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跟幾個老醫生也在研究鍾文濤留下的方子,安神補腦效果很好,劑量拿捏的也很準確,可這東西誰喝對身體都好,不能算是對症下藥的方子,他們想要知道李寒煙母親到底是什麼症狀,可惜在藥方上完全看不出來,一點頭緒也沒有。
放下方子,院長感慨著:“這位鍾文濤小中意,醫術真是不錯啊。”
“院長,你也這麼想?”田醫生驚訝回頭,臉色更難看了。“你們都是被他的騙術欺騙了,中醫怎麼可能跟西醫相比,院長我早晚會讓你們知道。”
說完這句話,田醫生轉身就走,怒氣衝衝。
院長等人無奈的搖搖頭,這位醫生什麼都好,就是太容易衝動了。
這邊李寒煙的心思都在自己母親身上,等晚上看到自己母親情況好多了,才想起還沒跟鍾文濤道謝。
又不能走開,隻能通過電話聯絡鍾文濤。
趕上慈濟堂又是很忙的時候,電話打通已經是晚上八點以後的事情了。
鍾文濤在協會宿舍裏麵,鄭玉在對麵床上吃雞柳飯,興致勃勃的看著鍾文濤打電話,盤算著要怎麼跟師娘白詩韻彙報今天師父的行蹤。
“文濤,今天多虧了你。”李寒煙輕聲說著,吐出一口濁氣,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
“你打算怎麼辦?”鍾文濤好奇詢問。
“什麼怎麼辦?”李寒煙一時沒反應過來。
“阮紅梅。”吐出三個字提醒她,讓她的身體立刻僵硬。
忙了一天,她竟然忘了阮紅梅的事情,有一次報複,就會再有第二次,阮紅梅不會放棄的,她家人安全也許會一直受到威脅。
感受到電話那頭的沉默,鍾文濤有些抱歉的開口:“裴雲還在警察局,是我關照認識的朋友多關他幾天,阮紅梅也許是為了這件事對你表達不滿,是我害了你。”
“不!”
李寒煙大喊著:“不是你!”
“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要被他們怎麼羞辱,你也是為了我好,隻是你還是盡快將裴雲放出來吧,不然我擔心阮紅梅也會對你下手。”
“好,我知道怎麼做。”快速答應,他也覺得是時候去找楊五成談談,一直關著裴雲楊五成也會難做。
第一特警大隊樓下,鍾文濤一個人過來在等還在辦案的楊五成。
之前見楊五成每一次都很順利,沒想到這次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前台的小警員不讓他進去,他就隻能在外麵等待,還真有點冷。
看著這裏進進出出的人,有警察有犯人,有的人穿的幹幹淨淨被警察帶進去,有點人頭破血流的被擔架抬進去,鍾文濤看的倒是挺起勁,等人的時間也不覺得太漫長。
很久以後,楊五成才陰沉著一張臉從樓上走下來,看著鍾文濤的樣子,隻覺得自己非常倒黴。
身上的傷雖然好了個七七八八,可鍾文濤給了他一個更大的爛攤子還沒有辦法解決,他就是為了這事才會忙到這麼晚。
“楊警官臉色不太好,出了什麼事嗎?”鍾文濤笑著詢問,也隻是客氣的問問而已。
“你還好意思問我,你那天在會所包房報案讓我帶回來幾個人,你還記得嗎?”楊五成壓低聲音:“你給我惹了大麻煩啊!”
“怎麼會?”鍾文濤皺眉,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楊五成當天也不過問了他那些人是不是吸毒,那個發作的人難道查出來不是吸毒的症狀,這不可能啊!
“是裴雲,阮家的女婿裴雲!”壓低聲音,楊五成都要被折磨死了。
“裴雲怎麼了?”鍾文濤好奇詢問。
阮紅梅的父親都死了,阮家由一個女人接手,裴雲這個阮家女婿,怎麼還會被楊五成這麼重視?
“裴雲吸毒,阮紅梅花了大價錢要把人放出去,我是這個案子的負責人,阮紅梅天天來找我,可上麵又要嚴厲打擊這些有錢人吸毒的事情,不同意裴雲離開警局,我成了中間受氣的,你害死我了!”
楊五成抱怨著,真相就這麼死了。
“你說的是真的?”摸了摸鼻子,鍾文濤怎麼也沒想到裴雲是真的吸毒啊。
“你不知道?”楊五成也有點傻眼,還以為是鍾文濤故意這麼做的。
“楊警官,要是我知道肯定不會真的報案,我就是打算讓他吃點苦頭,也沒想到會這樣,你打算怎麼辦?”
鍾文濤有點好奇,要是政府嚴打,也許阮紅梅不管花多少錢都不能將裴雲弄出來,這才是阮紅梅報複李寒煙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