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殼盒子裏麵是熟悉的東西,鄭玉居然將這東西寄了過來。
“這是什麼?”翻了翻這東西,鄭玉好奇詢問。
“把東西放回去,給他寄回去!”鍾文濤冷冷開口,看起來非常氣憤。
這東西是程家家主才能持有的,程陽將這東西送過來,不就是讓他保管?
瘋了!真是瘋了!
鄭玉嚇了一跳,立刻將盒子放回紙盒裏,放在床頭上,拒絕再碰。
東西郵過來之後程陽打過電話,讓他轉告鍾文濤若是將東西郵回去沒有人簽收,他們就會一直郵來郵去,所以讓鍾文濤死了這條心,安心收下這個東西。
“他這個瘋子!”
聽了鄭玉的轉告,鍾文濤隻覺得自己被打敗了。
這麼重要的白水晶,鄭玉居然真舍得放在他這裏。
伸出手拿過盒子,白水晶還在裏麵,他能感覺到明顯的氣息,可他能察覺到,別人未必不能,這東西放在這裏,就是一個危險的存在。
“噝……”
鍾文濤倒抽了一口冷氣,將一隻手翻過來,掌心上多了幾條血粼粼的傷痕。
“怎麼回事?”鄭玉有些著急,將盒子搶過去,上麵光滑的很,根本就沒有能將掌心刺傷的東西。
“這些人的手腳還真快……”鍾文濤感慨著,很是無奈。
那不是什麼刺,是一個陣法。
有人在盒子上施法,當鮮血出現,陣法會被解開,同時也是對被刺傷的人一個警告,那就是今夜子時,會有人來取這盒子,若是違抗,就是流血的下場。
今夜子時,畢竟又有一場血戰。
“師父?”鄭玉輕聲詢問。
“稱呼要改,你還稱呼我為鍾文濤,我叫你鄭玉,不能被任何人知道你我是師徒的關係,絕對不能將師門暴露。”
鍾文濤認真囑咐,他們已經被天蒼門的人重新盯上了,白水晶是天蒼門的目標,若是再被他們知道身份,以後都沒有安息之日。
“是!”
鄭玉認真答應,也不詢問原因,百分百信任。
“這個給你。”說著,鍾文濤從床底下拿出一柄長刀,直接扔給鄭玉。
到了晚上,鄭玉必須用這東西跟他一起殺敵,也算是測試一下這半個月鄭玉修煉的成果。
“這……”
看著手中的長刀,鄭玉自然明白這不是兒戲,可他從沒殺過人,根本就不敢殺人。
恨意容易滋生,可殺人不是培養的。
他做不到鍾文濤那樣狠絕,他不行!
“難道你忘了之前你差點被張宇殺死的事情?煉體,就是要鍛煉一個好的身體,能夠在迎敵之時發揮實力。”
鍾文濤冷冷開口,不管鄭玉願不願意,都要麵對,這才是太乙門的後人。
鄭玉已經拜他為師,後悔來不及了。
隻有死人才能後悔,想活著就必須向前走。
晚上十一點鍾,鍾文濤穿著厚厚的衣服跟鄭玉離開慈濟堂,懷裏抱著屬於程陽的盒子,在大街上遊走。
外麵的天氣微冷,可鍾文濤穿的衣服還是足夠吸引路人的眼球。
鄭玉不知道目的地是哪裏,隻能漫無目的的跟著鍾文濤前進,一直往偏僻的街道上走去。
走了大約一小時,周圍幾乎沒有什麼人眼,冷清的很。
漆黑的夜空下,一盞路燈孤零零的亮著。
鄭玉快速跑到路燈下麵,這才覺得稍微安全了一些。
鍾文濤將盒子扔給他抱著,整個人就藏身於黑暗中,不跟鄭玉搶地方。
“喂,一會誰會來,是我們認識的人嗎?”鄭玉用氣音開口,希望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噓。”
夜空裏傳來一個音,鄭玉立刻閉嘴,非常聽話。
等了有半小時,鄭玉開始理解鍾文濤為什麼要穿的那麼厚了。
這裏的天好像跟慈濟堂那邊的不一樣,不過半小時的時間,就已經有零下好幾度的感覺,他穿著單薄的衣服在路燈下麵都要被凍化了。
“呼……”
喝了一口氣,他能明顯看到白色的氣體,好像瞬間來到了冬天一般。
鍾文濤站在暗處,看著他愚蠢的動作勾了勾嘴角。
這裏的陰冷不同尋常,不是正常的溫度,而是陰氣作祟。
在這種沒有人煙的地方,陰氣聚集在一起,日積月累,氣溫就要比人煙忘的地方冰冷很多。
鄭玉顯然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還在埋怨自己衣服帶的太少了,絲毫沒有別的想法。
他特意帶鄭玉來到這邊,也是為了用白水晶吸引天蒼門的人過來。
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