衣服,算是剛才施針的回報。
“不是有你?”
鍾文濤皺眉,白家大小姐的身份也不能將他帶入酒店嗎?
白詩韻笑了笑:“我的身份確實可以帶你進入,但是我們白家也怕丟臉啊,若是生意上的朋友看到了,我怎麼解釋你現在的情況?鍾文濤有能力不是最重要的,想讓所有人知道你的能力,就要讓他們先有興趣知道你。”
一席話,讓鍾文濤陷入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