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這是因為鍾文濤沒看上她,讓她自尊心受傷,不願意簽字,也想好了以後糾纏鍾文濤,算是報複了。
“小菀?”林書記有點好奇,不明白自家女兒在猶豫什麼,難不成是真看上鍾文濤了?
鍾文濤也不緊張,他不著急,就是為了避免這個情況,才讓林菀一定要簽字的,看到現在這樣子,這字林菀必須簽了。
這麼想著,鍾文濤又笑了催促了一下,林書記隻覺得沒有麵子,自己的女兒怎麼可能看上一個中醫,但是林菀不簽字,不就是證明是這樣的?
“小菀,你怎麼了?”林書記冷冷開口,林菀也明白再不解釋,她的父親也要不滿意。
“爸,我很累,沒有力氣拿筆簽字,等過幾天我身體好一點了再簽字可以嗎?”林菀輕聲詢問,這裏有倒是很合理,林書記沒有多想,認為女兒累是應該的,隻是鍾文濤不相信。
從旁邊的抽屜裏拿出一盒印泥:“林小姐不用擔心,不能簽字按手印也是可以的,你要是沒力氣按,我們也可以幫你,你看呢?”
說著,鍾文濤揚了揚手裏的印泥,笑嗬嗬的看著她。
“你……”林菀氣急,沒想到鍾文濤連印泥這種東西都能拿出來,顯然是非常的不放心她,可是……憑什麼?
她是市委書記的女兒,為什麼要被這麼對待?
林菀眼圈有點泛紅,是真的生氣了。
林書記一看事情成了這樣,還真怕自己女兒不同意,直接拿過印泥,趁著林菀沒有力氣的時候,直接拉著她的手按在了紙上,算是簽好了大名。
“爸!”
林婉大喊,很不滿意。
“閉嘴,這是醫館,外麵還有病人,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林書記冷冷嗬斥,隻覺得這女兒不是毀容了,而是腦袋也被毀了。
不然怎麼會做出這麼沒有心眼的事情,惹怒了鍾文濤,對她能有什麼好處?
看出林書記的不開心,林菀也不敢說話了,她從小都是最害怕這個父親,現在林書記臉色不好,她是不敢在分辨什麼了。
“我累了,我想休息……”林菀輕聲開口,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隻要這房間沒人了,她也就不會覺得那麼丟臉。
鍾文濤跟林書記都沒有揭穿他,兩人心照不宣的演戲,裝作沒看出林菀的奇怪樣子,直接出去外麵談論林菀的情況。
一樓會客廳內,林書記臉色不好。
鍾文濤直接的說了林菀的情況,很不好。
比預計的還要棘手,能恢複到原來的可能性隻有百分之二,那就是能稍微讓林菀的皮膚看著好一點,至少不至於那麼嚇人,其餘的是無法改變了。
“這就是你說的可以治療?”林書記很不滿意。
“這程度在華夏,已經無人能敵。”鍾文濤猖狂開口,他很確定這一點,他做不到的,別人也做不到。
不知道林書記對他在燕京的名聲是怎麼看的,他是不會用自己的名聲開開玩笑的,他從來都不會說假話的。
就是因為他的這份自信,讓林書記更無奈了。
如果鍾文濤都隻能做到一點點,那林菀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他那個傻女兒一定還以為恢複如初,這是他麵臨的問題。
“鍾文濤,如果你不能讓她恢複的更多,那我不能保證仇正的生死。”林書記開口,也在威脅他。
“你確定?”鍾文濤笑著說:“我雖然不能治好她,可毀了她還是很容易的,如果你想讓你女兒的臉比現在恐怖幾萬倍,那麼你就試試,讓她不動聲色的變的更恐怖,我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你!你威脅我!”
林書記大驚,做了這麼多年的市委書記,他還是第一次被人威脅,鍾文濤實在是太大膽了,就這麼直接說出來,西門家的人都不敢這麼做!
昨天曼陀羅的解藥還是西門暖主動派人送來的,鍾文濤他怎麼敢威脅他,怎麼敢?
看到林書記的不滿,鍾文濤笑著說:“書記,我不是西門暖,他們忌憚你,我不會,你還是不要惹怒我,讓仇正好好活著,我也讓你女兒好好活著,不然咱們就一報還一報,反正林小姐住在這裏,想做什麼,還是很容易的。”
林書記沒說話,卻已經明白鍾文濤的心思了,他這不是將女兒送來這裏治病的,而是送來這邊給鍾文濤做人質的。
這麼想著,林書記心裏可就不不好受了。
可他沒辦法啊,要是不這麼幹,他女兒尋死覓活不是更麻煩?
為了一個仇正,可真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