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像一盆冷水將鍾武文潑醒。
捂著胸口,麵色艱難的看著他,整個人卻平靜了不少。
心髒狂跳,鍾武文隻覺得難過的要死。
鍾文濤快速上前,用兩根手指在心髒部位點了兩下,隨後拿出銀針直接穿透鍾武文的衣服刺入皮膚裏麵,緩解心髒的緊張感。
若不這麼做,鍾武文很有可能心髒痙攣致死。
鍾平天居然用這種下作的手段要殺死自己的親生父親,讓鍾文濤更要救活鍾武文,揭穿他的陰謀。
恐怕鍾武文心心念念的兒子死去,跟鍾平天是有脫離不開的關係。
“你……你……”
指著鍾平天的方向,鍾武文隻覺得要昏死過去。
鍾文濤將隨身攜帶的安神丸取出來一顆,直接喂進鍾武文的口中,順了順他的喉嚨,藥丸就直接進入腹中。
“你給他吃了什麼!”鍾平天大喊著,很不放心。
“至少不是殺了他的東西。”鍾文濤冷笑著,眼神裏都是不屑。
被人看穿計劃,鍾平天隻覺得身上一陣一陣的寒冷。
在看到鍾文濤的時候,他就想到了這個計劃,借題發揮刺激鍾武文,讓鍾武文心髒病突發而死,最差也要癲癇、中風,他就趁機將整個鍾家的權利掌握在手裏。
隻是他忘了鍾文濤是個中醫,自然不會讓鍾武文這樣死去。
這計劃從一開始就是自相矛盾,自然無法成功。
“算我白養了你了……”說完這句話,鍾武文就徹底昏了過去,倒在鍾文濤懷裏不動彈了。
歲數較大,又如此激動,再加上安神丸有讓人犯困的藥效,鍾武文昏過去也屬於正常。
隻是這個時候昏迷,有些好戲可就看不到了。
想到這裏,鍾文濤偷偷用銀針刺穴,讓鍾武文痛的微微清醒過來。
鍾平天的咒罵卻沒有結束:“誰要你多管閑事救人?你以為他醒了,你就可以繼續留在鍾家?你的存在家族的人都知道了,所有人都拒絕你回來,隻要他堅持,他就會被敢送別墅山莊養老,我已經是家主了,他不能奈何我。”
“真的?”鍾文濤輕聲詢問,感覺到懷裏這具身體的顫抖,用手指加大力度輕輕安撫。
“他已經老了,沒有權利了,若不是他是我父親,我在就殺了他,讓他跟那個兒子團聚了。”鍾平天整個人幾乎有點癲狂。
被壓抑的太久,整個人一旦放鬆出來確實會呈現這種狀態。
理智已經破碎,自然沒有心思在意自己說過什麼。
“既然他沒有權利讓我進來,你們為什麼那麼擔心我的存在?”這是他好奇的。
“那是那個人的兒子,那個人好不容易死了,居然還陰魂不散有了兒子,你不知道吧,他從來沒有跟女人接觸,就因為這個疼愛他的老爸,沒有女人喜歡他,他怎麼會有兒子呢?”
回想起以前的事情,鍾平天微笑著:“他最喜歡的女人成了我的妻子,這是我對他最大的報複,我以為他會埋怨我恨我,可是有綁匪要綁架我的時候,他居然還衝在前麵,否則他怎麼會死呢?他不想讓心愛的女人守寡,所以救了我,可是現在那個女人跟我也是分居,跟守活寡沒什麼差別!”
“哈哈!”
巨大的嘲笑,讓鍾武文流出眼淚,不敢相信居然有這種事情。
“你是故意的?”鍾文濤輕聲詢問,要讓鍾武文知道更多內幕。
他不可憐這個老人,可他可憐以前的鍾文濤,還有鍾文濤的父親。
占據了這身體,他唯一能彌補的也隻有如此。
“當然,不然你以為那個女人那麼懦弱,我怎麼可能娶他?我放了那麼多千金小姐,就為了這麼一個普通的女人,當然有我的目的。”
說破了一切,鍾平天也漸漸平靜下來。
回想著剛才的話,也懊惱說的太多。
好在這家裏沒有別人聽到,鍾武文的身體又已經如此,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爸,你說的都是真的?”樓上,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鍾賀已經清醒,站在二樓傻傻看著下麵,不相信鍾平天居然是這樣的人。
那是他的母親,他最疼愛的人。
“你也應該知道了。”鍾平天冷冷開口,人還是那個人,可周身的氣息早就改變了,不再壓抑。
“畜生。”
鍾武文的聲音幽幽響起,慢慢抬起頭,並沒有昏過去。
“你看怎麼醒了?”鍾平天大驚失色,就知道鍾武文不會這麼輕易昏倒。
他都說了什麼,鍾武文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