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棠笑了好半天，等她停下來，程陽快速伸手將紙搶了回來。
“抱歉，冤枉你們了。”
“無妨。”
鍾文濤很是平靜，他更關心這千年雪參可不可以在這裏拍賣。
“起價三千萬，上不封頂，明標還是暗標？”
秦海棠一本正經，進入了嚴肅的公事公辦模式，倒是讓程陽有點不習慣，這女人還真是多麵。
“暗標，起價五千萬。”
鍾文濤直接開口，要玩就玩個大的。
“不行。”秦海棠快速拒絕：“這個價錢，根本不容意賣出去。”
海棠明珠基本每一次拍賣會都會讓賣的人跟買的人滿意，想要滿意就要定一個合理的價錢，將東西順利賣出去。
“誰說我要將東西賣出去了？”
鍾文濤笑著開口，強勢的氣息終於顯露出來。
他從來沒打算將千年雪參賣出去，這東西自己留著還來不及，以後續命救命都可以用，怎麼能賣掉呢？
“瘋子！”
秦海棠冷冷開口，非常不滿。
這是拍賣所，不是他們鬧著玩的地方。
不拍賣，她要怎麼賺錢抽成，那還跟他們合作幹什麼？
“海棠明珠雖然名氣很大，可還是有些人不滿意老板是個女人，認為女人沒能力，這一次咱們聯手，一次炒作一次，怎麼樣？”
看中秦海棠現在的情況，鍾文濤直接提出建議。
秦海棠的臉色沒有剛才那麼排斥，可也沒有立刻接受。
她在考慮，為了眼前的兩個人得罪楊浩值不值得。
這兩個人太年輕了，未必能成為她的後盾，若出了問題，誰來負責？
鍾文濤也不著急，這裏不行，總有別的地方可以，有程陽在，總有想要看程家麵子的人。
秦海棠不在意，也許有人會在意。
“拍賣會必然會有人出價，你要如何阻止東西不被人買走？”秦海棠冷冷詢問，打算了解一下再做決定。
鍾文濤果斷開口：“那就讓他們買。”
“什麼？”
秦海棠跟不上鍾文濤的思路，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是要讓別人買到，還是不買？
“若是有人花高價買下來，我自然是要賣掉的，你也能從中獲利，不是更好？”
鍾文濤的話連程陽都沒聽過，程陽甚至不知道鍾文濤的計劃是什麼。
他也很意外，卻沒有秦海棠那樣意外。
“你到底想幹什麼？”秦海棠隻覺得被戲耍了，眼前的人年紀不大，城府卻很深。
一開始對鍾文濤產生了一點好感，也在這個對話中消磨掉了。
鍾文濤不賣關子，將計劃全都說出來，程陽跟秦海棠認真聽著，都非常驚訝，想不出鍾文濤這樣的人也會有如此縝密的計劃。
“要加入嗎？”
微笑詢問，隻是讓秦海棠更沉重了。
“我需要考慮。”
秦海棠說著，端起茶杯送客。
鍾文濤也不久留，將黑色的絨布重新蓋在寶向上，抱著離開。
程陽跟在後麵，看起來有點像小跟班。
等他們離開，秦海棠立刻拿起電話，要人徹查鍾文濤的身份。
一個年輕輕的窮人，居然能壓楊浩一次，得到了千年雪參，還讓程家三少爺給他做跟班，單看這幾點，鍾文濤這個人就不簡單。
這樣的人物出現在鬆市，居然如此悄無聲息，目的是什麼？
她要弄清楚鍾文濤的底細，再決定要不要合作。
車裏，程陽的表情有些難看。
“她懷疑你。”
“我知道。”
鍾文濤毫不在意，若秦海棠一點也不懷疑，她反而要覺得這個女人並不可靠。
能走到現在這個位置，秦海棠絕對不是一般的女人。
他的計劃裏正好需要這樣的人，秦海棠很適合。
“要是她不合作，還將這件事說出去要怎麼辦？”程陽不能放心。
“目的就達到了。”
程陽不語，他已經徹底聽不到鍾文濤的話了。
明明隻是個小中醫，現在卻頻頻炫耀自己的智商跟計劃，對於程陽這個沒上過大學的人已經覺得非常吃力了。
分明鍾文濤也沒上過大學，怎麼差距這麼明顯？
“好了，送我回中醫協會吧，若秦海棠已經將事情傳出去，回去協會我就能知道了。”
“是，大少爺！”
程陽無可奈何，說完就立刻開車，充當司機。
送完了鍾文濤，他也要回去跟老太爺交代了。
用程家的名義參加拍賣會，總要讓老太爺同意，他可沒那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