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遇到這麼多死人,也不一定能平靜對待。
不管他為什麼,鍾文濤都處於極度的恐懼之中,根本不能問出什麼有價值的事情,楊五成隻能轉換目標,去現場看看情況。
這已經是大規模槍戰,楊五成當警察以來,很少在市內遇到這種情況,這可是第一次,市裏領導非常重視。
他就是戴立忍親自命令的,要他過來調查情況,必須處理好。
好在這裏留下的線索很多,死掉的人、地上掉落的槍支,都可以成為線索,找出幕後的人也隻是時間問題。
隻是難辦的是鍾文濤這個人,他是燕京的名人,聽說跟四大家族的關係也很微妙,若是處理不好,有可能隱晦的得罪四大家族的人。
在他思考的時候,鍾文濤那邊鄭玉跟程陽已經回來了,不但他們回來,房東也過來了。
看到電視上的新聞,房東就立刻趕過來。
他的房子發生了槍戰血流成河不說,還被警察封鎖了。
雖然簽了兩年的合同,可合同裏沒寫租房子的人是這麼危險的人,這地方以後想租出去可不容易了。
為了追究損失,房東才這麼快出現的。
看著滿身是血的鍾文濤,房東大喊著:“賠錢,你們立刻從我的房子裏滾出去,滾的遠遠的!不給我幾十萬,休想離開!”
“憑什麼?”鄭玉大喊著:“又不是我們在裏麵殺人,有人來殺我們還是我們的錯?這房子又不是被炸了,隻不過就是死了人,我們是開醫館的,要是有人看病死在裏麵,也是我們的錯了?”
“我不管,要是你們不給我幾十萬,不!幾百萬!不給我幾百萬,我就起訴你們!”房東獅子大開口,非常激動。
“幾百萬?幾百萬我們都可以把你的房子買下來了,你以為我們是有錢人啊,我們是窮人,給不了你這碰瓷的錢。”
程陽損人的功力見長,把房東差點氣個倒仰。
燕京人都認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被程陽一個外地人說是碰瓷,房東幾乎就要氣的吐血了。
看到這邊吵鬧,楊五成隻能走過來調解。
別看楊五成已經是大隊長級別,可到底還是警察,是人民的公仆,遇到這種事還是要第一個衝上來,警察也難當啊。
換了以前,鍾文濤肯定會自己解決這些事情,可這麼做隻會讓那些人更懷疑,他必須製造出脆弱的假象,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看到有警察過來,房東的氣焰也就消褪了一些,警察給他講了一些法律知識,他知道自己不能要來幾百萬,猶豫了一會就離開了。
死了這麼多人的地方,房東也是不願意呆的。
還是等案件結束以後,再過來要錢比較方便。
“這件事會不會跟你參加藥理比賽有關係?”楊五成自己猜測,他既然知道鍾文濤的身份,自然就會跟最近燕京的大事聯係起來。
如果是有人不願意讓鍾文濤得到三千萬的獎金,派人來殺他是完全有可能的。
那可是三千萬,不是一萬兩萬塊,為了三千萬殺人,是說的過去的。
鍾文濤驚訝的挑挑眉,本來還在擔心怎麼跟楊五成解釋,沒想到周圍大隊長竟然自己就得出結論,無疑是幫了他一個大忙啊。
“很有可能!”程陽立刻順著楊五成說道:“前幾天他還接到了恐嚇信,讓他退出比賽,我們還以為是玩笑,都沒在意。”
楊五成的臉色更嚴肅了:“胡鬧!這種事就應該提前報警,要是你們聯係警察,我們會保護你們,就沒有今天的事情了,幸虧死掉的都是那些殺手,不然……”
說到後麵,楊五成看著鍾文濤的臉色也淩厲起來。
持槍的殺手都死了,鍾文濤卻還完好無損,這不科學。
隻有一點可能,就是鍾文濤比這些殺手更厲害,殺手就是鍾文濤殺死的!
鍾文濤心裏暗叫不好,楊五成開始懷疑他了。
那些殺手確實死的蹊蹺,他雖然也受傷了,可都是皮肉之傷。
“師父,我就說你仇人太多,這麼多人想要殺你,要不是他們彼此打起來,你就真死了。”鄭玉故作感慨,不動聲色回答楊五成的疑惑。
鍾文濤身體快速顫抖,輕輕點頭,像是讚同鄭玉的話。
楊五成的疑慮這才被打消,這種事情也不是沒發生過,有人仇人太多,會遇到不同方的人出現,混戰導致兩敗俱傷的情況很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