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酆都大帝把那五塊魂牌抓向自己的時候,顧世海和蕭凡幾乎同時繃緊了神經。
隻要那酆都大帝隨手一揮,那五塊魂牌就會被瞬間摧毀。到時候,就隻剩六塊魂牌了。六塊魂牌,就算全都落在那老祖手中,讓虎蛟重生。那這虎蛟也不可怕,蕭凡僅憑自己恐怕就能將其滅掉。
“毀了它!毀了它!”
顧世海和蕭凡心中同時默念。
隻見酆都大帝緊皺著眉頭,卻是沒有如這二人所願,直接摧毀魂牌。他似乎在猶豫。
酆都大帝知道這魂牌是什麼東西,也知道天帝曾經當著眾神的麵,做出了勢要與邪魔鬥爭到底的決心。他甚至為表決心,將自己的坐騎虎蛟斬殺,還把自己稱帝前鑄造的十二道銅牌給銷毀掉了。
如果他真的把銅牌都銷毀掉的話,那這五塊銅牌又從哪裏來的……
“難道他……騙了眾神……”
酆都大帝眼皮不由得猛跳,正猶豫不決的時候,閻羅王突然朝他拜下:
“帝君,他們的事,我們就不要管了。地府從不與仙界佛界神界建立很深的聯係,我們地府向來和平,萬一管了他們的事,我怕會……牽連我們地府。”
酆都大帝聞言,歎了口氣,瞬間做出決定,把那五塊魂牌打飛了出去,並沒將其摧毀。
“這五塊銅牌的事,休要跟其他幾位閻王提起,今日的事,隻有我們三人知道。”
酆都皺著眉頭,鐵青著臉說道。隨即他又指著地上的無臂男子,這無臂男子沒有了魂牌,已經死透了,但靈魂還在。
“把這個人的靈魂拘到地府去,喂他喝孟婆湯,但不要讓他去投胎,囚禁在地獄裏麵。”
不一會兒,酆都大帝、閻羅王、秦廣王全都消失不見,更帶走了無臂男子的靈魂。
那地上,此時就還剩一具沒有靈魂的死屍。
顧世海和蕭凡全都傻眼了。
他們怎麼都沒想到,酆都大帝竟然也不管魂牌的事,將其放走。果然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嗎,都怕水太深,把自己也給牽連了。
“草!”
蕭凡和顧世海,同時罵了出來。
……
地府之中,冥殿之內。
酆都大帝親臨,驅走了所有人,隻把閻羅王和秦廣王召了進來。
“閻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人體內有天帝魂牌了?”
酆都大帝皺眉問道。
閻羅王慌忙拜下,心中惶恐道:
“帝君請息怒,臣的確早就知道,但這幾日忙著找回生死薄和輪回薄,我便沒有來報告帝君。準備將生死薄和輪回薄找回來後,再來向您稟告此事。”
“那天我本來在陰市快要抓到那人,後來我知道他體內有魂牌後,便放他走了。而且,生死薄和輪回薄屬實不是他拿的,是蕭凡偷走的。”
酆都大帝聞言,點了點頭,也沒有責怪閻羅王。坐到大殿之上,皺眉苦思起來。
這時候,秦廣王忍不住問道:
“帝君,天帝魂牌不是已經被天帝銷毀了嗎?看那五塊魂牌的樣子,好像就是天帝自己鑄造的那些魂牌,他……”
秦廣王沒有把話說完,雖然神界和地府不是一個係統的,天帝也管不著這邊。但秦廣王也沒有那個膽子說天帝的壞話。
“匪夷所思,我也覺得匪夷所思。當初所有人都以為他把魂牌銷毀了,畢竟他為了表示自己正邪不兩立的決心,把自己的坐騎都給屠殺了,還幾乎屠滅了魔族。這樣一個容不下邪惡的人,怎麼會蒙騙眾神,將魂牌私底下留著,還散落到人間。”
酆都大帝喃喃說道,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跟秦廣王說話。
“如果魂牌沒有銷毀的話,那虎蛟是不是也……”
酆都大帝臉色一變,沒有把話說完。畢竟事情之大,不是隨意可以談論的,而且牽連的,還是神界的帝王。
他雖也是地府的帝王,跟天帝平起平坐,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根本不能跟天帝相提並論。
“此事甚大,我們就不要再談論此事了,你們也不要跟任何人說起,小心為地府帶來麻煩和災難。我們就當不知道此事,地府向來安穩和平,就讓它一直和平下去吧。”
酆都大帝鄭重地說道。
閻羅王和秦廣王聞言,自然知道此事的厲害關係,自然不會再談論,也不會跟任何人說起。包括其他幾個閻王。
“可是帝君,我還有一事不太明白。您不是說淩霄子已經在清朝時期就已經死了嗎,為什麼我們今天還能看見他。而且他如果沒死的話,那蕭凡又是誰,蕭凡不是淩霄子的轉世嗎?”