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分明就是計劃好的,不等鍾文濤動手,對手就離開了,這算什麼事情?鄭玉分明就是白白挨打了。
“師父,我是不是白打了?”鄭玉也看出這意思,傻傻開口。
鍾文濤無奈點頭,鄭玉氣的渾身顫抖又沒有辦法。
有小獄警笑著過來,帶他們去醫務室處理傷口。
因為有鍾文濤在,醫生護士根本就沒有來檢查的意思,全都讓鍾文濤親力親為,對受傷的人毫不在意。
用酒精棉擦拭鄭玉紅腫的眼睛,每擦一下都能聽到鄭玉的大喊聲。
放下鑷子,揉了揉發痛的耳朵鍾文濤不打算繼續了,再這麼下去鄭玉的眼睛好了,他的耳朵都要聾了。
“師父,你不心疼我。”趴在病床上鄭玉不滿開口,這樣子竟然跟程陽學了個十成。
提起程陽他才驚覺跟白詩韻見麵時候忘記了什麼,居然沒有詢問程陽的情況,白詩韻竟然也沒有提起。
程陽還在毒癮中,最後一個治療沒有完成肯定還很痛苦,他必須盡快離開才行!
感受到鍾文濤身體繃緊,鄭玉也不敢耍寶了。
“咱們得盡快離開!”鍾文濤認真開口,直接用酒精棉接觸鄭玉受傷的地方,這一次鄭玉不敢再呼喊,隻是生生忍著酒精帶給眼睛的刺痛感。
華夏,燕京。
燕京市人民禮堂,所有眼睛的政府首腦都齊聚在裏麵,臉色凝重,對眼睛突發的大規模傳染病而束手無策。
市長戴立忍開口:“為什麼傳染病無法控製?鬆市那邊不是也送來了解藥,怎麼會無效?”
“市長大人,這一次的病情比鬆市那一次要嚴重的多,病毒形態差不多可複雜了不少,鬆市之前的解藥也是治標不治本,無法控製。”
“是啊,咱們市裏的所有精英醫生全都在想辦法,隻要再給一點時間,就可以研製出解藥了!”
戴立忍勃然大怒:“時間?還需要時間!再這麼下去傳染病的事情就堵不住悠悠之口,人民會爆發的!”
“這……”
所有官員都低著頭,沒有辦法給出一個好建議。
忽然有人提議找外市的醫生秘密來燕京,誰能將病毒控製住,就讓那個人在燕京站穩腳跟好好發展。
市長戴立忍考慮了一下匆匆點頭,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燕京不怕有外人進入,隻要有人能解決問題,他這位市長都可以接受,隻要不驚動了整個華夏,否則他市長的位置也會丟掉的。
這邊燕京已經陷入了困苦的境地,鍾文濤還不知道,還在為怎麼樣離開看守所為程陽治療而犯愁。
沒到晚上,張北嶺就親自過來見他,他便明白了,計劃開始了!
……
轟隆……
看守所的後門被打開,聲音巨大刺激著鍾文濤跟鄭玉的耳膜。
他們在裏麵被關了幾天忽然出來反而有點不習慣,好在是晚上,否則他們都不知道怎麼麵對白天的陽光。
“師父咱們去哪兒?”鄭玉輕聲詢問,不知道何處是家。
“跟我走吧。”回想著張北嶺剛才說的計劃,他們要去燕京重新建立自己的家了,隻是去之前要把這裏的事情解決,他們隻有一晚上的時間。
王占海的別墅,是他們的第一站。
白詩韻按照他的囑咐離開看守所以後就回去了湘江,甚至都沒有告訴王占海為何要離開的這麼快。
兩人在地下室為程陽做最後的救治,幾天不見,程陽整個人處於瀕死的邊緣,他們隻要稍稍再晚回來幾小時,程陽就會在痛苦中自然死去。
折騰了幾個小時下來,程陽才算徹底恢複過來。
“咳咳……”劇烈咳嗽以後,程陽的眼睛有點清明。
“你們回來了?”這幾天白詩韻都說他們出去辦事,這句解釋程陽還記得。
“回來了,帶你離開。”鍾文濤認真開口,燕京一行怎麼能沒有程陽呢?
“去哪?”程陽不解詢問,他的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哪也去不了。
“你先休息,等天亮了我來叫你。”鍾文濤說著,才跟鄭玉出去,得跟王占海好好解釋。
客廳裏,王占海隻開了一盞暗黃色的燈,人坐在燈下麵竟然有點溫馨。
“什麼時候啟程?”王占海輕聲詢問,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茶。
“你都知道了。”鍾文濤輕聲開口,並不意外。
“你們平安歸來,肯定是跟市長達成了某些計劃,這一點我若是看不透,這些年就白活了。”王占海繼續說:“去燕京就等於入了虎穴,到那裏你們三個人一定要彼此相信,可除了彼此不要相信任何人,就算那些人對你們再好也不要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