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還在繼續盯著我看,那目光似乎是變了一個意味,仿佛是在嘲笑我的膽小。現在,我心裏一直在冒火。醫院裏的怪事也是夠多的了,擺弄一個玉佛,這還是我自己的東西,竟然還出了一個邪門的東西。
不僅如此,還將自己的脖子給扭到了。當掉了床下的時候,也許是力的作用,隻聽到“哢擦”的一聲,我的脖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也不至於看個東西,都要扭著頭看。這還是比較好的,隻是脖子依舊疼著,那個玉佛還是很安靜地掛著。
現在,又無緣無故被一隻烏鴉給盯上了。那烏鴉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對付的樣子,估計也是某個罪大惡極的人死了之後不甘心就這樣轉世投胎,於是附身在了烏鴉身上,借機回來找自己的仇人報仇。可是,這跟我有幾毛錢的關心。
我這人一輩子就窩在那個小村子裏麵,如果不是為了爺爺,我還不想出來呢。按理說我也沒得罪過什麼人,除了村裏的牛爺爺,就是那個牧野王。我偷牛爺爺的土雞蛋的時候還是一個調皮搗蛋的孩子,什麼事都不懂。這點惡作劇小時候誰沒有過。
至於那個牧野王,我那也是被逼的啊,要是我不去盜他的墓,怎麼找爺爺。再說了,盜墓的人那麼多,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我摸了摸窗戶,玻璃涼涼地,手摸在上麵,簡直要涼到了心底。我努力地回憶自己的前半夜的事情,一開始外麵的風有些大,吹得我有些冷。雲南雖然是屬於南方,還有一個四季如春的昆明。但是這裏畢竟不是昆明,地區與地區之間的溫差還是有的。
胖虎才醒過來不久,身體都還沒有恢複,不能受涼。於是我起身去把窗戶給關了,當時我還很認真地在查看,窗戶的確是關嚴實了。
關好了窗戶,然後我就是躺在床上和胖虎閑聊著。之後胖虎睡著了,於是我便開始琢磨著研究自己的玉佛。直覺告訴我,這裏麵肯定是有什麼乾坤。
我全神貫注地看著玉佛,竟然沒有發覺窗戶什麼時候開了。可是真正感覺到一身的涼意的時候,卻是我從床上掉下來的時候。
疼痛,讓我的感覺越來越敏感,接著便發現了這一個異常。緊接著,烏鴉也開始出現。就像是一部情景劇,一個接著一個的場景在我的眼前展現,時不時地刺激一下我本來就可憐到了極點的神經。
烏鴉還在嘶叫著,我心裏的涼意漸漸地從我的血液中滲透出來。恐懼已經占據了我的全身,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竟然變得這麼膽小。僅僅是一個玉佛,一個明明開了又冠上的窗戶,還有那一隻帶著銳利目光的烏鴉就把我嚇個半死。這還是那個敢於跟天目小鬼對話,在牧野王宮中逃生的嶽天目嗎?
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心虛地看著烏鴉。沒辦法,技不如人,那也是要學會低頭的。過了一會兒,興許是烏鴉厭倦了和我這個膽小鬼的對視,撲閃著自己一身黑色的羽毛,在天空中劃出一個陰森的痕跡,轉身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