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
狼哥探了那長老的鼻息後,轉過頭來,咽了口唾沫道。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的心裏都震撼了一下,他們想不明白蕭凡為何要把那顆雍和喂給這長老,如果要殺他,直接動手不就成了。
“當年四個人合夥害死仰度先生,他留下一批雍和就是為了讓後人給他報仇。如今這雍和隻殺死了一人,不知道算不算是為仰度先生報了仇,不過,我也算是盡力了……”
莫雄長歎一聲,閉上了眼睛,仿佛如釋重負一般。
顧世海望著蕭凡,似乎想通了什麼,淡淡道:
“你想讓他放下執念,讓他自己交出魂牌?”
蕭凡點點頭,淡淡道:“沒錯,被魂牌附體的人,除非是他自己交出魂牌,不然就隻能先殺人,再把魂牌從他體內取出來。不過被魂牌附體的人有著強大的執念,又怎麼會輕易把魂牌交出來。”
“莫雄,現在你已經沒有執念了,還不把魂牌交給我?”蕭凡望著他,歎了口氣道。
莫雄流下兩行清淚,心中微微有些觸動,他道:“既然我已經放下執念,魂牌可以交給你,可是蕭大師,你明明可以殺了我再取魂牌,為什麼要饒我一命?”
“你想知道答案?那就先把魂牌交給我,我再告訴你。”蕭凡平淡說道。
“好!”
莫雄淡淡一笑,閉上眼睛,將魂牌從體內逼了出來。此時兩塊魂牌懸浮在空中,蕭凡望向顧世海,笑了笑,說道:
“你先取吧。”
顧世海微微一愣,動手將一塊魂牌虛空抓了回來,捏動法訣封印住魂牌的氣息,用一塊黑布包好,放回胸前。
最後一塊也落入蕭凡手中,他封印好魂牌的氣息,也收了起來。
“蕭大師,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莫雄望著他。
“第一,我們本就沒什麼仇恨,你要報仇也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沒什麼關係。跟我作對也是因為你被魂牌附體,所以我沒理由要殺你。”
蕭凡淡淡說道:
“第二,一直以來,你都報錯仇了。仰度先生在書裏第一頁留下的詩句,並不是要後人替他報仇,是你自己理解錯了。”
“你說什麼!”莫雄此時已經被解開了穴道,盡管他還是受了很重的傷,聽見蕭凡最後所說,立馬就從地上彈了起來,不可置信地望著蕭凡。
別說是他,就連顧世海和狼哥他們都有些不明白。
“了卻仇人因果事,奈何橋上把命還。這句詩不就是留給後人,讓後人替他報仇的嗎?‘把命還’這三個字已經很顯然了。”一向話少的顧世海都忍不住問道。
蕭凡聞言,搖頭失笑,他就是仰度先生,誰又能比他更清楚仰度先生意欲何為。但他卻不能告訴這些人仰度先生就是他,所以他隻道:
“仰度先生濟世為懷,他把病毒注射進自己體內,甘願以身試毒,研製解藥,這樣的人,已經能稱之為大善,他又怎麼可能研製出那麼毒的雍和出來禍害世人?”
“你們父輩用那白色藥丸殺了那麼多人,這是仰度先生的本意嗎?”蕭凡又望向莫雄,又望了望那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另一個長老。
莫雄聞言,抓了抓自己頭皮,有些反應不過來,喃喃道:“那仰度先生究竟是什麼意思?不要後人替他報仇,為什麼會留下那一批雍和,又在自己的書上留下那一句詩句!”
這時,蕭凡走到那已經身死的長老麵前,輕笑道:“因為仰度先生留下的那批白色藥丸,根本不是毒藥,而是解藥。”他說著,用腳輕輕踢了那七孔流血而死的長老幾下。
緊接著,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那原本已經七竅流血,甚至連呼吸都已經停止的長老,被蕭凡輕輕用腳踢了兩下後,身體竟然有了反應。
先是手指頭微微動了幾下,嚇得眾人退後兩步,目瞪口呆地望著那長老。
“他他……他沒死?”夜狐嚇得叫了出來。
“這怎麼可能,雍和劇毒無比,以往我父親他們殺人,都是用的雍和,那些人也都死得透透的,為什麼會這樣!”莫雄仿佛再次受到刺激,不可置信地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