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已經睡著的鍾武文,鍾文濤冷冷說道:“李寒煙,我是你的師父。”
電話裏麵李寒煙楞了一下,有一瞬間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他們從認識到現在都是這麼稱呼的,鍾文濤是什麼意思?
“師父……”艱難的叫出這兩個字,感覺好像跟鍾文濤的距離又拉開了很遠很遠,她是為了跟鍾文濤親近才進入慈濟堂的,怎麼現在反而不是這樣的?
“有什麼事?”鍾文濤冷冷問道。
“師父,你不是說過了要教我藥理方麵的隻是,鄭玉跟馮晨天天坐診沒時間教導我,程陽隻會抓藥,東方苑又不喜歡一切女的,我……”李寒煙有些頹然。
“你別看東方苑那個樣子,你隻要問她一定會告訴你的。”鍾文濤笑著說,語氣這才好了一點。
隻要李寒煙不是打電話纏著他就可以,對中醫熱愛,他是很開心的。
隻是想起慈濟堂那幾個人他就頭疼,把李寒煙帶回去以後那些人就明確表明不會對李寒煙有什麼幫助,他又經常不在慈濟堂裏,李寒煙真的是無所事事,倒是有點耽誤了人家的大好前途。
不過李寒煙確實是一個有天賦的人,有西醫的良好基礎,記憶力驚人,也能看出一般簡單的病症,如果好好培養,以後一定是一名好中醫。
若不是看中李寒煙是個好苗子,他也不會做這麼兒戲的決定收李寒煙到門下。
“師父,你什麼時候回來一趟吧,正好馮晨有一個病人來了三次,都說要見你,說馮晨治療的不到位,你要是再不回來,也許他們會鬧起來!”李寒煙忽然想起這件事
鍾文濤聽了答應馬上回去,給鍾武文留了字條就快速離開。
有暗處的人看守,他不在鍾武文也不會有問題的。
很快到了慈濟堂,下車直接進去裏麵,李寒煙說的那個來了三天的病人家屬已經在裏麵組立不安的等待,看到他進來,眼睛都奇奇的看過來。
馮晨滿頭是汗,前一秒還在給他們解釋讓他們等待,這三天,每一次都是這樣的。
鍾文濤的出現對馮晨也是一場救贖,是一場解脫。
“病人在哪裏?”環顧四周以後,鍾文濤奇怪的問道。
“在後屋!”程陽立刻開口,帶著鍾文濤往後麵走去,病人家屬也跟著一起過去,都很焦急。
後屋的小床上,有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躺在床上,身量足長是七八歲孩子的高度,隻是眼睛死死閉著,身上跟臉上都很紅,呼吸也不是很順暢。
病人家屬絮絮叨叨的在說些什麼,可惜鍾文濤一句也沒有聽清。
“好了,你們跟我過去一遍等著,鍾醫生會給你們的孩子好好看病,你們不要打擾。”鄭玉開口,想要帶著家屬先過去。
“醫生,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他這個樣子昏迷了好幾天,求求你了!”一個女人哀求著,應該是床上男孩的母親。
看著床上的男孩,鍾文濤皺了皺眉頭,這個孩子的年級還不算太大,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陷入昏迷不能清醒,而且從這個孩子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正在經曆很痛苦的事情,好像沉浸在一個不好的夢境中,不能從裏麵抽離,才無法睜開眼睛。
這種情況不是簡單的看病吃藥就可以緩解的,這些家屬也帶著孩子輾轉了很多大醫院,都沒有什麼結果。
儀器檢測出來都說沒有問題,可孩子不清醒誰也沒有辦法。
鍾文濤伸出手,在孩子手腕上探了探,卻是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這就棘手了,這孩子從脈搏上看強壯有力,應該是很愛搗亂到處玩鬧的孩子,脈搏給的感覺跟孩子現在的情況很不同。
“師父,會不會是魂被打擾了?”鄭玉輕聲詢問。
“不像。”鍾文濤冷冷說道:“魂魄穩定,就在體內。”
“可是他一直不醒過來,那是為啥?”家屬急切的詢問,根本聽不明白什麼魂不魂的,他們隻認為這是一種他們不懂得醫療術語。
“好了好了,別哭了,這可是咱們家的命根子,就是因為你天天哭哭啼啼的,才會把孩子弄的不願意醒過來看到你。”
女人身邊站的男人忽然開口,語氣非常嫌惡,看起來應該是孩子的父親。
所有人都皺了皺眉頭,對著男人的態度很不滿意,他的兒子還在病床上昏迷,這位父親不著急就算了,居然還這麼訓斥自己的妻子。
這女人也不反駁,被說了不過哭的更厲害而已。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女人哭喊著,也不敢反駁自己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