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文濤也不在意,慢悠悠的坐著,看著流血的病人,痛的可不是他。
這針雖然粗,可治療效果確實不錯。
這些人根本沒有仔細看這根針,針頭是光滑的,就算紮下去也無法紮死人,更何況進入皮肉,這針的作用是在穴位上按摩,刺激穴位血液循環更暢通,讓身體內的血液循環的更好,配合下一步的治療。
隻是第一步就被阻攔了,接下去想要繼續治療不是那麼容易的。
不管鍾文濤怎麼解釋,這些人就是不相信這跟粗粗的銀針會有那麼好的功效,擋在病人前麵鬧了好一陣子,一直到身後的病人氣若遊絲才發現問題的嚴重性。
“老三,老三你醒醒啊,大哥錯了,不應該收那些人的錢,你別死啊!”
為首的男人非常害怕,用力晃動病人的身體,讓病人更痛苦他還不自知。
“你再這麼下去,他真的會死。”鍾文濤幽幽開口,耐心已經被用光了。
這些人的把戲是什麼他不管,可這些人不能在他這個中醫麵前這樣罔顧別人的性命,這一點他就要管!
男人直接跪在地上,給鍾文濤磕了幾個頭,也明白剛才做出那些阻攔的事情是錯的,希望鍾文濤大人不記小人過,為他弟弟治療。
“指使你們的人是誰?”鄭玉快速開口,這可是個好機會。
“你!”男人怒目相向,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要落井下石。
“大哥,告訴他們吧……”床上的病人虛弱開口,隻覺得非常痛苦。
男人也很無奈,不知道背後之人真實的身份,隻能將自己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他是鍾家的人,身上有鍾家特有的戒指,至於是誰我真的不知道,他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鍾家?”鍾文濤輕聲開口:“這是一個家族的名字?”
男人很是意外,抬頭看著鍾文濤說道:“你不知道鍾家?他們可是世代行醫的人,在燕京很有名氣,是四大家族的座上賓。”
世代行醫,座上賓,燕京?
看來事情月來越來越有意思了,他周圍的一切都開始跟燕京扯上關係,可他竟然還從來沒有去過那個地方。
若是真有人搞鬼想要將他吸引到燕京,隻能說那人的計劃成功了,他確實對燕京產生了興趣。
不管鍾家跟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有沒有關係,他都決定去看看,給這具身體的主人找一個歸宿也是極好的。
看出他眉眼裏麵的鬆動,男人鬆了口氣,明白鍾文濤是相信了。
既然相信,他弟弟就有救了。
不再反對,鍾文濤也順利將兩人趕出去,為病人仔細縫合傷口包紮,花費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減掉最後一根線的時候,鄭玉忍不住開口:“師父,你最近下手越來越狠了。”
“不是我做的。”鍾文濤平靜開口,這一身傷怕是任務失敗以後別人動的手。
“怎麼會!”
說完這句話,鄭玉也平靜下來,看來鍾文濤是惹上了厲害的人物,出手狠厲,目標還直指鍾文濤。
這麼多人要奪鍾文濤的性命,可鍾文濤才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感受到終於憂心忡忡的目光,鍾文濤隻是輕輕笑了笑,並不在意。
他的重生不是做好人的,他是來複仇的。
複仇之路必定是鮮血淋漓,他早就做好準備了。
一連三天,每天為老三施針,情況改善的很明顯,老大對鍾文濤也是感恩戴德,有點忘了他還有別的目的在身。
這三天,除了老三老四在病房的床上休息,老大老二兩個人都是蜷縮在病房的地板上淺眠,一有風吹草動就會清醒過來,好像長年累月習慣了這種生活。
這四個人也不是親兄弟,都是在流浪的時候認識的,都沒有名字,四個人就按照年齡隨便分了老大老二,就連年齡他們也都不確切知道,隻是猜測著自己多大,隨便說的。
這導致周子涵很可憐他們,一日三餐做很多飯也無怨無悔,還特意多給老三老四的飯菜裏放了大塊的肉,幾乎就要跟鍾文濤是一個待遇了。
伊伊也在醫館裏養病,每天吃的都是清淡素菜,聞著隔壁房間香味飄香,簡直就是欲哭無淚,差別也太大了。
要不是鄭玉偷偷給她帶過兩次雞腿,她就要餓的晚上吃人了。
過了沒幾天,秦明珠打來電話,邀請鍾文濤出息一個宴會。
這倒是讓鍾文濤覺得有點驚訝,沒想到秦明珠恢複的這麼好,連宴會都可以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