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他也顧不上許多,發了瘋一樣朝鍾武文衝過來,眼睛血紅,好像發狂的野獸,張開嘴巴想要狠狠咬在鍾武文的脖頸上。
被他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鍾文濤也有點意外,這還是他那個有點懦弱的孫子嗎?
鍾文濤上前一步,直接抬起一腳踢在鍾賀的肋骨上。
哢嚓一聲,能感覺到肋骨斷裂的清脆響聲,是肋骨骨折。
鍾賀慘叫一聲,跌倒在地上。
肋骨骨折比別的部位都要更痛苦,鍾文濤深知這一點,才故意讓鍾賀吃吃苦頭,以後好對鍾武文恭敬一點。
倒在地上,鍾賀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鍾文濤竟然將自己打傷,他怎麼敢?
“鍾文濤,你會後悔的,我會殺了你……”鍾賀慘叫著,已經痛苦的失去理智。
“這不是你第一次要殺了我,可惜每一次你都是自己受傷,而我還活的好好的。下一次,你就沒有這麼幸運了,隻要再有一次,我一定禽獸殺了你!”
說著,鍾文濤大步上前,一腳踩在鍾賀來不及縮回去的手指上,用力的碾壓,讓鍾賀的手指變的血肉模糊。
鍾賀痛的冷汗直流,不敢相信鍾武文就那麼平靜的坐在一邊觀看,什麼時候這個爺爺對他到了這種冷漠的地步。
鍾武文心裏是痛苦的,這個孫子雖然跟他不親,可他也舍不得鍾賀這麼痛苦,可如果不這麼做,鍾賀以後絕對會成為鍾文濤的威脅。
同樣是孫子,他更希望鍾文濤好好活著,至於鍾賀,就好自為之吧。
他今天不過是帶鍾文濤過來看看兒子以前的辦公室,什麼都沒有許諾要給鍾文濤,鍾賀就衝過來叫囂的要把這間辦公室搶走。
這麼一點東西鍾賀都要搶,如果他們退讓,還不知道有多少東西都要被鍾賀搶走。
一下、兩下……
鍾文濤跺腳不停,一下一下才在鍾賀的手指上,不一會手指的皮膚就變的血肉模糊,可鍾文濤還在繼續。
這是折磨,活生生的折磨。
“不……求求你,不要碰我!”
終於,鍾賀發出了大聲的哀求,再這麼下去他的手就廢了,要是手不能用,他就徹底成了鍾家的飛人。
可惜鍾文濤並不在意他的心思,隻是繼續這麼做,至少鍾武文還沒有喊停,他就要繼續。
“爺爺,求求你,幫我說說話吧,爺爺!”
鍾賀大喊著,對鍾武文哀求。
他已經徹底明白了,鍾文濤是在給鍾武文出氣,隻要鍾武文原諒他,他就能離開這裏。
“爺爺,我錯了,我以後不敢了。”
“我也是你的孫子,你救救我,救救我!”
……
“夠了……”
終於,鍾武文忍不住了,還是心軟開口阻止鍾文濤。
鍾文濤聽了這才收回腳,鞋底已經是血粼粼的一片,踩在地上是一個一個的血腳印,很是刺目。
“爺爺,你心太軟了。”
靠在辦工作上,鍾文濤故作輕鬆的說。
這一次,他要給鍾賀一個震懾,看看鍾賀以後還敢不敢隨意的對鍾武文辱罵,這是他們的爺爺,不是公司裏的員工。
“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趴在地上,鍾賀顧不上疼痛隻是著急的表達自己的心思,他不敢了,絕對不敢了!
“哦,你真知道錯了?”鍾文濤笑著說。
“知道了,我以後絕對不來這裏,不隨便對待爺爺,你放過我吧。”鍾賀忙不迭的表忠心,被鍾文濤徹底嚇怕了。
他的害怕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鍾文濤麵無表情的讓他發痛,這才是觸動他心裏恐懼的開關。
小時候有一次鍾平天也是用這個表情懲罰他,當時他隻是因為貪玩,鍾平天差點將他的大腿腿骨打斷,要不是鍾武文及時出現,他也許早就殘廢了。
隻是以前的事情他早就忘了,鍾文濤讓他想起來,兩次打擊,他的內心防線被徹底摧毀了。
“你知道錯了就好。”鍾文濤微笑著,角落在地上他那隻沒有受傷的手,重重的碾壓了一下,就聽到鍾賀的哀鳴又響起了。
“我……我已經知道錯了,為什麼……為什麼……”鍾賀痛的鑽心,一句完整的話都不容易說出來。
十指連心,疼痛可想而知。
“抱歉,我忘了。”鍾文濤笑了一下,分明是故意的。
“哥……”鍾賀小聲喊著,一個字裏包含了太多情緒。
“文濤,夠了……”鍾武文早就移開頭,不去看這邊的情況,可光聽鍾賀的聲音,他就已經不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