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徒弟死的蹊蹺,他早就懷疑是鍾文濤做的,卻沒有確實的證據,如果這一次的事情也跟鍾文濤有關,這人將是他們的一個巨大阻力。
老爺子後退一步,也覺得事情詭異。
也許他根本不應該過來,現在想離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沒有天元的同意,根本不會有人帶他離開,這寺廟裏麵一環扣一環,環環相扣,就像一個巨大的迷宮,就算他可以一個人離開,也走不出去。
明白這一點,老爺子有點佝僂的身體就越發的佝僂了,想明白這一點,老爺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不知要怎麼辦。
感覺到他的惶恐,天元冷冷說道:“將那天的情況說出來,我就讓你平安離開。”
老爺子不敢反對,按照自己看到的,一字一字仔細的回憶著,一點細節也不放過,老爺子是識時務的人,知道鍾文濤有問題,也不敢隱瞞。
天蒼門能不能幫他殺死鄭玉,他已經不去思考,他隻想立刻離開。
“你說的都是真的?他站在屋子中央,什麼都沒做那些人進去就死了?”天元皺起眉頭,隻覺得這場景有點熟悉。
老爺子快速點頭,沒有別的有用信息說出來。
當時他很害怕,自然躲得遠遠的,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沒看到,有一部分也是自己猜測的。
“鍾文濤的武功很好,殺死幾個人也不是問題,大不了我以後不接近他,鄭玉也不用你們幫我殺死,隻要你們保護我就行了。”
老爺子想的很好,隻要他好好活著,他是鄭玉的長輩,就算所有鄭家人都知道鄭玉活著,也不可能取代他的位置。
鄭玉再厲害,也要等他死掉,天蒼門的人一直保護他,他不會死,鄭玉就沒有機會了。
這個想法非常好,天元也看出他的心思,沒有說破點頭答應,收錢做這麼簡單的事情,根本沒有難度。
比起總因為老爺子死掉的人,這個方法對天蒼門也很有利。
小徒弟從一邊出現,像每一次一樣帶著老爺子離開。
這一次老爺子竟然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總覺得差一點就死掉了。
這果然跟大家說的一樣,是一個非常恐怖的地方,來到這裏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多年前他還以為找到了好幫手,每年隻需要給一點錢就可以實現很多事情,他用這個方法打倒了一個又一個的對手,一直相信天蒼門的存在,卻沒想到也有今天。
這裏已經不是多年前的那個小存在,而成了他都忌憚的地方,真是太可怕了。
離開了堰塞寺,老爺子隻覺得全身冰冷,不是因為外麵的環境,而是心裏散發著涼意,這種感覺真的太恐怖了。
司機已經等了很久,要不是還想要這份工作早就開車走了。
這地方真是太邪門了,明明別的地方都是好天色,就隻有這裏天色暗淡不說,還這麼冷,冬天都沒這麼冷。
車後麵的衣服都被拿出來穿著,還是覺得非常冷。
情況變成這樣,他都要被凍死了。
將老爺子自己準備的衣服拿出來,司機顫抖的遞給他,還是覺得冷的不行。
老爺子在裏麵已經被天元的冰冷弄習慣了,一出來反而還覺得溫暖,直接將衣服給了司機,讓司機多穿一件,好好開車。
這是從來沒有的,老爺子對這些人一點好處都不給,每個月都是固定的錢,多一份也不給,這一次居然把自己的衣服借給別人穿,司機也覺得受寵若驚。
坐在車後麵,老爺子還在感慨,他剛才差一點就不能從裏麵走出來。
活著出來,他也是開心的,否則哪有這種好心情將衣服借給司機穿?
燕京市裏,所有人都在茶餘飯後談論三千萬獎金的事情,大家的目光都在獎金,根本沒人記得蔣家沒有同意這件事情。
西門家如火如荼的舉辦比賽,聯合了燕京最大的醫術協會,就好像料定蔣家早晚會同意一樣。
西門家的人甚至還上門細細詢問蔣媛媛的病情,不讓蔣媛媛出麵被人檢查治療,讓那些參加比賽的人用病理來治病。
這倒是前所未有的形式,更是吸引了很多外地的人過來一起參加,隻是西門家這一次有要求必須是在燕京的醫生、中醫才能參加。
讓外地人非常失望,卻還是留在燕京,打算好好看看熱鬧。
鍾文濤在燕京開了慈濟堂,自然算是燕京的人,尤其之前還解決了傳染性病毒,在燕京也是很有名氣的,平時雖然不會立刻被人想起,可這種時候自然是要被人記得,很多人都好奇他會不會參加,會不會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