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切死肉割掉,放在托盤裏麵,兩條腿上有很多死肉,彌漫著難聞的氣味,這些死肉早就應該割掉的,可春玲總覺得這些醫生是要給她截肢,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戴立忍很疼愛妻子,寧可讓春玲承受痛苦,也要按照春玲的話來做,才會導致這麼嚴重的後果。
一個多小時,鍾文濤什麼都沒做,隻是認真的將死肉割掉,看的戴立忍心痛不止。
處理好死肉,程陽也在這個時間將金瘡藥送了過來,輕輕灑在春玲的雙腿上,看著傷口一點點的愈合,那些醫生們隻覺得非常神奇。
做好這些,鍾文濤就已經累的不行,這是第一階段,算是一個好的開始。
看到春玲身體動了動,這是要醒過來的征兆,快速讓醫生帶著東西離開,程陽也跑去外麵,屋裏留下他們兩個人陪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幾分鍾後,春玲果然醒過來了,茫然的看著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剛才太累睡著了。”戴立忍笑著說,摸了摸春玲的頭發,演技一流。鍾文濤在心裏感慨,不愧是市長大人。
春玲茫然的看了看周圍,感覺有什麼不一樣,又說不出來。
“我感覺舒服了很多,是不是不用截肢了?”拉著戴立忍的手,春玲笑著詢問。
“那就不截肢。”戴立忍笑著說,春玲這才放心。
沒心思看人家夫妻秀恩愛,鍾文濤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他還要回去給春玲配藥,這具身體必須要用中藥吊著,否則支撐不到治療結束。
療養院樓下,程陽是開東方苑的車子過來的。
在東方苑來了以後,這輛車就成了他們的代步工具,反正東方苑天天跟馮晨膩在一起,也被沒時間開車,索性就被鍾文濤征用了,東方苑大方的點點頭說是抵了在慈濟堂住的房租跟夥食費。
車裏,程陽好奇詢問:“上麵那個人就是市長的妻子?長的也不是絕色嘛。”
“三十多歲的女人再是絕色也好看不到哪去。”鍾文濤無奈說著,程陽也太不正經了。
“有個消息告訴你。”程陽神秘兮兮的。
“什麼消息?”
“燕京過幾天要來一個香料大亨,是從海外回來的,據說要留在這裏紮根,以後在燕京發展香料生意。”
“你難道懷疑他跟秦海棠的死有關?”鍾文濤認真詢問。
“不是懷疑,是肯定!”程陽很堅定。
不等鍾文濤詢問,他快速說出來:“那男人脖子上有一條跟你手上的香料項鏈一模一樣的東西,我不相信巧合,這肯定是情侶項鏈,秦海棠等了那麼多年的男人就是他!”
“當真?”
鍾文濤深吸一口氣,也沒想到居然會有這種消息。
就算秦海棠不是這男人殺死的,也跟這男人脫離不了關係。
死時候的那種香料氣息,是不會騙人的,這男人去過海棠明珠,還少在秦海棠死之前他們是見過麵的。
“那人要開什麼店?”鍾文濤繼續詢問。
“香料店,燕京最大的香料店,幾天後開業剪彩,我們可以過去湊熱鬧了。”捂著嘴,程陽笑的開心。
鍾文濤點點頭,沒有拒絕。
他也要看看讓秦海棠念念不忘的男人到底是什麼人物,要真是這男人殺了秦海棠,他一定有辦法讓這人認罪。
眼神暗淡了一下,他想起了秦明珠。
據說秦明珠已經車裏離開鬆市不知所蹤,離開之前是紅燈區的一名高級妓女,他找人調查過,一點線索都沒有。
“咱們該走了。”看了看周圍,程陽提醒著。
他連忙收回思緒,係好安全帶跟程陽絕塵而去。
之後的幾天,他都按時按點去西山療養院為春玲治療,每一次都有戴立忍陪著,用安神香讓春玲進入深度睡眠。
一天兩小時的治療,對春玲身體的刺激也很大,本來就虛弱的人,在治療以後反而更虛弱了。
戴立忍臉上都是不安,對鍾文濤也開始有點懷疑起來,這些鍾文濤都感覺到了,卻不在意。
“你還要再給她紮針?”看到鍾文濤將銀針拿出來,戴立忍整個人都有點哆嗦,滿滿的都是心疼。
“是你讓我給他治療的。”鍾文濤有點無奈。
不等戴立忍多說,就要將針紮入春玲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