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弟弟比我的弟弟可蠢了太多。”康明利笑著諷刺,讓鍾文濤越發無奈。
他在生死關頭,卻要看康明利談笑風生,這種感覺有夠差的。
錢在康輝那裏,軍火雖然還在,可是已經損失了不少,就算將剩下的全都還給那些外國佬,也要看人家願不願意啊。
眼睛盯在康明利身上,鍾文濤眼神裏閃過一絲算計,康明利看的很清晰。
“你想怎麼做?”康明利冷冷問道。
“你出麵,是不是可以解決這件事?剩下的軍火我們全都雙手歸還,差價給他們補上,隻需要你出麵調解一下就可以裏。”
以康明利的能耐,這根本不算什麼問題。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康明利笑著詢問,讓鍾文濤有點語塞。
“因為你需要我給你治病。”想了想,隻有這麼一個理由。
“你已經用過一次了。”康明利提醒。
“可是很好用不是嗎?我還想再用一次。”鍾文濤輕聲開口,果然看到康明利的臉色變的不是太好看。
“希望你有信心治好我的病,否則……”後半句沒說出來,鍾文濤卻明白的很。
惹怒了康明利,恐怕比這些雇傭兵不停追殺還要來的恐怖,這無疑是與虎謀皮,可惜他也沒有別的辦法。
送走了康明利,這邊也徹底平靜下來,沙地裏的槍支都被康明利的人挖出來裝車帶走了,至於康明利會怎麼做,鍾文濤並不在意,他隻需要一個完好的結果就可以了。
在知道鍾文濤跟康明利的交易以後,鍾文濤也隻是歎息一句話也不說。
幾個人休息了一會,馮晨跟東方苑開車過來接人,一人開一輛車,將他們送回了鍾家。
鍾平天已經在房間裏休息,鄭玉壓的那一下子可不輕,讓他好幾處地方都骨折了,隻能躺在床上,不能隨便動彈。
按照好鍾武文跟鍾賀以後,鍾文濤一個人進入了房間,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熟睡的鍾平天。
感受到床邊的目光,鍾平天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正好跟鍾文濤的目光相對,那一瞬間他有點恍惚,好像看到了鍾平山。
“你怎麼還活著?你是怎麼回來的!”鍾平天大喊著:“你不是死了嗎?你的死跟我沒關係,要我說多少次,別來找我!”
輕輕皺起眉頭,鍾文濤已經明白這是什麼情況了,看來鍾平天是透過他看到了死去的鍾平山,看樣子這已經不是鍾平天第一次產生幻覺。
“不是你害死我,為什麼我會死?”鍾文濤順著話說下來,對當年的秘密非常好奇。
周天鵬跟鍾家的關係,還有鍾平天跟鍾平山的死,這兄弟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都非常好奇。
“不怪我,是你自己要跟他走的,我哪知道你走了就會死了,不怪我啊!”鍾平天說的語無倫次,一個快要五十歲的人竟然像個孩子要哭出來。
鍾文濤皺起眉頭,這個他是誰,是周天鵬嗎?
沒等他再問,鍾平天已經慢慢平靜下來,睜著眼睛看著他,眼神有些清明,從幻覺中清醒了。
“你都聽到了什麼!”
鍾平山惡狠狠的質問,前後情緒變化很多,有點像是雙重人格。
身體靠在椅背上,鍾文濤幽幽的說:“叔叔,你剛才承認你殺了我父親。”
“不可能!”鍾平天反射的回答。
“為什麼不可能?”鍾文濤笑著問。
鍾平天不回答,眼睛冷冷看著他,看著這雙跟鍾平山一模一樣的眼睛,隻是眼前的這雙眼睛很冷漠,不是鍾平山會表現出來的。
這是鍾平山的兒子,他早就應該想到的。
鍾文濤不是老頭子隨便找來的孩子,而是真正的遺腹子,是要來搶走他一切的人,絕對不能留下!
“我父親如果不是你殺死的,還能是誰?”鍾文濤繼續追問:“難道是周天鵬嗎?”
在聽到這個名字以後,鍾平天的眼神猛的晃動了幾下,厲聲嗬斥:“你是怎麼知道這個人的?你跟周天鵬有什麼關係?”
鍾文濤勾了勾嘴角直接站起來,不打算再多詢問了。
鍾平天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他想知道的,已經有了答案。
後悔的看著離開的鍾文濤鍾平天隻覺得頭痛欲裂,倒在床上不能起來,也沒心思提醒周天鵬注意這個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