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前來拜會侯老板!”
院子外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喝,不僅將猴賽雷和曹光明嚇了一跳,把樓上的侯仁傑也驚了下來。
他和曹心怡手牽手下到大廳裏,忍不住皺眉道:
“爸,那小子怎麼找到我們家裏來了?”
猴賽雷搖搖頭道:“不知道,先讓管家把他請進來吧,我倒要看看他今天是來幹什麼的,恐怕是架不住壓力,來找我求和的吧。”
他說著,忙把管家叫出去請蕭凡進來。
“候兄,這蕭凡是什麼人?怎麼這麼不懂禮貌,在門外就大吼大叫的。”曹光明問道。
“不好意思,讓光明兄受驚了。那小子就是跟我侯家爭搶回龍山的人,我也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到訪。聽說這小子是蕭家的長孫,流落在外多年,前些日子才認祖歸宗,沒受過什麼管教。”猴賽雷歉意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恐怕這蕭凡是知道候家在金陵的厲害了,主動來跟你拉關係。那回龍山他怕是要拱手相讓了!”曹光明笑著說道。
“嗬嗬,但願吧。”
不一會兒,管家就把蕭凡請了進來。蕭凡一踏進大廳,先是掃視了在場的人一眼,大搖大擺地就跑到沙發上坐下,仿佛當這是自己家一般。
“侯老板,初次見麵,沒備什麼薄禮,還請見諒啊。”蕭凡說得倒是有禮有節,滿臉堆笑,不過顯得卻是大手大腳,連二郎腿都翹了起來。
猴賽雷乃商界老狐狸,閱人無數,什麼樣的場麵都見過,自然看出來蕭凡這是來者不善。但家中還有客人,他也不好發作,隻是黑著臉,對蕭凡的做派很是不滿。
“真是沒禮貌!”
猴賽雷還沒說話,倒是曹心怡見蕭凡這模樣,有些嗤之以鼻地低聲嘟囔道。
雖然聲音很小,但蕭凡也聽到了,不過他沒有生氣,饒有興趣地打量了曹心怡一眼,笑道:
“曹家小姐果然美貌傾城,難怪侯家要下這麼大的聘禮,把整個回龍山都要買下來。不過你們侯家的手段是不是有些不太光彩了?”
“這位兄弟,你無端到訪,又在我們家胡言亂語,是不是太不懂禮數了?”見蕭凡當著曹家的人口不擇言,侯仁傑有些忍不住,上前一步冷冷說道。
“我不懂禮數?”蕭凡冷冷一笑道:“我跟你們侯家公平競爭那回龍山,出價五個億,你們侯家自己放棄競爭,不再往上加價。我合情合理得到那地方,你們卻暗中使手段來找我麻煩,要我跟你們講禮數,那你們侯家跟我講理了嗎?”
“小兄弟,說話可要講證據,什麼暗中使手段,什麼手段不光彩,你這可是誹謗,我侯家不背這個鍋!”猴賽雷負起雙手,冷冷回道蕭凡。
曹光明在一旁看戲,上下打量著蕭凡,見這年輕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氣質。即使是回到蕭家那個大家族裏,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貴族氣息,頓時對蕭凡充滿了輕蔑。
這小子,恐怕就是來侯家耍渾的,猴賽雷若是擺不平他,待會兒他曹光明不介意出手教訓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曹心怡就更不用說了,看向蕭凡的目光中充滿鄙夷,這年輕人跟侯仁傑比起來,簡直是一點可比性都沒有,曹心怡都懶得多看他一眼。
“不承認沒關係,反正我這心裏一清二楚。”蕭凡無所謂地笑了笑。
“我這次來,是來討個說法的,我盤下那回龍山第二天,你侯家就派拆遷隊來找我的麻煩,結果被我的人打跑了。你們不依不撓,又派人去騷擾我爺爺,對他老人家大打出手。”
說到這裏,蕭凡語氣變冷。
“他老人家都那麼大年紀了,你們也下得去手。我也不想跟你們多做什麼糾纏,你們派拆遷隊來嚇唬我,總要賠償我一點精神損失費,我爺爺受驚嚇,又住院,這什麼醫藥費啊,湯藥費啊,雜七雜八地加起來,我也不要多了。”
“你候家就賠我五個億吧,正好替我付了買回龍山的錢,以後可不許再這麼調皮了,侯老板!”
蕭凡冷笑著望著猴賽雷,平靜地給他算著這筆賬。
他這話一出,別說是侯家兩父子,就連曹光明和曹心怡都瞪大了眼睛,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麼玩意兒就要五個億了?這小子還說不要多了,五個億都不多,那在他眼裏,多少錢才算多?
這五個億就是他曹家平白無故拿出來,都得心疼一下子,這小子簡直是無理取鬧嘛!
“我說兄弟,你這是出門忘吃藥了吧,五個億,虧你說得出口!再說你說的那些事,我們侯家從沒做過,你可不要在這裏血口噴人!”侯仁傑皺眉說道。
以他的性子,若不是曹心怡和曹光明在這裏,他早就破口大罵,直接叫人進來把蕭凡打一頓扔出去了。隻是有客人在這兒,還有自己的未婚妻也在,他總要端著性子,顯示出自己的紳士風度和大戶人家該有的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