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找過你們?”鍾文濤試探詢問。
女人立刻跑進屋子裏,拿了一個牛皮信封出來,從縫隙扔出來。
牛皮信封鼓鼓的,裏麵被塞了東西。
一角露出來,赫然是紅色的鈔票。
看來有人先她一步來到這邊,威脅了這家人。
彎腰,將地上的信封撿起來,顛了顛重量,至少有一萬多,出手還算大方。
“這東西你們留著吧,他的身體在恢複期,需要時間,算是補品了。”鍾文濤說著,將信封重新從縫隙裏扔進去,轉頭就走。
“你等等,這東西還給你!”
大門被打開,女人著急跑出來,將信封狠狠扔向鍾文濤,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好似這信封裏麵裝的就是魔鬼,一刻也不願意被留下。
鍾文濤無奈的笑了笑,確實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將信封重新撿起來,直接帶去附近的警察局,報案說有人掉了信封。
警察不疑有他,直接將信封留下,表揚了鍾文濤,留在鍾文濤的電話說有失主的消息會聯係他,他便離開了。
一個人慢慢走在路上,心情有些沉重。
有人在背後阻攔他,他很明白,隻是到底是誰要這麼做,讓他懷疑。
等公交的時候,公交站台邊的廣告是副市長為鬆市宣傳的圖片,讓鍾文濤豁然開朗,應該就是他!
怪不得王占海也會在這個時候出事,看來都是因為因為這副市長了。
為了阻止他,不惜搭上王占海,是不是太可笑了?
“師父,去第一人民醫院。”
想清楚以後,直接攔了一輛車去找王占海。
他要好好詢問,確定這事就是副市長做的才行。
得罪了楊浩就算了,連上流圈子的人也得罪,讓他如何在鬆市立足。
醫院裏,王占海將自己關在辦公室,很久都沒走出去。
他身為醫生,反而害死病人,這種事他絕不能接受。
雖然副市長將這件事壓了下去,可病人家屬那邊不依不饒,一定要打官司,要一個說法。
“爸,咱們回家吧。”
門口,王銳開口,今天他不是副市長,他隻是王占海的兒子,要帶自己被傷心的父親回家。
“你走吧,我不會走的!”
王占海堅定的說,他做了錯事,就要被懲罰。
“爸!”
王瑞無法接受,為何一定要這麼固執?
明明就是王占海自己的毛病,年紀大了手抖還要親自去做手術,怎麼可能會沒問題?現在出現問題又不接受,醫院裏已經全都在笑話他們。
早知如此,就應該早點讓王占海退休。
“你們都不相信我!”王占海大喊:“我從醫這麼多年,就沒出過一次事故,我是被人陷害的,我的手根本就不會抖!”
手術過程中也很順利,隻是在快結束的時候出現了問題。
他當時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眩暈,等清醒過來,病人的腎髒已經被他割了下來,他甚至沒弄清楚事情是如何發生的。
“爸,走吧。”王瑞輕聲開口,好似在麵對的是小孩子,而不是自己的父親。
王占海非常泄氣,為什麼沒人相信他?
“寒煙當時也在,她清楚看到你的手是顫抖的,她總不會說謊吧?”無奈將李寒煙拉出來,希望王占海可以接受這個現實。
“這是陷害!”
忽然,鍾文濤的聲音響起,讓王占海有了希望。
居然忘了還有鍾文濤的存在,隻要有鍾文濤,這一切都可以得到解釋。
“文濤,你總算來了!”
王占海快速衝出去,將自己的兒子撞開,所有的精力都在鍾文濤身上,讓王瑞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人,不能留了。
“別急,坐下來我為你把脈。”
鍾文濤輕聲安慰,也沒想到剛過來就聽到了這種事情。
王占海很可能是被人下藥,導致手術的過程中發生了問題,這是極大可能的陷害。
坐在沙發上,王占海非常緊張,眼睛緊緊盯著鍾文濤,很是心急。
王瑞雖然不滿,卻也沒有阻止,他也想知道王占海的情況,以後麵對媒體也好有借口推脫,否則連他的副市長位置都要被連累。
鍾文濤一直皺眉,從王占海的脈象上,根本感覺不到一點被下藥的痕跡。
雖然過去幾天,若被下藥,還是能察覺到的。
“怎麼樣?”王占海著急詢問,心裏也有不好的感覺。
他就是中醫,若被下藥怎麼可能察覺不到,否則也不會這麼依賴鍾文濤。
隻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