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應跟別的公司一樣，美白膏能不能賺回這些錢還未可知，前期一下子要投入這麼多錢，風險太大了。
雖然聽說是這些錢，可從鍾文濤口中說出來，還是讓他震驚了。
鍾文濤憑什麼，居然能獅子大開口？
“沒有這些錢，我是絕對不會交出配方的，你也知道，我們這些做中醫的，就是配方最值錢了，你們也不想要我這個人，目的也不過是美白膏，不是嗎？”
氣定神閑，神態自若，倒是讓鄭玉跟程陽看得呆了，原來鍾文濤還有商人的一麵。
“你要的錢太多了，最多五百萬。”冷冷開口，黃如龍也在判斷那張方子是不是值錢。
現在炒的火熱，誰知道幾天以後熱度會不會消退，要是熱度沒人，沒人關注，又要怎麼辦？
“我考慮一下吧。”
鍾文濤也不將話說死，輕聲開口，臉色非常平靜。
黃如龍點點頭，正是應該如此。
鍾文濤回去就會知道，沒有人願意用五百萬買一張紙，這個生意是很合算的，到時候還會回頭來找他。
經過他的包裝設計，美白膏很快就會更高檔的麵世，他會將價錢提高，打自己的品牌，直接碾壓鍾文濤。
就算鍾文濤是第一個生產出來的，可惜沒有公司的營銷包裝都是廢物，這一點，就是中醫想不到的地方，也是他能做到的。
一頓飯下來，賓主盡歡，黃如龍甚至很客氣的叫來了一輛車送他們三個人離開，程陽也沒有拒絕，就默認他們是約好的。
車裏，三個人非常安靜的坐在裏麵，也不交流，不想被司機回去給黃如龍彙報。
就這麼安靜的到了中醫協會，三人才鬆了口氣，快速進入。
程陽也有了會員證，沒有被攔下，輕鬆到達宿舍。
看著鄭玉搬了回來，程陽勾了勾嘴角，看來他的小跟班有希望了。
“你怎麼打算，真要把配方賣給他？”
程陽有些擔心，要是為了錢這麼做，美白膏就可惜了。
可兩千五百萬不是個小數目，楊浩不會放過他們的。
白白讓修士組織賺了一大票，想想就不甘心。
“賣，為什麼不賣？”
鍾文濤笑著開口：“不光要賣給他們，還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買了配方，要大批量生產。”
“為什麼？”
鄭玉不能理解，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程陽微微一笑，對鍾文濤還很了解。
要不是有了壞點子，才不會這麼自信。
五百萬距離兩千五百萬還有很大的差距，可至少也比沒有強啊。
掏出方子遞給程陽，這樣的信任讓鄭玉有些羨慕，偷偷在心裏安慰自己，至少這方子他也知道。
說起方子，他忽然想到上麵的每一味配料，終於明白了鍾文濤能這麼信誓旦旦的原因。
五百萬買張方子，根本毫無用處，想要弄到上麵說的東西，就要再浪費很多錢。
鍾文濤果然是鍾文濤，這種陰損的點子都能想出來。
兩千五百萬收購美白膏不過就是個幌子，真正是打算用五百萬把方子賣出去。
“好計謀。”
收起方子，程陽也不看，就直接讚歎出來。
鍾文濤打算明天就答應黃如龍的提議，讓程陽直接將房子帶去湘江。
……
第二天一早，鍾文濤是被黃如龍的電話聲吵醒的。
看得出，黃如龍比想象的還要迫切。
簡單的對話下來，就敲定了五百萬的買賣，合同簽約在黃氏，黃如龍在辦公室恭候大駕。
這一次，他沒帶鄭玉過去，一個人麵對黃如龍。
董事長三個字後麵，已經換成了黃如龍的名字，可見黃明海一時半會是好不了的。
坐在椅子上，鍾文濤輕聲詢問：“你父親身體如何？”
黃如龍隻是搖頭，卻看不出太多的擔憂。
果然是黃明海的兒子，冷血冷清如此，定然能成大事。
“小鬼情況如何了？”這是他比較關心的一點。
管家雖然封住了小鬼，可保不齊什麼時候小鬼可以從裏麵逃出來。
黃如龍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出了那種事，自然是沒人敢住在裏麵，他早就去了別的房產入住，那邊成了空宅子，隻有一個又聾又啞的老頭在裏麵住著，倒是非常安逸自在，根本不在意那房子空空的一個人很冷清。
而且聽說晚上裏麵會有奇怪的動靜，可老頭也聽不到，過的跟個皇帝似的，他也樂得每個月給那老頭幾千塊錢，養著他好了。
點點頭，既然小鬼還平靜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