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有人攔路。”司機快速開口,拿出手機就要報警。
砰!
一把開山斧直接砸在車窗上麵,整個斧子頭撞破玻璃,一半進入車內,一半留在車外。
司機嚇的立刻扔了手裏的電話,哆哆嗦嗦的看著外麵,十幾個人走過來,穿著一樣的衣服,經過主駕駛,直接打開了後麵的車門。
“呼……”司機鬆了口氣,至少不是衝著他來的。
看著車門被打開,鍾文濤也非常警惕。
這個時間以如此方式出場,這些人的身份就不簡單。
不等他開口,為首的男人摘掉墨鏡,露出瞎了一隻眼睛的臉,對他微笑著開口:“鍾文濤先生,我們家主人有請。”
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剩下的一隻眼睛盯著他,說不出的詭異。
“你家主人是誰?”大腦快速轉動,也想不出這個主人是何方神聖。
一隻眼的男人不開口,隻是微笑的看著他,跟他沉默的僵持著。
司機瑟縮在前麵的座椅上,不希望被連累,也不想被人看到。
猶豫了一下,鍾文濤還是同意了,快速下車將車門關上,不想連累司機。
這些人能找過來,必然是跟他有關係的,連累了別人反而不美。
“鍾文濤先生,請上車。”一隻眼熱情開口,手腕卻強硬的推搡了鍾文濤一下,催促他盡快上車。
因為鍾文濤剛才的思考,他們已經遲到了一些時間,若是再不盡快回去,主人可是會生氣的。
車子一路開著,鍾文濤一路看著。
這些人半點都沒有要將他的雙眼蒙上的意思,反而是故意讓他看清楚外麵的一草一木,讓他明白即使知道如何到達的,也沒有辦法離開。
車子最終停在一處深山裏,一路走來行駛的都是鍾文濤沒見過的路,讓他根本猜不透這是哪裏。
踉蹌下車,總算明白這些人的心思了。
這是一個警告,警告他老實一點。
“阿彌陀佛,貴客到。”
一個僧侶模樣的人,雙手合十低著頭快步從裏麵走出來,他這才看清,此處竟然是個寺廟,要見他的人難道是個和尚?
恭敬回了個禮,倒是讓僧人有些意外。
不敢多言,隻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走在前麵,為鍾文濤帶路。
“這位師父,咱們這是去哪裏,去見誰啊?”試探性的開口,可惜前麵的僧人並不開口,顯然是被告誡過的,不能與他多談。
這是一座很大的寺廟,雖然門臉很小,可裏麵兜兜轉轉,竟然越來越寬敞,越來越豪華,跟外麵看起來的破敗樣子相差很多。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佛門淨地,而是奢靡的存在罷了。
兜兜轉轉走了很久,一直到他小腿肚子都軟了,這位僧人才停下,在一個看起來比較樸素的屋子前麵停下,給他做了個手勢,示意他自己進去。
“你不跟我一起?”他有點擔心,會不會有詐?
僧人輕輕搖頭,眼神裏是對他的同情,可是並不打算跟他一起進入。
皺了皺眉,他也隻能抬腳進去了。
掀開門簾,裏麵飛速射出一隻茶杯,他本能的想要躲閃,卻隻是稍稍躲開了一點,讓茶杯打在了他身上不是那麼重要的部位。
很痛!可見裏麵的人內力不低。
“你們這是做什麼?”鍾文濤故作不滿的大喊,轉身就要離開。
“留步。”
男人的聲音響起,一個人從裏麵慢慢走出來,屋子裏也瞬間變的通透明亮,他直接看著麵前的男人,隻覺得恍如隔世。
早就應該死掉的人卻還好生生站在他麵前,還是五百年前的樣子,不是這人真的沒死,就是他死了。
察覺到鍾文濤盯著的目光,男人也好奇的挑了挑眉頭。
他們之前不曾見過,難道鍾文濤認識他?
“你是誰?”下一秒,是鍾文濤冷冷的質問,不將心裏的心思透露半分。
這人顯然剛才是在試探他,幸虧他沒有躲開,否則多半就死在他手裏了。
這男人還跟多年之前一樣的歹毒,稍微被看穿一點,他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你可以叫我三師叔。”男人笑著開口,不介意透露自己的身份。
鍾文濤麵上不動聲色,隻是嫌棄的開口:“你以為這是在拍電影啊,還師叔?真是可笑!”
三師叔顯然也不在意,平靜看著他,也在打量他。
他故作不耐煩的開口:“你找我什麼事啊?我不記得我認識你,我還趕著回家呢。”
這種態度倒是讓三師叔笑了起來,並不在意。
“你可知道這是哪裏?”
三師叔笑著詢問,又是一場試探。
鍾文濤直接搖頭,可心裏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