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這種事並不罕見，隻是被指認的對象，出乎眾人的意料。
一個女人衣衫不整的從廁所裏跑出來，大喊著這樣的內容，身後是同樣衣衫不整的黃如龍，發生了什麼事情甚至不需要明說就可以腦補了。
“救我，他強暴我！”
女人拉著身邊的陌生人求救，卻沒人理會她的哀求。
被拉著的人怕惹上麻煩，直接甩開手，快速離開。
整個酒吧陷入混亂，好似這女人身上自帶病毒，想要將他們感染。
“這就是現實。”
二樓，程陽輕聲開口。
黃如龍有錢有勢，就算真的做了不法之事，也不會有人追究的。
媒體也沒人敢去報道，受害者隻能找地方靜靜舔舐自己的傷口，自我療傷。
鍾文濤沒說話，隻是輕輕點頭。
從白詩韻的事情裏麵，就能看出問題。
白家勢力龐大，可白詩韻也不敢拆穿黃如龍的把戲。
商界裏，一環扣一環，疊疊相扣。
“這女人怎麼敢對黃如龍下套？”這是鍾文濤好奇的。
這些人全都知道黃如龍的身份，這女人就不怕黃如龍報複？
“不瞞你說，為了找一個合適的人選，我可是煞費苦心。”程陽感慨的說：“這女人的姐姐是被黃如龍害死的，她對黃如龍有仇恨，就算我不說給她錢，她也願意啊幫忙。”
“怪不得。”
鍾文濤輕聲開口，沒想到黃如龍的敵人也不少。
這女人顯然是豁出去了，一定要讓黃如龍受到製裁。
“賤人！”
黃如龍不顧衣服淩亂，從裏麵衝出來，一腳踢在女人身上，開始暴力壓製。
程陽拿出手機開始錄像，找了一個很好的角度，硬是讓黃如龍看起來下手的力氣更重。
周圍看熱鬧的人們也都在偷偷拍攝，可惜黃如龍根本就不在意。
在女人快要被打死的時候，警察才出現，隻是將黃如龍跟女人分開，也不詢問，就將女人帶走了。
黃如龍這才整理了一下衣服，帶著女伴快速離開。
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事情，警察居然都沒有要帶走黃如龍去審問的意思，直接將施暴者放走，這一幕全都被程陽拍了下來，以匿名的方式上傳到網絡上。
標題是：黃氏企業貴公子，夜店傷人強迫女子被拒，怒送警局！
短短三十分鍾內，這篇帖子轉發量就超過了幾萬，在網絡社區裏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網友們都紛紛匿名表示譴責黃如龍，希望黃如龍主動去警局自首，跟被害人道歉。
“區區這麼一篇帖子掀不起風浪。”
鍾文濤輕聲開口，他的靈魂古老，可吸收了者根據身體的記憶以後，對現代社會完全適應了。
帖子他也知道是什麼東西，不過都是網上的人宣泄不滿的手段，根本不可能引起媒體的重視。
“你放心，若隻是這麼一點小把戲，我是不會這麼有信心的。”
程陽笑著說，早就準備好了下一步，現在就是開始。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程陽看起來很不同，讓鍾文濤有些意外。
“你應該去做記者。”
鍾文濤真心這麼認為。
“你罵我！”
程陽大喊。
記者都是狗仔，鍾文濤罵他是狗！
“話不投機半句多。”
說完，鍾文濤直接離開。
這件事的後續他沒時間追，要靠程陽一個人的力量了。
警察局那邊，一個晚上已經接到了很多騷擾電話，都是通過公用電話亭或者一次性電話帶來的，追查不到個人身份。
電話內容基本都是謾罵，說他們跟黃如龍賊鼠一窩，甚至有人將電話打到了公安局局長的私人電話裏騷擾，耽誤了很多重要的電話。
“查！一定要徹查！”
副市長辦公室，王瑞冷著一張臉對電話那頭的公安局局長吩咐。
鬆市這麼多年，還從沒有過這麼大規模的人民群眾集體搗亂。
若是為了維護一個黃如龍，根本不值得。
這件事若不處理，鬆市的臉也就不用要了。
要是被上級領導知道，有他們的好果子吃。
副市長都發話了，公安局局長更是不敢怠慢。
連夜成立專案小組，調查黃如龍行凶時間，帶好黃色案件。
黃如龍家中，局長親自前去，為了安撫黃如龍。
每一年，警察局都會接到匿名捐款幾百萬，這些錢都是黃家出的，這一點局長心知肚明。
現在出了這種事，調查黃如龍是關鍵，可安撫黃如龍也是關鍵。
“你們搞什麼？我爸每年給你們那麼多錢，這麼一點小事你們都壓不住？”黃如龍暴怒，就沒受過這種羞辱。
“黃少爺，我們也沒辦法，被你暴打的人現在被送去醫院，在天台上鬧著要自殺，媒體全都過去了，副市長也下了命令要解決這件事，消除影響，你被人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