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完加澤爾這個倒黴催的家夥之後,蘇劍突然意識到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此刻不僅僅蛐蛐這個王八蛋站在自己的身邊,就連伊莉莎和碧璽兒兩人也湊了過來,四道目光死死地盯著他的臉。
蘇劍臉色一變,當時就有種想要逃走的衝動,剛才隻顧著看加澤爾的笑話了,忘了伊莉莎和碧璽兒也被蛐蛐這個家夥給叫了過來,現在他真的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伊莉莎也就算了,蘇劍對她倒沒有什麼想法,但是碧璽兒的出現,就讓他有些無奈,他現在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她了,畢竟兩人之間的關係多少有些曖昧,更何況勞倫斯那個老家夥現在也在這裏,他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惹出什麼不必要的風波。
碧璽兒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在了蘇劍的身上,甚至剛才蛐蛐與加澤爾之間衝突她都完全沒有在意,一雙澄澈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盯著麵前的男人,臉上帶著激動的表情,隻是一時間她卻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麼。
蘇劍當然也察覺出來了碧璽兒的目光,被看的有些尷尬起來,張了張嘴,半晌兒才終於冒出來一句,說道:“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
“啊?”碧璽兒冷不丁聽到蘇劍說出這樣一句話,不由地有些發懵,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沒……沒有,你臉上很幹淨!”
聽到這句話,蘇劍就放心了,作為一個靠臉蛋吃飯的男人,他必須要時刻保持自己的外在形象,不過說完這句話後,他又忽然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因為這個問題一下子就暴露了他此時內心的緊張與尷尬,就連不明所以的蛐蛐,也不由地轉過頭來,詫異地看了蘇劍一眼。
“老大,你們認識?”蛐蛐也看出了些什麼,盯著碧璽兒看了一眼,然後又看向一臉尷尬的蘇劍,說道:“暈,你不會就是伊莉莎小姐嘴裏的那個混蛋吧?”
“……”蘇劍眼睛一翻,差點沒一巴掌抽在蛐蛐那張臭嘴上,你丫還能再沒有點腦子嗎?
“啊不不不,老大,你剛才聽錯了,我什麼都沒有說!”蛐蛐也意識到自己剛才說漏了嘴,頓時向後退開兩步,好像已經感受到了蘇劍隨時都會爆發的怒火。
“也不是我說的!”旁邊的伊莉莎更直接,擺了擺小手,然後把碧璽兒推到了麵前,說道:“誰讓你總是躲躲藏藏的,一點都不像個男人!”
被一個女孩子質疑自己的性別,讓蘇劍感覺極度鬱悶,他很想脫了衣服讓伊莉莎檢查一下他到底是不是男人這個嚴肅的問題,不過想到周圍有那麼多雙眼睛盯著,他一時間沒好意思。
“你過的還好嗎?”沉默了片刻,蘇劍終究還是先開口詢問了一句,隻是臉上的表情,多少有些不太自然。
“你說呢?”碧璽兒皺起好看的眉頭,精致圓潤的小臉蛋上,帶著一抹委屈的表情,她自始至終都一直盯著蘇劍,目光從未有一刻離開過他的臉龐。
“嗯,以你的家庭條件,應該不會過的太差!”蘇劍若有所思地說道,心裏暗罵了一句自己嘴賤,問什麼不好,非要問人家過的好不好,這不是自找沒趣麼?
“哼,一點都不好!”碧璽兒根本就沒聽見蘇劍說什麼,她現在眼裏隻有這個家夥,雖然兩年的時間沒見,但是心裏的思念,卻一點都沒有少。
“難道勞倫斯那個老家夥不給你零花錢?”蘇劍很奇葩地問了這麼一句話,然後整個現場都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不僅僅是伊莉莎,就連蛐蛐都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蘇劍。
勞倫斯這個名字,在歐洲乃至整個世界黑手黨以及一些殺手組織中,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且不說他整合了整個東歐的黑手黨,單是他這些年建立起來的某個殺手組織,都足以讓大部分人震驚,能夠有這樣的手段和魄力的男人,在蘇劍的嘴裏,卻隻是個老家夥,這實在有些讓人跌破眼鏡。
“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碧璽兒突然一撅小嘴,很是不滿地白了蘇劍一眼,然後可憐巴巴地看著蘇劍,說道:“你都不會說些好聽的話哄哄我?你知道這兩年的時間,我是怎麼過的麼?”
“額……”一聽到碧璽兒這麼說,蘇劍頓時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現在旁邊可不止有他們兩個人,蛐蛐和伊莉莎這兩個家夥也在旁邊偷聽,此時聽到碧璽兒說的話,頓時有些目瞪口呆起來,這分明是分開很久的小情侶之間,才會有的一些撒嬌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