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牆上的劃痕不再是圖形、圖片一類的簡筆畫,而是一團團亂糟糟的毫無規律的線條,像是小孩子在泄憤一般,撒氣的把原本光滑的牆麵圖的亂七八糟,好像這樣就能引起人們的注意,然後得到自己想要的玩具一樣。
這個想法在我的腦海蹦出來的時候,把我自己嚇了一跳,怎麼會是小孩子呢,這樣的環境怎麼會有小孩子,想到這裏,不禁搖了搖頭,暗笑自己的腦子想象力太豐富。
“是不是有什麼新的想法啊?”張浩走在我的身邊悄聲問道。
“可能是我自己想的太多的原因,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現在還沒有確鑿的線索證明我的想法,所以還不好說”我悄悄地對著張浩說道,在這樣的環境裏,任何一點猜測都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特別是我們現在還不是一隊的人馬,所以減少為了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先不要輕易講話的好。
張浩可能也看出了我的顧慮,所以也就點點頭沒有說話。
漸漸地,牆上的畫風突然間的改變了,不再是簡單明了簡筆畫,而是開始了色彩濃鬱的抽象畫風,我們不知道這裏怎麼會有顏料,按照我們的經驗理解,這裏應該是年代比較久遠的時期建起來的,雖然現在還沒有確定具體的時間,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裏的,但是根據這幾篇地圖殘片還有陰陽錄的出現時間來計算,應該不是今年出現的。
牆上的畫風雖然是抽象派的,但大概的圖片形狀和所要表達出來的畫意還是很輕鬆明了的表達出來的,雖然我一直說的是‘畫’,但是這些畫麵也是被刻在了牆麵上的,這座地下宮殿本來就高,牆麵就是更加的高聳,畫麵從最上邊一直延續的畫到最下邊,就像是現代的十字繡裏的全針繡法,沒有一處空隙,都被刻上了畫或者塗上了顏料,我真是佩服刻畫完成這福巨作的人,光從牆麵的高度講,這就是一幅難度較大的工程,能爬到那麼高的地方,也是一種不可思議的體驗了,也真是佩服古代的能人巧匠的聰明才智。
這牆麵上的畫,一開始隻是人們的正常生活,農耕農織其樂融融,畫麵裏的所有人都隻是一個個模糊的影子,隻是大概能看的出來是人的身影,唯一一個清晰好辨認的畫麵就是一個小男孩兒,小男孩兒在畫麵裏肆意奔跑著,看的出來,小男孩很快樂,人們的生活很是幸福。
後來我們又慢慢的下了幾節台階,畫麵上的人們地身影開始漸漸地清晰,隱隱約約的可以從外形辨認出人們的性別,男耕女織的簡樸畫麵,畫麵裏小男孩兒依舊在奔跑,風吹翻了小男孩兒的頭發,顯得有些淩亂,但依舊抵擋不住好心情的奔跑。
再後來,畫麵上的人們更加的清晰,這個時候我們已經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人們的麵容,可是,我們看到了人們的麵容後,都驚訝的忘記了行走,畫麵上的人隻是長了一具人的身體,麵容卻是各種動物的麵容,有的是蛇麵人身的,有的是虎麵人身的,有的是馬麵人身的,等等等等,好似所有的動物在這裏都長了一副人的身體,隻有小男孩兒一個人是人麵人身,可是他們好像是並不介意這些,都是麵容溫和的做著自己手裏的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