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人愣在原地,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最後是看到秦海棠的屍體忽然倒下跌落在沙發上,才有人尖叫著跑出去報警。
鍾文濤站在辦公室門口,認真看著秦海棠的死狀。
鮮血從她的口中慢慢流出來,順著真皮沙發留到地麵,黑紅色的鮮血很刺眼,秦海棠是真的死了。
不知道誰撞了他一下,他的身體晃動了幾下,半跪在地上,隻覺得心髒有些疼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來碰他的身體,將他從恍恍惚惚的情境中拉了出來。
整個海棠明珠被戒煙,全都封了起來,警察法醫都到了,在辦公室裏麵來來回回的走著,檢查秦海棠的屍體。
見到他緩和回來,警察讓他去隔壁房間錄口供,等待他的是特警二隊的隊長高猛。
除了他,其餘的員工、客人都已經錄好口供了,他是最後一人。
“鍾文濤,小神醫,請坐。”高猛客氣開口,看起來隻有不到四十歲,由他親自錄口供,讓鍾文濤有些意外。
不等鍾文濤開口,高猛又說道:“秦海棠死之前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你的。”
“我沒殺人。”鍾文濤直接回答。
高猛一下子就笑了:“鍾文濤先生,你不用緊張,我們特警二隊跟特警一隊的人不一樣,不會隨便冤枉你的。
鍾文濤臉色一沉,沒想到高猛會提起天啟的事情。
“找到凶手的線索了嗎?”鍾文濤冷冷詢問,也想知道是誰做的。
秦海棠的屍體外表完好,除了昨天因為秦明珠弄出的傷痕沒有一丁點別的痕跡,但是屍體在倒下的時候吐出鮮血,就證明是被人下毒,更具體的細節他要接觸屍體才能知道,眼前的男人看起來不會讓他這麼做。
“凶手已經確定了,我們檢查過監控錄像跟筆錄,有一個男人在你跟她通電話前十分鍾來過這裏,你們打電話的時候那個男人應該還在,隻是在你來的這段時間,秦海棠就被殺害了。”
高猛繼續說:“值得一提的是,海棠明珠裏丟了一顆翡翠玉石,聽說是你寄放在這裏的東西,那人應該將玉石帶走了,所以我們推斷,這是謀財害命,也許是一時興起,想要不花錢就占有玉石。”
“不可能。”
鍾文濤直接否決,讓高猛的臉色難看。
“能來這裏看東西的人,都是非富即貴,那些有錢人怎麼可能會在乎一塊玉石的錢?謀財害命根本就不可能。”
“你說的也有道理。”高猛點點頭,也承認這一點。
隻是如果不是謀財害命,這個人為什麼要殺了秦海棠,還做出是為了玉石的假象,這是要隱瞞什麼?
還是從一開始,玉石就是這個人的目的,秦海棠的死活本來就沒人在意?
這些都有可能,讓鍾文濤覺得有些頭痛。
錄了口供出來以後,秦海棠的屍體已經被抬走了,辦公室裏隻剩下一片狼藉。
他還是有些不能接受秦海棠就這麼死了的事實,分明之前還好好的,怎麼才過去一個上午,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作為秦海棠唯一的親人,秦明珠也是警方調查的對象。
她們必須調查清楚秦海棠所有的仇人跟朋友,從裏麵找出線索,秦明珠知道這件事是早晚的。
猶豫了一下,鍾文濤還是開車跟在警車後麵,一起回去秦海棠的家。
秦明珠在樓上睡覺,高猛帶著幾個警察坐在客廳裏,明顯有些不耐煩。
“你不能讓她盡快下來嗎?她要是睡到明天,難道我們還要在這裏等下去?”開口的是一個小警員,高猛這種身份,肯定不會親自抱怨,這小警員眼色還不錯,知道什麼時候開口為高猛解圍。
“她是病人,情況不好,姐姐被人殺害對她刺激很大,若是到時候刺激瘋了,別說我沒提醒你們。”
喝了口茶,鍾文濤笑著說。
“什麼?那我們怎麼問?”警員非常不滿,大喊著質疑,這麼下去算什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聳了聳肩,鍾文濤故作輕鬆的說,實際上也是非常擔心的。
也許是感知到秦海棠有了危險,秦明珠的睡眠沒有那麼穩定,沒有多久就起來了,從房間裏出來,穿著睡衣,神情還有些迷蒙。
“她就是秦明珠?”警員小聲詢問,這女人長得不錯嘛。
鍾文濤點點頭,算是回答。
“這是怎麼回事?”秦明珠臉色難看,一邊說一邊從樓上走下來,臉色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