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陽快速說道:“而且他們跟我們一樣,要是中醫出身!”
“哦?”鍾文濤有了點興趣。“有意思。”
“師父!”程陽有點擔心:“現在不是有意思的問題,是咱們鍾家有這麼多人,有你還有我居然隻排在第四,蔣家就三個兒子,居然還壓了我們一頭,這算什麼?”
程陽不滿意的,是名次!
他們除掉了康家、西門家,為什麼還是第四?
“棒打出頭鳥。”鍾文濤平靜的說。
“師父,咱們怎麼可能擔心被棒子打?”程陽毫不在意:“真有人要這麼做,別說棒子,鐵棍咱們也抗的住。”
“找人盯著他們,忽然出現必然是有目的的,隻要咱們不是他們的目的就可以。”說著,鍾文濤快速閉上眼睛,隻覺得非常疲憊。
程陽不敢多說,他們早就吩咐人去調查,可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有,他們根本查不出來,那兩家很幹淨、很神秘,壓根就沒有一點可以試探的可能,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到了別墅,裏麵很安靜,大家都不在,屋子裏隻有傭人,白詩韻在房間修養。
鍾文濤一下車,程陽就開車離開了。
最近因為白詩韻,別墅的氣氛很不好,白詩韻不說話,他們回來也不敢多說什麼,馮晨跟東方苑已經在附近買了新的別墅搬進去過小日子,他們最近都在那裏貓著,也是擔心在別墅讓白詩韻不開心。
等程陽的車子看不到了,鍾文濤才歎了口氣,慢慢上樓。
白詩韻的房間在哪裏,他是明白的。
隻是站在門口的時候,他有點氣餒了。
“是誰在門外?”裏麵是白詩韻的聲音,她竟然變的有些敏銳。
“是我,詩韻。”鍾文濤認真開口。
裏麵忽然安靜了,好半天白詩韻也沒有說話,顯然是拒絕跟她對話,讓他非常失望,甚至有些……失落。
一個站在門外,一個躺在床上,誰也不開口,就這麼靜靜維持原狀。
白詩韻也很痛苦,無法說出自己的心思。
她不怪鍾文濤,那是唯一的選擇,可她就是有些傷心,如果當時換成別人在這邊,鍾文濤也會這麼做嗎?
這麼一想,他已經覺得很傷心了。
情況跟預計的不同,他們也發覺了。
“我可以進去嗎?”鍾文濤還想再努力一下。
“不要!”白詩韻尖叫著,讓鍾文濤後退了兩步,不敢進去打擾。
用力發出腳步聲,鍾文濤快速離開,也是為了讓白詩韻安心。
坐在樓下沙發上,鍾文濤也很痛苦,在思考如何緩解,如何讓白詩韻重新信任他。
他忽然發現了,天元明知道自己會死,卻給他留下了一個這樣的隱患,讓白詩韻不相信他,這是天元給他留下的痛苦。
“少爺,有人送了禮物過來。”
管家從外麵進來,手裏拿著一個紅色的錦盒,看起來很值錢,裏麵的東西應該不便宜。
“打開看看。”鍾文濤直接開口,沒心思多想太多。
管家也不敢多說,直接將錦盒打開。
“啊!”
管家尖叫著,手裏的東西掉在地上,盒子很脆弱直接被摔碎,裏麵的東西掉出來,是一顆幹枯的人頭,咕嚕嚕的來到了鍾文濤腳邊停下,人臉這邊正好對著鍾文濤,好像在跟他打招呼。
是天元的頭顱!
勾起嘴角,鍾文濤已經明白了。
這是威脅!
看來他將天元殺死的時候被人看到了,否則這頭顱不會被送過來,隻可惜是敵是友他還不清楚。
管家瑟瑟發抖的蹲在地上,想要逃走卻沒有力氣。
任誰不經意看到了一顆死人頭,都會覺得非常震驚的。
鍾文濤將頭顱撿起來,放進壞了的盒子裏,打算等天回來,讓他處理掉。
“好了,詩韻在休息,吵到她就不好了。”蹲下身體,鍾文濤平靜的對管家說,這管家年紀不小,猛的受到驚嚇確實不容易緩解。
鍾文濤也不在乎是不是很麻煩,平靜摸了摸他的頭,像是在安慰一個小孩子一樣。
“別吵了。”
“少爺……我……我看到了人頭。”管家說著,還覺得這事情不可思議,不能接受這種情況,簡直是太可怕了。
點點頭,鍾文濤表示明白,可人頭不會消失,他跟白詩韻心中的裂痕也不會消失。
他的話對管家沒什麼安慰,最後也隻是管家自己安慰了自己,顫抖著將盒子放在隱蔽的地方,離開這裏一個人默默‘舔舐’傷口。
晚上,大家都在這裏聚集,天已經將天元的人頭處理掉,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不可能再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