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文濤立刻閉嘴,發現自己太得意忘形,說了點別的話題敷衍周蒼術,這才繼續去後院找鋸子。
找了很久,隻有一把已經生鏽快要沒有齒的小鐵鋸。
沒時間挑這些,鍾文濤帶著鋸子回到房間,一定要在周子涵回來之前將寶箱打開。
隻是不管他怎麼鋸,寶箱都完好無損,別說鋸開,甚至連壞一點的痕跡都沒有。
“這鋸子不好用嗎?”
思考著,鍾文濤伸出手,用鋸子快速劃過。
下一秒,手指就出現了傷口,鮮紅的血液滴下來,正好落在寶箱的鎖頭上。
他來不及呼痛,就被眼前的情況驚呆了。
本來堅固無比的鎖頭,在鮮血滴落的一瞬間自動打開掉落,前後隻用了不到一秒鍾的時間。
“這……”是個封印!
鎖頭看似平常,卻是被封印住的,除了以鮮血祭開,再無別的方法。
鍾文濤無意之中的舉動,竟然將寶箱打開,也讓他更加懷疑這寶箱原本的主人是誰,用如此的方式,裏麵到底裝了什麼東西?
顧不上手指的傷口,鍾文濤輕輕將寶箱打開。
一股煙氣從箱子裏麵率先出來,是腐爛的泥土味道,很是惡心。
接下來,則是藥材的清香,濃濃的要為蓋住腐爛味道,充斥了整個房間。
鍾文濤立刻在地上打坐,聚氣凝神,吸收房間裏藥材的氣息,將身體裏汙濁的氣排出,對身體進行換氣。
隻有體內的氣足夠純淨,他才能進入練氣期。
一個小時以後,房間裏再也沒有藥材的香味,剩下的是霧蒙蒙的空氣。
鍾文濤這才起身,將門窗打開,用扇子不停揮舞,將這些濁氣排出。
伸個懶腰,隻覺得身體裏麵充滿了能量。
他得到了一個寶貝!
將寶箱裏麵的藥材拿出來,都是‘慈濟堂’一輩子都不可能會有的藥材。
千年的山神、百年的靈芝,還有七十年開一次的護元花……
有了這些,進入練氣期,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鍾大哥,我回來了。”
門外,響起周子涵的聲音,鍾文濤隨意將藥材塞進寶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出去。
有了剛才的換氣,鍾文濤的起色很好,他自己也許還沒察覺,可周子涵卻看的明白。
這讓她對早上的決定非常滿意,沒讓鍾文濤送她上學是對的!
“鍾大哥,你等一下,我馬上就去做飯。”
放下書包,不顧鍾文濤的反對,周子涵快速進入廚房,不一會就傳來炒菜的聲音。
沙發上,鍾文濤打開電視機,赫然看到電視裏麵正在播放昨日的新聞。
“大禾集團最大股東參加拍賣會後遇刺身亡,拍賣所得寶箱下落不明,初步斷定是修士組織所為……”
電視裏,女播音員字正腔圓的獨處新聞稿,臉上沒有一絲情緒。
鍾文濤又緊張又輕鬆,緊張的是警察已經在追查寶箱的下落,輕鬆的是所有人都認為是修士組織做的,並不會輕易找上他這麼一個普通的人。
南山海灣,獨棟公寓群中。
“人找到了嗎?”
大大的落地窗邊,高大的男人站在窗邊,外麵是雷雨陣陣,窗戶上清晰的折射出男人的臉,赫然也帶著修士的麵具。
麵具是銀色的,顯示他在這個組織裏的地位。
這是,是修士組織最隱秘的聚集地。
“還沒……”
另一名帶著銅色麵具的修士站在後麵,輕聲回答,牙齒有些打顫。
“沒用的東西。”
銀色麵具修士冷冷開口,到手的東西居然被人搶走,現在電視裏鋪天蓋地都是對他們的指責,上頭的人很不滿意。
“銀修士,那人是忽然出現的,離開的也很快,目標也是寶箱,一定會多家隱藏,沒那麼容易找到。”
銅色麵具修士著急開口,解釋的越發蒼白。
“監視錄像查過了嗎?將那人的臉打印出來,發追殺令。”
銀修士冷冷吩咐,勢必要找到帶走寶箱的人。
馬王堆出土的寶箱,裏麵有價值上千萬的藥材。
修煉之人得到,晉升必然加速,猶如神住。
這東西該是他們的,怎能讓別人搶走?
“那附近是死角,為了避免我們的人被拍攝到,選擇了沒有監控的位置……”
銅色麵具修士越說聲音越小,他們本來是為了自己人的安全,卻沒想到讓搶走寶箱的人也得到了安全,反而將罪名全都推給了他們。
看來搶走寶箱的人好像早就將他們的想法看透,是一個恐怖縝密的對手。
“看來是有備而來。”
銀修士冷冷開口,也向錯誤的方向去思考。
鍾文濤根本不知道這些,還在‘慈濟堂’裏擔憂,怕為周家父女惹來更大的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