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調查就要看警察的,鍾文濤自認為沒有這個本事,也就不去理會蔣息的各種詢問,直說七天以後再為蔣媛媛治療。
李鵬那邊因為楊五成一個玩笑,徹底成了無業遊民,胖領導一直以沒想好什麼工作適合他為由,堅持不讓他上班,一定要他在家裏好好休養。
可他畢業沒有多久,才上班三個月左右,每天吃吃喝喝根本沒什麼積蓄,又停職待崗,幾乎就要揭不開鍋了。
這麼一來,他就去瘋狂的參加同學聚會,隻要可以免費吃飯不需要花錢的聚會他都會去,偽裝的很好,讓人看不出來他現在的窘迫情況。
隻要有同學要求他請客,他也一定答應,但就是沒有時間,時間久了他也不敢嚐嚐參加聚會,好在同學們都沒多想,還沒人看破他這個小計謀。
鍾文濤無形的耳光打的他已經生活艱難,繼續這麼下去,他就得辭掉警察的工作,重新出去工作。
這天,慈濟堂門口。
鍾文濤蹲在外麵吃飯,是麻婆豆腐,馮晨的拿手好菜。
裏麵都是排隊的病人,把他的椅子都給占了,沒辦法他就隻能出來蹲著吃,本來想去附近的餐廳,那些病人都著急想先看病,隻給他十分鍾吃飯的時間,沒有辦法,他就隻能可憐巴巴的蹲在這裏了。
在他吃了一半的時候,忽然身邊冒出來一個黑乎乎的大腦袋,味道難聞的厲害,是個乞丐。
鍾文濤躲了躲,不想影響吃飯的胃口。
這邊一般都沒有乞丐的,這個人是怎麼找過來的?
“吃……”
乞丐繼續靠近,眼睛一直盯著他的飯碗,想要吃裏麵的東西。
聞著刺鼻的酸臭味,鍾文濤猶豫了一下,將碗遞了過去,他吃了一半墊了墊胃也不是很餓,要是餓了慈濟堂裏麵還有,至於這乞丐想吃就吃吧,這碗他也不要了,正好給了乞丐做討飯用的,也算是緣分了。
站起身來,撣了撣褲子上的灰塵,十分鍾到了,裏麵那些人可都在給他計算時間呢,要是不趕快回去,患者就要出來叫他了。
乞丐也不管他,坐在他原本的位置上大快朵頤,看起來一副會被噎死的模樣。
鍾文濤轉身進去,還沒走幾步,就感覺腳踝被人死死抓住了。
一回頭,竟然還是那個期待,拿著空碗看著他,一雙眼睛竟然有點熟悉。
“飯……”
“吃……”
……
揮舞著空碗,乞丐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鍾文濤叫了鄭玉一聲,堅持讓鄭玉出來。
“師父,怎麼了?我熬藥呢!”鄭玉很著急,裏麵都要忙死了。
“你看看他是誰。”鍾文濤直接開口,指著地上的乞丐。
鄭玉看過去楞了一下,憑什麼他就要認識乞丐啊,師父這是什麼意思?
不滿的搖搖頭,他可不認識。
“你在好好看看……”揉了揉發痛的額頭,鍾文濤已經看出這個乞丐的身份,確實嚇了一跳。
鄭玉聽了又仔細看了一會,突然好想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一樣,猛的向後跳了一步,這是認出這乞丐是誰了。
“不可能!”
鄭玉大喊著,絕對不相信。
鍾文濤不說話,腳踝還在乞丐手裏,想要進去給患者看病也不行,慈濟堂裏麵已經有好多不滿意的患者看過來,用眼神催促他進去看診。
“這事交給你了。”鍾文濤說著,就要進去給患者看診,時間已經到了。
“憑什麼!”鄭玉直接炸毛,他才不想跟鄭家扯上關係呢。
“他好像成了傻子,你來給他檢查治療,順便聯係鄭家人,別問我為什麼。”說完,鍾文濤腳上用力,直接掙脫了鄭基的手,大步往裏麵走。
他今天穿了一跳淺藍色的褲子,腳踝的地方被弄傷了黑乎乎的手印,連手指的痕跡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鄭基到底室友多少天沒有洗手了?
進入慈濟堂,他就被患者們包圍了,高聲喊著讓程陽去熬藥,才定下心來應付一個一個患者,東方苑體貼的在門外掛上了休診的牌子,表示今天不再接見患者,將慈濟堂裏麵的患者都檢查以後,就下班的意思。
幾個小時以後,這些患者才陸陸續續的離開,鍾文濤癱軟在椅子上,直接讓馮晨給周蒼術打電話,讓周蒼術從明天開始就過來慈濟堂坐診。
有他師父這個頭銜,那些患者一定可以分一點過去煩周蒼術,不然他真的會被累死的。
“鄭玉呢?”灰頭土臉的從廚房出來,程陽不滿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