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我要挑戰你！”
此話從張靈玉口中說出來時，別說是聖門弟子，蕭凡都愣住了。
“不好意思，我沒興趣接受你的挑戰。”
蕭凡被他逗笑，負手說道。
“怎麼，你不敢嗎！”
張靈玉望著他冷喝道。
他自知今天難逃一死，但不管怎麼樣，蕭凡殺了他父親張誠。他今天就是死，也要跟蕭凡打一場，死在仇人手裏。下去以後，也不愧對他的父親。
“小子，你算個毛啊，就你也想挑戰我們掌門，我們就出來收拾了你！”
聖門弟子見狀，紛紛衝張靈玉叫囂起來。
“我今天就是要挑戰蕭凡，如何！”
張靈玉激動起來，說完便直接朝蕭凡衝上來。
聞菩薩踏前一步，揮動袖袍，直接打出一道陰風，將張靈玉打飛了出去，在地上連滾了好幾圈。
“年輕人，你還沒有資格挑戰掌門師尊，這裏的堂主，你也沒資格挑戰。”
聞菩薩抽回右手，冷聲說道。
張靈玉聞言，右拳不停地捶打在地麵上，目眥欲裂地望著蕭凡，雙目都紅了起來。
蕭凡見他這樣子，不解道：
“我們好像是第一次見麵吧，並且今天是你們先來找我的麻煩，你這麼苦大仇深的樣子幹什麼，我殺你爹了？”
張靈玉咬牙道：
“我爹，就是你殺的！”
這話一出，狼哥他們都忍不住看向蕭凡。蕭凡自己也懵了一下，他隨口一問，這年輕人的爹還真是他殺的？
“那你且說說，你爹是誰？”蕭凡問他。
“我爹是張誠，我叫張靈玉，是我爹的獨子。你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今天就是死，也要跟你搏一回！”
張靈玉咬牙說道。
“張誠？”
蕭凡沉吟了一會兒，搖頭道：
“不好意思，殺的人太多了，想不起來張誠是誰。”
“你……”張靈玉聞言，被聞菩薩打得要吐不吐的血，終於被蕭凡氣得噴了出來。
“我爹張誠是京都張家的家主，上次你被全國通緝的時候，龐吉將我爹召去圍剿你。後來我爹和張家幾位叔叔，全被你殺了！”
張靈玉冷哼說道。
蕭凡聞言，這才想了起來。可張誠壓根不是他殺的，看來還是讓張家人誤會了。
“我記起來了，我確實跟張誠打過照麵，當時我也殺了人，你們張家的人要抓我，讓我給殺了。但我偏偏就沒殺你爹。”
蕭凡淡淡說道：
“你爹不是我殺的，他是被龐吉下令所殺。”
張靈玉聞言，愣了一下，不過他怎麼可能信蕭凡的話，怒斥道：
“你堂堂蕭大師殺了人還不敢承認嗎！”
蕭凡嗤笑道：
“我殺的人至少得六位數，沒有我不敢承認的。我且問你，你見沒見過你父親的屍身？”
張靈玉點頭道：“我見過。”
“那你應該知道，你父親是怎麼死的吧，他被一槍爆頭，傷口是狙擊彈打出來的，你沒異議吧？”蕭凡又問。
張靈玉道：“沒錯，我父親是被狙擊彈打死的。”
蕭凡嗤笑道：
“那你們張家的意思是，我殺了張家其他人後，又搶了一把狙擊槍跑到角落裏躲起來，朝你父親開了一槍是嗎？”
張靈玉聞言，臉色變了變，似乎在思考蕭凡所說。
“我這麼跟你說吧，我殺人除了用劍，不會再用其他的武器，我殺了張家其他人沒錯，但我確實沒殺你父親。你報錯仇了，你的仇人是龐吉，不過他已經死了，在那場戰役裏，他還下令朝平民開槍，想嫁禍給我，被一個叫鐵神的人從天台上扔了下去，摔死了。”
蕭凡平靜說道：
“朝你父親開槍的狙擊手還活著，我沒有殺。以你們張家的人脈，你們可以去查這件事。”
張靈玉聽完，緊閉雙目，‘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啜泣道：
“原來我的仇人早已經死了，我還傻傻地跑來報仇，讓自己陷入絕境……”
他睜開雙眼，垂著腦袋道：
“我不打了，是我自己來找死，你動手殺了我吧。”
蕭凡望著他，良久，才說道：
“你退下吧，我不殺你。但要是有一天張家來找我麻煩，我便殺了張家人。”
張靈玉聞言，瞪大眼睛道：
“你……你真的不殺我？”
蕭凡好笑道：“你很想死嗎，你要是想死，自己找個地方自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