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戴立忍也沒辦法,他從沒見過鍾文濤這樣治病的中醫,怎麼能不擔心?不說別的,光是那銀針不停的顫抖,他就覺得一顆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這一點,鍾文濤是不會告訴他的,若是說出來,戴立忍也一定以為他是癡人說夢,不會相信的。
與其被嘲笑,他寧願承認這是因為中醫的博大精深。
況且這股新出現的氣,他控製的不是那麼精準,還是不要隨便施展,可能會帶給他災難性的後果。
“我已近徹底相信了。”低著頭,戴立忍好像被鍾文濤訓斥的學生一樣,讓鍾文濤有點發笑。
春玲的情況恢複的很好,潰爛停止蔓延,愈合的也很快速,雖然雙腿肌肉萎縮的厲害,可不需要截肢這麼嚴重,再經過一段時間的針灸治療,就能徹底脫離現在的危險情況。
“咳咳……”正想著,旁邊的戴立忍臉色有點蒼白,不停的咳嗽,整個人看起來很不好。
職業習慣讓鍾文濤立刻伸手為他把脈,開口道:“你最近睡眠不好?有沒有服用什麼藥物?”
“因為春玲的事,我睡不著,一開始還好一點隻是睡不安穩,可到了要截肢的日子,我是一分鍾也睡不著,隻能依靠安眠藥,昨天安眠藥都不管用了。”
苦澀的搖了搖頭,戴立忍也很痛苦。
“你必須立刻停止服用安眠藥。” 鍾文濤眼神嚴厲,並沒說笑。
“我也沒辦法啊。”戴立忍也很痛苦。
不說話,鍾文濤直接為戴立忍把脈,想看看他身體到了什麼程度,這一把脈不要緊,他立刻感覺到眼前這個人已經整整三個月都沒有睡好了,應該是自從春玲出車禍到現在都沒有好好休息,戴立忍能忍到現在才表現出來,已經非常難得了。
快速在筆記本上寫著什麼,戴立忍在旁邊看著,知道這是鍾文濤在為他開方子。
以前沒見過鍾文濤一本正經開藥方的樣子,現在看到竟然有點崇拜感,崇拜一個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人。
幾分鍾後停下筆,鍾文濤將紙撕下來遞給戴立忍。
“按照上麵寫的,一會去醫館讓鄭玉給你煎一副藥,保你睡個好覺!”
“就這麼簡單?”戴立忍吃驚的看著他。
“就這麼簡單。”鍾文濤平靜的說。
“要是早點找你,我還至於三個月都睡不著嗎?”一拍大腿,戴立忍也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
這麼有名的中醫他都沒求救,活該睡不著覺。
不理會戴立忍對他的讚不絕口,鍾文濤隻是平靜的坐在那裏,可稍遠一點療養院的醫生卻不願意了。
這裏雖然是療養院,可西山這個名號還是很響亮的,這裏的醫生比一般大醫院的醫生醫術都要好,能進入這裏療養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貴,導致這裏的醫生在行業地位很高,也都是有能力的西醫才能進來的。
戴立忍這個市長可是一塊大肥肉,從他妻子住進來開始,就被這些醫生虎視眈眈的給盯上了,本來戴立忍是很信任他們這些西醫的,但是出了要截肢的事情,春玲堅持不截肢,給了鍾文濤機會。
現在看到鍾文濤又給戴立忍開藥方,隻覺得忍無可忍,他們居然眼看著一個小中醫在他們的地盤上搶生意。
“市長大人,我勸你喝藥值錢還是好好檢查一下身體,他不過就給你望聞問切一下,難道真能看出你的病症?”
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一個穿著白大褂,身上滿是消毒藥水味道的男人走過來,一臉不屑的看著鍾文濤。
戴立忍抬起頭,麵色也有點尷尬。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這位醫生跟鍾文濤之間,想看看到底是誰贏。
鍾文濤隻覺得好笑,勾了勾嘴角。
見過不要臉的西醫,卻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幸虧他跟戴立忍熟悉,不然戴立忍真會被這種話騙了去。
西醫轉錢的營生,不過就是靠著精密的儀器,這些儀器不僅貴,看起來還很高大上,騙過了一個有一個病人。
相反中醫流傳下來的古法,被現代人不接受,才給了西醫生存的好環境。
“你說我是亂看病,不知道你有什麼高見?”鍾文濤笑著詢問,並不在意。
“哼,那要檢查過以後才知道,我們是不會隨便給病人下定論的。”醫生冷冷說著,堅持很有原則的樣子。
“可如果檢查出來,跟我的結果一樣,那算什麼?”鍾文濤笑著詢問。
“那也不過是你沒有檢查失誤而已。”醫生快速回答。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