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比賽,瘦猴子選擇讓老狼上場,他猜測對方因為第一場輸掉了比賽,在第二場絕對會派出來一個高手挽回局麵,不然如果兩局連敗的話,對小組的士氣是一種極大的打擊。
這種競技賽可不是什麼田忌賽馬,雙方基本上都不了解對方組員的實力強弱,隻能憑借猜測和一些心理戰來選擇組員的出場順序。
瘦猴子選擇讓老狼出戰,這是最穩妥的安排,以老狼的戰力,一般的高手根本就威脅不到他,除非上來一個強者,不然結局已經注定。
瘦猴子對老狼的自信,當然是來自於自己,他相信即使這麼長時間沒有跟老狼接觸,但是以當年兩人勢均力敵的情況來看,老狼必然也在這些年有了突破,瘦猴子對自己的實力那絕對是自信心爆棚,而對老狼這個曾經與他實力相當的家夥,自然也有著不經大腦思考的自信。
對方小組派出來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一頭金黃色的頭發看起來很是飄逸,短碎發遮住了左眼,嘴唇周圍留著胡渣,看上去多少有些給人一種邋遢的感覺。
金發男人站在擂台一角,一隻手插進口袋裏,看上去很是隨意,這是一個看起來並不算強壯的人,穿著一身迷彩製服,腳上穿著一雙特製的軍靴,踩在地上發出“蹬蹬蹬”的聲音。
他很隨意地站在旁邊,目光透過發絲間的縫隙看向對麵的老狼,嘴角微挑,露出一抹輕蔑的冷笑,似乎對老狼這個對手很不屑。
對於金發男人的挑釁,老狼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表示,隻是麵無表情地站在擂台上,等待著裁判宣布競賽開始。
這是兩個都極度自傲的高手,誰也不服對方,不過很顯然老狼的養氣功夫要比金發男人好了很多,喜怒不形於色,對於別人的挑釁直接選擇無視,這也許是個人內心足夠強大,可以忽略掉任何對他們充滿不屑的人的外在表現。
“你很囂張!”金發男人走了過來,站在老狼的對麵,表情陰沉地盯著老狼的眼睛,冷冷地說道。
“囂張又怎樣?”老狼淡淡地回了一句,仍舊是麵無表情,對金發男人的語氣毫不在意,這是一種從骨子裏鄙視的姿態。
金發男人有種很憋屈的感覺,他這樣挑釁對方,卻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應,就像是自己一個人在演一場無聊的獨角戲似得,極度鬱悶。
“如果你有囂張的資本,那就拿出來讓我看看,我很期待你被我揍得求饒的時候,會不會也是這樣一幅死人臉!”金發男人發動了語言攻勢,比賽還沒有開始,適當地給對方造成一些氣勢上的壓迫,對比賽的過程也會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可是,等待他的,卻是老狼簡單粗暴的回複,“滾你麻痹!!”
金發男人此時像是吃下了一隻死蒼蠅般難受,尼瑪這一組都是些什麼人,有沒有一點紳士風度,知不知道罵人的最高境界是不帶髒字還能罵的對方啞口無言?
然而,對他來說,這種很鄉土很純粹的粗口,對他卻有一種很受傷的感覺,老子才不會像你們這樣粗俗。
老狼靜靜地站在哪裏,如一根嵌入地下的木樁,一動不動,看著對麵被氣的臉色鐵青的金發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相信我,我會殺了你!”金發男人終於忍無可忍,隻是礙於競技賽的規定,隻能壓低聲音威脅老狼。
“放心吧,我不會殺你,隻會讓你變成殘廢!”老狼的回應仍舊是字字誅心,雖然沒有表現出多麼盛氣淩人的氣勢,但是那種冷漠的態度和語氣,讓金發男人一陣蹙眉。
終於,裁判員宣布比賽開始,隨著裁判員話音落下,金發男人和老狼幾乎在同一時間行動了起來。
這兩人都是極其自負的高手,第一時間選擇了主動進攻,兩人很快糾纏到了一起,一出手便是殺招。
金發男人早就氣到肺都快炸裂了,此時對老狼發動了瘋狂的進攻,雙拳灌注了渾身的力量,打的空氣爆鳴發出撕裂之音,拳勁很是強大。
他雙拳齊動,朝著老狼的胸口轟擊而來,不論是速度還是力道,都把握的恰到好處,這是一種對自身有著極強駕馭能力的自信,雙拳齊出,很明顯會暴露出下半身的破綻,但是金發男人卻怡然無懼,雙拳無敵,打的勁風呼嘯,頗為驚人。
周圍圍觀的眾人發出驚呼之聲,都覺得金發男人的實力很強大,如果被這一雙拳頭擊中,就算不是要害,恐怕也會對身體造成很大的打擊。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老狼的身上,隻見他雙手劃動,猛地往前推去,一股無形的力量在他雙手間聚攏,將空氣都震得扭曲了一般,快速朝著金發男人的雙拳壓了過去。
“轟!”
一聲巨大的聲響傳來,金發男人身體一震,快速退後了幾步,而老狼也退後兩步,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沒有想到,對方的實力竟然這麼強大,竟然能夠將他擊退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