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談好已經是幾小時以後的事情,鍾文濤這邊也回去了慈濟堂,還是並沒有得到什麼線索。
慈濟堂裏,程陽跟馮晨早就在後屋睡著了,後屋有幾個房間,幾間是病人休息的地方,剩下一間放了兩張上下床,正好足夠他們四個人休息。
鄭玉一個人坐在前麵給人看病的椅子上,隻開了一盞台燈,看起來好不淒涼。
桌子上是從鄭家拿回來的盒子,裏麵卻沒什麼東西,蓋子打開著,好似隻有一個玉佩一樣的東西,還不是什麼值錢的成色。
“這就是你爺爺留給你的?”鍾文濤好奇開口將鐵門拉下,也有點擔心鄭玉的情緒。
鄭玉對爺爺的感情很深,他能察覺出來,雖然平時鄭玉從不表現,可一旦有事情牽扯倒鄭玉死去的家裏人,鄭玉的態度轉變很快,他都明白。
“這是我爺爺說以後給我娶媳婦的,說留到我長大一定很值錢。”鄭玉苦澀說道:“他是騙我的,這東西是塑料的,都不是用石頭做的,就算到了現在也不值一分錢,還娶媳婦呢,吃個包子都不行。”
“你爺爺真是這麼說的?”鍾文濤隻覺得好笑,居然還有人因為一個玩笑真將玉佩留到現在,倒是很想太乙門後人的作風,他師父以前也許諾過很多東西留給小師妹出嫁,可惜小師妹還沒找到如意郎君就死去了,師父的那些東西也都在滅門後被人搶走了,留給小師妹的那些他到現在都沒再見過。
“師父,你沒事吧?”看出鍾文濤神情不悅,鄭玉也稍微有點恢複正常了。
這東西雖然不值錢,至少真是他爺爺的,能到他手裏他很開心,隻是不明白爺爺為什麼要將這東西留下,而不是別的。
可看來看去也沒看出什麼端倪,隻能將塑料玉佩掛在腰帶上,也不管翠綠翠綠的顏色太刺眼,反而覺得很配他。
鍾文濤自然不會阻值,跟鄭玉說了港口的事情,鄭玉的臉色又沉重多了。
“你真看清楚了,那些人死是之前綁架我的人?”鄭玉認真詢問,臉色很難看
他們雖然早就知道張宇有別的主人,可張宇一直跟在楊浩身邊,雖然形跡可疑,卻從來沒有暴露背後的人。
這幾個槍手還是他們好不容易才知道的,想要弄清楚背後的人可沒那麼容易。
“你沒被看到吧?”鄭玉很是擔心,若鍾文濤暴露了以後麵對的就是無盡的追殺,雖然那些人最近好似放過他,可他從來沒有掉以輕心。
“這一次沒有,隻是蔣北受傷了,怕那些人會懷疑蔣家有人看到了,到時候可能會牽連我。”
鍾文濤繼續說道:“我不能總去蔣家,蔣家也不好多來我這邊,就算我有辦法讓蔣北裝作沒受傷的樣子,倒是沒有機會告訴他們。”
“怎麼會這樣?”鄭玉皺起眉頭,就知道跟四大家族沾邊就沒有好事。
“這還不簡單。”幽幽的聲音從後屋傳出來,程陽跟馮晨都醒了站在門口看著他們。
“你有辦法?”看著程陽,鍾文濤好奇詢問。
“簡單得很。”程陽毫不在意:“蔣媛媛不是很喜歡你,她要是天天過來纏著你,就算被人看到也不會懷疑,十七歲的小女生對長相酷帥的中醫感興趣,也是理所應當的,她以前也總過來,不會出差錯的。”
“不行!”鄭玉直接反對:“你這是讓師傅利用美色,若是被白詩韻知道怎麼辦?”
“美色,哈哈哈……”馮晨笑的要死,鍾文濤什麼時候都有美色了?
摸了摸鼻子,鍾文濤也覺得尷尬。
徒弟聽話是好事,可這麼聽話的……他也很為難啊。
隻是程陽的建議確實不錯,所以第二天在他簡單的幾個短信下,蔣媛媛這位大小姐確實為他的‘美色’所動,又一次親自來了醫館。
來之前蔣南已經將利害關係都說了一遍,這一次蔣媛媛過來表麵上還是很開心,可內心卻沉重多了。
坐在慈濟堂裏麵,她笑著說起一些學校發生的事情,鍾文濤認真聽著,看起來跟平時沒什麼差別。
“他怎麼樣?”低頭寫方子的時候,鍾文濤輕聲開口。
“不好。”蔣媛媛故意笑著回答,這一招她在家裏練了很久。
“一早上二哥就帶著他去公司了,長褲遮掩了腿確實看不出受傷……”
言辭裏都是對蔣北的擔心,蔣媛媛還是很善良的。
輕輕點頭,鍾文濤也不擔心了。
蔣南是聰明人,隻要能讓別人的懷疑消退,他們也就不用這麼謹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