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大院裏。
自門口處就已經掛上了白布,證明這家裏麵有人過世,正在操辦白事。
整個院子裏麵充滿了沉重哀傷的氣息,孔家過世之人正是孔玉麟,孔方的兒子。
屍體已經停放在院子裏六天,今天是第七天,在今晚就要拉去孔家的家族墓地下葬了。盡管已經是第七天,但依然有不少人前來吊唁。
孔家在金陵雖然算不上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但孔方立足於商界,也算是鼎鼎有名的房地產大亨,結交的朋友自然是不少。
“老孔,節哀啊,令郎雖走得早,但你還年輕,趁早再多生兩個,也好延續你孔家的香火。”一個中年男子在大廳裏麵安撫孔方道。
此時的孔方滿臉疲憊之色,頭發也花白了大半,孔玉麟的死給他造成的打擊不小,畢竟那是他唯一的兒子。
不過那小子死得倒是不光彩,居然是死在女人床上的,每當有人問起孔玉麟年紀輕輕是如何過世的,孔方都難以啟齒,隻能說是得頑疾死的。
“謝謝劉總安慰,不過我愛人走得早,我也一直未再婚配,現在哪有心思再娶一個啊。再說養大一個兒子不容易,別看我們這些有錢人家,一樣的要花不少心思。”孔方兩眼通紅,歎氣說道。
他現在哪還有商業大亨的威勢,嫣然就是一個中年喪子的父親。
這些日子他可謂是操勞不少,孔玉麟身死,孔老爺子也因為孫子過世,氣得再一次倒在了病床上。他還得提心吊膽地擔心孔家的詛咒。
先前蕭凡說他忙完自己的事就來幫孔家解除詛咒,但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也不見蕭凡來。前些日子孔方還聽說蕭凡已經回了金陵城,如今又沒了消息。他對蕭凡所抱的希望也在一點一點地被消磨。
“蕭大師啊,你到底什麼時候來呀……”孔方搖頭晃腦,再次長歎一聲。
……
此時趕往孔家大院的一輛邁巴赫上。
狼哥開車,胡清風坐在副駕駛座,他手中拿著一把黑色雨傘,傘中就裝著孔玉麟的鬼魂。
後排座位上還有一人,那人自然是魏師傅,不過他此時被放在擔架上,除了手能動,全身上下沒其他地方還能活動。
距離他們從研究所出來,已經過了四五天了,當天晚上他們就進了醫院,狼哥和大壯好在年輕,功夫底子也好,吃了兩顆蕭凡從神農穀帶回來的丹藥就好了。
不過魏師傅就不行了,他年紀大,骨頭脆,身體多處骨折,住了好幾天的院也沒好利索。但今天是孔玉麟的頭七,要是再不去給他還陽,他屍體就該埋了。
“狼哥,你開快點,這都第七天了,我屍身放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壞了沒有……”孔玉麟的聲音從黑傘裏麵傳來。
“放心吧,壞不了的,前兩天魏師傅就讓我偷偷去了你們孔家一趟,在你屍身上做了法,沒那麼容易腐壞。”胡清風說道。
“是嗎,那就好,那就好!”孔玉麟聞言鬆了一口氣。
不多時,車子停在孔家大院門口。
狼哥和胡清風抬著擔架下車,那把黑傘由魏師傅拿著。
“哎喲喂……你們兩個輕點,我這把老骨頭可再也經不起折騰了!”擔架在車上磕了一下,抖得魏師傅倒吸一口涼氣。
二人抬著擔架,直接闖進院子裏麵,吸引了眾多人的目光。
“誒,這些人是誰呀,怎麼還抬個老頭進來?”眾人紛紛議論起來。
狼哥和胡清風一眼就看到了停放在院子裏的棺材,棺材裏麵放的自然是孔玉麟的屍身。
“我靠!金絲楠木啊,有錢人就是不一樣,死了都睡這麼好的棺材!”狼哥忍不住叫了起來。
他這樣一叫,頓時引起諸多人的不滿。
“這人誰啊,怎麼這麼不會說話,人家可是死了兒子,他倒好,這麼口不擇言,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
此時有人跑到大廳裏麵去把孔方請了出來。孔方一聽說有人來孔家搗亂,頓時大怒,人未出來聲音先傳出來了。
“什麼人敢到我孔家來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