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陽迷迷糊糊被弄醒,聽到了鍾文濤的吩咐,差點哭出來。
大晚上的,他居然還要黑燈瞎火得抓老鼠?
“師父……你好歹可憐可憐我,我是真不會幹這個,我好歹也是程家家主,你什麼時候看我抓過老鼠?”
程陽委屈的不得了,讓鍾文濤想起了程老爺子,反而真不好對他說什麼了。
猶豫了一下,他從袖子裏把針卷拿出來,隨便挑了一根銀針,向著發出聲音的地方飛射出去。
就這麼一下,老鼠就被刺中,叫了一聲徹底安靜下來。
沒有了叫聲,整個棚子裏麵也就安靜了。
程陽跟何瓊自然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驚訝的不得了,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隻是真的很意外就對了。
這樣,一個晚上鍾文濤的針卷裏麵銀針就少了十幾隻,都貢獻給這棚子裏的老鼠了。
天沒亮,他們就醒過來了。
鄭玉已經來接他們,車子就在外麵。
他們用最快速度離開,銀針也不要了,三個人就這麼離開了。
剛上車,主人家就去了後院查看情況,沒一會就發出了驚呼:“天啊,昨天居然沒有老鼠出來磕東西!”
關上門,主人家的驚呼也就不見了。
看到他們這麼狼狽,鄭玉有很多好奇的話也問不出來,索性就不問了,直接開車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裏。
他們索性直接去何家,也讓何千看看何瓊的樣子,也許看到何瓊這麼可憐,何千下手也能稍微緩和一點。
知道他們的好意,何瓊也沒有阻止,可她明白,恐怕鍾文濤他們要失望了。
何千要是想做什麼事情,並不會因為她的情況而收手。
將人送去了何家,何千已經派人在等待了,裏麵有很多醫護人員,何瓊被送進去後就被人接手過去,他們坐在客廳,也感覺到了滿滿的尷尬。
多管閑事以後,還主動送人過來,這已經足夠讓何千對他們的態度非常冷漠了,而他們還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隻覺得更累了。
“鍾文濤先生,這一次多謝你。”何千冷冷開口,並沒有一點感謝的意思,甚至是連假裝都不願意。
他這麼表示,也是為了警告鍾文濤,不要再有下一次多管閑事。
這心思鍾文濤自然是能看明白的,隻是不能表現出來,否則就是中了何千的計劃,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您客氣了,你是賭王,她是賭王千金,我們是一起出事的,我自然要對她負責,將她救回來。”
鍾文濤笑嗬嗬的說,裝作一點也不知道何千的心思,更是讓何千不滿意。
以前還覺得鍾文濤是個很聰明的人,現在看來,完全不是。
空有好的醫術,不會做人,也不怪鍾家的產業一直都在鍾賀手裏,鍾文濤就是一個小中醫。
感覺到何千眼神裏的不屑,程陽臉色陰沉下來,恨不得給何千好看。
對上程陽的眼神,何千的不屑越發明顯。
“你就是程家家主?也不過如此。”何千直接開口,第一次跟程陽對上。
“賭王之家,也不過如此。”程陽直接回敬,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人對鍾文濤跟程家不恭敬。
何千今天剛好這兩條都觸犯了,這是他的逆鱗,不允許被人碰的。
可惜何千壓根不明白,還在繼續挑釁。
鍾文濤平靜的喝了一口茶水,上好的碧螺春,有錢人就是會享受,可惜這茶水再好,也不值買來的那些錢。
這一點,賭王恐怕是不能明白的。
“程陽,對賭王客氣一點。”鍾文濤平靜開口,一點責怪的意思也沒有,跟以前過來的態度很不同,竟然有點……強勢!
程陽勾了勾嘴角,也不開口,沒說是什麼心思。
何千心裏大驚,恐怕這才是這兩個人真實的樣子,可他也是見過世麵的人,還不至於被兩個後背唬住。
隻是有些意外,竟然有點看錯了他們。
“既然人已經送回來了,你們就離開吧,感謝我會讓管家送去你們府上,請離開。”何千直接開口,態度也很堅決,顯然是被程陽的態度給激怒了。
要不是礙於鍾文濤是他生命的重要人物,他也許早就下了別的吩咐。
兩人也不堅持,跟著管家離開。
“父親,要不要我教訓他們?”何楚從樓上下來,把剛才的話聽的清清楚楚,眼神裏閃過一絲陰霾。
“教訓?”何千笑著說:“可以給程陽一點教訓,至於鍾文濤……先留著他。”
“為什麼?”何楚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